“通常情况下,学校的账务、改革方案以及未发放的试卷都较为私密,就算不是藏在保险柜里,也应该放进上锁的柜子,还有设置密码的电脑里,而不是什么都没有,不怕别人来偷一样。”
“你觉得是故布疑阵?”
经丁燳青提醒,岑今也觉察出问题,校长室除了地砖,其他地方过于干净、坦荡,有种刻意强调自身光明正大的既视感。
“校长室污染严重,地砖里常年压着邪门东西,普通人一进屋必受影响,严重者出现幻觉,轻微影响也会心烦意燥、心神不安。”
岑今看向地砖所在的位置,皱起眉头:“话说回来,骸骨埋在那个位置有点古怪。”
他停在地砖前,抬头看向书桌后的办公椅,松开眉头,有些了然地说道:“这是访客经常踩的位置,离办公桌7、80厘米左右,正对办公椅,如果有人有事来找校长,自然而然会踩在埋有骸骨的地砖上,要不是封建迷信,我会误以为埋骸骨的人恨意难平,杀了婴孩不够解恨,还想让它被千人踩万人踏。”
纯属猜测,要是想让骸骨和灵魂任人踩踏不得安息,应该埋在马路边才对。
“所以这是利用污染影响访客的精神状态?”岑今自言自语,明了地点头:“看来校长知道内情,问题最大。”
顿了顿,他扭头看向丁燳青:“你刚才在走廊说育婴院院长和校长的脸部线条、五官轮廓的肌肉走向一模一样?”
丁燳青应了声。
岑今:“面部肌肉线条走向一样则说明她们的面孔完全一致,就算有血缘关系也不可能像到这种地步,除非她们是同一个人,你想说的是这件事。”
“我没说,只是提醒。”丁燳青笑着否认。
岑今没把他的否认当回事,丁燳青性格如此,不爱把话说死就很容易变成故弄玄虚。
“人类不可能不老,校长不是人?她跟当初的食婴案有什么直接关系?”
“也许她才是食婴案的士谋。”
岑今瞥了眼丁燳青,来到落地窗前眺望大橡树,光线影影绰绰,只能看到树身一堆笑脸重新聚集到一起,仿佛窸窸窣窣热烈讨论。
他不由抬手贴着落地窗玻璃,蓦地发现窗框有一个较为明显的手指印,好似有人经常站在这里,食指贴着窗框用力按压而留下明显的指印。
岑今凑近了看,揣摩校长的心思,难道她经常站在这里观看橡树?
那棵橡树有什么好看的?树身上诡异的活笑脸怎么来的,难道她心里没逼数?那分明就是婴孩的脸。
这时,天空电闪雷鸣,闪电光亮划破黑暗,橡树吊着的干尸再度闪现,猛地抬头,死死瞪着落地窗的位置,岑今若有所思,看得格外仔细,发现干尸不是在看他、校长站在这位置也不是观看橡树,她们都在看后面的书架。
岑今转身,沿着干尸视线来到书架旁,漂浮到半空,停在3米高的位置,抽出几十本书,看到被刻满书柜的古文字,赶紧喊丁燳青过来翻译。
丁燳青优哉游哉地过来:“我不是什么文字都能看懂。”
岑今指着书柜问:“能看懂吗?”
“……恰好能。”
岑今催促他快点翻译,丁燳青目下十行,快速看完便说道:“是一个女巫秘法,做法和作用就是吃掉刚出生的婴孩的肉能保持长生不老,将婴孩骸骨埋在地板下面能制造恶魔眼,让使用恶魔眼的人心想事成。”
“校长是女巫?”岑今刚想到这可能就立刻pass,她要是女巫,接应他们的女巫蒂亚不会一字不提。“那么最有可能是校长盗窃女巫秘法,离开修道院,而且她就是当年的育婴院院长,所以她选择育婴院和小学学校为根据地就能理解这么做的原因了。”
原材料方便取用,且用之不竭。
“当初吃婴案的真凶或许不是被吊死的女孩。”
丁燳青抿唇一笑。
岑今眯起眼:“你知道?不早说还骗我。”
丁燳青:“我个人没发表意见,没说被吊死的女孩就是吃婴案的真凶。”
岑今张嘴想反驳,蓦地回想丁燳青说过的话,好像确实没说个人观点,只复述资料内容,于是刮了刮鼻尖,犹疑片刻说道:“蒂亚给的资料也有点问题吧。首先是‘圣母杀婴案’,那女孩凭什么被称为‘圣母’?说起来,育婴院院长更符合‘圣母’这个称号。
再有一个问题,你说修女、也就是育婴院院长曾经犯下大错被驱赶出修道院,这得是多大错误才能将其驱逐?”
他拿出手机将‘圣母吃婴案’翻译成英文和德文分别在网络搜查,时间久远,实在找不到资料,转念一想,输入修女的名字。
翻阅良久还真被找到一份几十年前的旧报纸,放大报纸旧新闻,强记忆记住每一个单词,然后输入软件翻译成中文。
“玛利亚·维珍修女,未婚先孕,产下婴儿并将其煮熟,而后吃掉,犯下大错但被耶稣赦免,最后只是被赶出修道院。”
网页下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