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儿,可知道我所提议的,朝中八十万板甲之计划?难道我大汉真的需要这八十万副板甲么?”
刘禅愣了一下,道:“安息与罗马终究还是大敌,况且南方孙吴水师强盛,咱们终究是渡不得长江的,您不是也建议,要臣从西面打到难免,再从南面打到交州去,与孙策陆上争雄么?如此,我大汉面临这前所未有之远征,自然要整修兵备,以立不败之地。”
“即便是如此远征,也终究不过是路途遥远了一点,蕞尔小国,虫豸罢了,天子只是仁德为先,不愿去打而已,难道凭我大汉现在的军力,打起来还能有什么问题么?”
“退一万步说,长江,真的就不可渡之么?莫说是八十万板甲,只需做八万重型弩炮,立在大江之北,难道就射不到对岸去么?孙策的海军再强,到了江水之中,亦是龙游浅水罢了。”
刘禅大惊:“如此,这所谓八十万板甲,岂不都成了无用之物?”
“正是无用之物。”
“那为何……为何……”
“邺城,渔阳,太原,三座钢铁之都用工何止百万,几乎全都是曾经征战沙场有功的退伍将士,不打铁,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军中百万兵,不打仗,养之又有何用?上面的校尉、将军、重号将军,若是不花钱换装备,在朝中又要如何发声?”
“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如今,我大汉所有的钢铁企业、三大钢铁城市、二百万铁匠工人、军户、军官,实则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谓八十万板甲,便是无用,难道就能不造了么?这,亦是我与玄德公,共同的利益所在了,天子,对此不满已经很久很久了,恐怕,却是连他也对此无可奈何。”
“所以才说,天子让你监国未必是为了烤你,而是为了烤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