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开杀戒,想滥杀无辜,想逆了天道,将这人间化为灰烬。
037检测到陆承听的情绪变化,心里叫苦不迭,任务不是它定的,它说了也不算。
只能安静如鹌鹑,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陆承听换了身份,加入了新政权。
战争无情,纵使他再神通广大,架不住身受束缚,只能保证自己所参与的每一场战争都在最小损伤内告捷,并不能干预整个大环境。
他和南思砚只能保持电话联络和书信来往,再让037时刻关注着南思砚的状况。
他惦记着南思砚,速战速决,只用了一年时间,便攒够了037发布的任务里所定好的贡献值指标。
窃玉31(完)
陆承听拒绝了加官进爵,以伤病为借口,功成身退,马不停蹄奔向了远在万里之外,等待着他的南思砚。
战争在七年后彻底结束。
那一年的冬天,陆承听带南思砚和五姨太回了华亭。
以新的身份,邀请了战友和过去的老朋友,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陆承听亲手为南思砚做了凤冠霞帔,包下了华亭市最好的饭店,光是流水席就摆了三天三夜,出尽了风头。
那一日,南思砚偷偷掀起红盖头,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与自己行对拜礼的陆承听。
只觉得这一幕像是似曾相识,让他毕生难忘。
陆承听自打回来以后,就没再离开过南思砚身边。
虽然一年时间不算太长,可那种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生怕爱人不能平安归来的痛楚,却到底让南思砚在心底做了病。
他像是怕极了陆承听会走,每晚睡觉时,都要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一开始那些年,他除了偶尔做噩梦会梦到陆承听走的那一天,倒没留下什么其他后遗症。
反倒是岁数越大,脑子越混浊,越健忘,连当天吃了什么晚饭都时常想不起来的时候,他却开始频繁地回想起陆承听不在的那一年。
“又做噩梦了?”
陆承听看着惊坐起来,满头是汗的南思砚,将他抱进怀里轻声问。
南思砚抬手,紧紧回抱住陆承听,迷迷糊糊道:“承听,你没走啊?”
陆承听就轻轻吻他,轻声哄他道:“我一直在,宝贝,安心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这种现象,从南思砚过了八十大寿,开始分不清今夕何夕时,越发严重起来。
他每天夜里雷打不动都要惊醒一次,被早有准备的陆承听抱住之后,问上一句:“承听,你没走啊?”
陆承听就也不厌其烦的告诉他:“宝贝,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南思砚听完这话,才能继续躺回去,睡到天亮。
直到有天夜里,南思砚没再惊醒,也没再问出那句:“承听,你没走啊。”
陆承听便知道,这回,是南思砚走了。
他伸出手去,搂紧了怀里还带着余温的爱人,吻了吻他苍白的发顶,闭上眼,对他说:“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
“实验失败,血清没起作用。”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看着躺在白色病床上的男人,遗憾地摇了摇头。
“要不要再等等?博士说了,这次的血清不会有问题。”一位穿着防护服的男人,在厚实的防毒面罩下,蹙眉道。
“血清没问题,不代表人体可以完美吸收,更何况他被咬的时间太长了,肌肉已经开始僵化了。”
实验人员耐着性子为男人解释道。
那男人闻言,沉吟片刻:“再等等吧,如果今晚还没动静,再送去火化。”
实验人员嗯了一声,像是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拿着纸笔对着隔离病房里的显示屏,记录完上面的数据,便对那男人道:“走吧,晚上再过来。”
陆承听听着耳边的谈话声结束,感受到屋里强烈的灯光熄灭,又听着那两人的脚步声离开房间,才缓缓睁开了眼。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插满了各种针头,有不知名的药剂正在源源不断往自己体内输送。
他试着动了动僵硬的手脚,唤道:【037。】
【请被执法者接收任务详情及少君思砚的既定命运轨迹。】
037看着这间实验室里,连接着陆承听身体各项指数的显示屏道。
所谓盛极必衰。
在人类世界科技,药物达到一个难以再进步的盛世之时。
终于有一些一生致力于作死,妄想得到永生的资本家们,斥巨资研制出了一种可让细胞持续不断再生的“不死血清”。
研究者们为这种血清命名为【tn】。
turrisis nutricu,灯塔水母。
一种传说中永远不会死亡的生物。
【tn】一被研制出来,便被资本操控 立刻投入到了临床试验当中。
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