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生点了点头:“三爷在您楼下开了间套房,约您一叙。”
陈曼玲是陈家独女,陈老板膝下虽只有她一个女儿,家里的姨太却也是不少的,陈曼玲生母过世的早,陈曼玲懒得理会家里那些吵吵闹闹的姨太,一个月少说二十五天都住在这建国饭店顶层。
陈老板也随着她,把顶层的房间收拾了一番,给她当闺房,也让她方便打理饭店的事务,省着路上来回跑。
陈曼玲一听这话,脑子一热,转身回屋,在自己的吊带裙上又套了件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拢了拢衣襟,照着镜子,营造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气氛,便往楼下走去。
那一开始来报信的服务生见状,连忙道:“小姐!碧水茶楼那边”
陈曼玲摆摆手打断她:“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说罢便欢欣雀跃地匆匆往楼下的套房走去。
陆承听站在建国饭店的套房窗边,听见敲门声,淡淡道:“进来。”
陈曼玲拢着衣领,推开半掩的房门,看着穿着一身白色长褂,身高腿长的陆承听,缓缓走进房里,轻声道:“承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屋里灯光昏暗,窗外月光如水,映照在陆承听那张本就英俊逼人的脸上,洗去了他白日里的冷厉,衬得他目光越发深邃柔和。
陆承听看着面前这拥有着美艳皮囊的蛇蝎,淡淡开口:“来看看你。”
【看你怎么死才能比较合心意。】037为他接上未尽之言。
陈曼玲面带娇羞,嗔怪道:“我回来这些时日了,去陆公馆也看了你一回,你倒好,竟像是将我忘了个干净,当真是没良心。”
陆承听看着她故意不着痕迹地将那睡袍往下抖了抖,露出自己白皙漂亮的香肩,只想将她那副皮囊从她身上剥下来。
“抱歉,我前些时日事务繁忙,忽略了你。”
【才放纵你活到了今天。】037继续道。
陈曼玲媚眼如丝,勾在陆承听身上:“那今晚怎么突然想起人家来了?”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大概有了计较,只怕之前那个服务生,想说的应该是,陆承听去了碧水茶楼。
那陆承听会不会是亲眼看见了南思砚被那刘公子
这才失去了对南思砚的兴趣,想起了自己?
陈曼玲想到这里,心里虽有些酸涩和嫉妒,却也觉得值得,低着头道:“我以为,你被那戏子勾了魂儿,不准备再理我了呢。”
陆承听拿起桌上那瓶打开的红酒,倒了两杯,递给陈曼玲一杯:“怎么会呢?”
陈曼玲看了眼陆承听那只虽常年握枪却依旧干净修长,半点不显粗糙的手,心神开始荡漾。
她伸手接过陆承听手里的高脚杯,抬头看着他:“你这样忽视我,要先跟我道歉,我才能原谅你。”
陆承听的确是想为此道歉的,他跟陈曼玲碰了碰杯,对她道:“抱歉,陈小姐,我的确不该这样忽略你。”
陈曼玲自认女人要通情达理,见好就收,才能博得陆承听这样的男人的爱。
她听见陆承听的道歉,也不再拿乔,端起酒杯,主动将杯中的红酒,送进了自己口中。
陈曼玲觉得,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从未喝过这般让人易醉的红酒,芳香酒液刚入喉,她便已经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了。
本能让她往陆承听身上靠去,却不料,她还不曾触碰到陆承听,便被陆承听抬手扼住了喉咙
陈曼玲不知道陆承听是何时离开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套房的卧室,躺在房间里那张雪白的大床上的。
她只看见卧室房间地上有七八个蒙着白布的担架。
她又渴又热,忍不住小声唤着陆承听的名字,却见担架上的白布被掀起,从上面坐起一个个人影。
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长褂,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西装上还有大片红色绣花。
他们无一例外都拥有着陆承听那张令她心动的脸。
陈曼玲看着他们向自己走来,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她脱掉身上的真丝睡袍,环住了那穿着白色西装的“陆承听”的脖颈
窃玉23
南思砚一觉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了侧躺在床上,盯着他看的陆承听。
他打了个哈欠,往陆承听怀里拱了拱,糯糯道:“三爷,我昨夜梦着你了。”
陆承听吻了吻他的发顶:“梦见我什么?”
南思砚哼了一声,用温热的脚丫蹬他:“我梦见你趁我睡着,偷偷穿得人模狗样溜出门,去了建国饭店,与陈小姐私会。”
陆承听挑了下眉:“然后呢?”
南思砚想了想:“然后我就跟在你身后飞,看着你们在房间里喝酒,说笑,卿卿我我!”
“她问你,怎么不去找那揽月河畔唱戏的了?你搂着她的腰,居然问她,哪个唱戏的?哪有个唱戏的?”
“我被关在窗户外面一直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