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南元箬还要再开口争辩,南元卿也将筷子拍在了桌面上,冷声道:“箬儿,够了,你若真心喜欢秦王殿下,就应该证明自己比旁人优胜,岂能如此蛮横。”
苏子余挑眉,蛮横?这是说她呢吧!
南元卿拉住南元箬的手腕让她坐下,随后继续说道:“秦王殿下,有经天纬地之才,他的王妃,自然也要能辅佐于他,以色侍君,安能长久。”
苏子余翻了个白眼,这南疆太子够讨厌的,骂人拐弯抹角的,还不如南元箬呢。
苏子余正想着要如何怼回去,就见南元箬开口道:“对,皇兄所言极是,既然如此,苏子余,你敢不敢与本公主打个赌?若是我赢了,你立刻离开秦王府,我来做秦王妃。”
君穆年脸色一沉,刚要训斥南元箬无礼,就被苏子余握住了手。
君穆年诧异的看向苏子余,发现她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算计着什么,此时还真像一个小狐狸。
苏子余确实是在算计,因为她忽然想起,她想要玲珑宝斋的乌金木簪,就得得到南疆使者手上的一幅画啊。
她正愁不知该如何取得呢,这南元箬不就给她送来了好机会吗。
这叫什么,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苏子余心中窃喜,表面却蹙眉道:“那可不行,我不会以终身幸福做赌的。”
南元箬似乎早就料到苏子余会怕,故意哈哈大笑道:“哈哈,看来你也知道,你们东周的龙舟,是赢不了我们的。”
一下就上升到东周和南疆的对抗上,君穆岳有些不悦的开口道:“元箬公主话不要说得太早,这比还没比呢,如何知道输赢。”
南元箬挑眉道:“若不是心中明白会输,那苏子余为何不敢不与本公主赌?”
苏子余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一个粗浅的激将法么,若不是她想得到南元箬手上的东西,她才懒得理会她。
苏子余开口道:“你只说我输了要如何,可我未必会输啊,我赢了,你又当如何?”
南元箬嗤笑一声道:“你赢了,本公主就不向陛下进言,要求嫁给秦王了。”
南元卿蹙眉道:“箬儿,不要胡闹!”
南元箬不服气道:“这怎么是胡闹呢?反正都是要比试,那就多一些彩头嘛。”
南元箬想了想开口道:“不如这样好了,若是我们南疆的龙舟赢了,秦王殿下要休了苏子余,并且以五百万石粮草作为聘礼,娶我为秦王妃。”
五百万石粮草,那相当于东周一整年产粮的三成了。
一听这个嫁妆,南元卿顿时眼睛亮了亮,也不想阻止自己妹妹胡闹了。
倒是君穆岳冷笑一声道:“南疆公主,你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我知道你们南疆遭逢天灾,我们东周不忍见饿殍遍地,也愿意出手相助,可你不能一口就咬下去一大块肉啊。”
南元箬挑眉笑道:“怎么?八王爷也觉得你们会输咯?看来你们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你……”君穆岳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君穆年打断了。
君穆年开口问道:“若是你们输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