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命数奇特,还身负血脉诅咒之人身上,生怕遭了诅咒波及。
因此看到倪昆、祝玉妍等都会十强武道,他首先怀疑的,就是武无敌并没有老死,而是也来到了这方天地。
“若武无敌也在这个世界,过去这么多年,他的武功,又该精进到何等惊人的境地?”
一想到武无敌的武功,可能又大有精进,徐福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里一阵发慌,掏出一把疗伤、补气的丹药塞进嘴里,囫囵咽下,勉强补了一口气,逃得愈发快了。
又一气飞逃数百里,即使他不缺丹药,真气恢复渐渐开始赶不上消耗,身体更是阵阵空虚匮乏。
“不行,长时间以丹药补充真气、强压伤势,只是靠一股虚火顶着,长此以往,根基必会大损……得找个地方疗伤。”
左右观望一番,就往一座山头掠去。
刚待上山,就见一个身着白裙,明眸皓齿,背负长剑的绝美少女,自山中小道转下来,正与他打了个照面。
“只怪你命歹,不该出现在这里!”
徐福狞笑一声,左手呈爪,五指之上凝出一层厚厚冰晶,化为一只巨大冰爪,闪电般抓向少女。
他的行踪必须绝对保密,任何看到他的人,都要杀了灭口,以免留下破绽,被倪昆等人追到。
少女本来好好地走着路,也没招谁惹谁的,没想到迎面撞上一个独臂人,莫明其妙就狞笑着陡施辣手,当即不假思索抽出长剑,一剑刺出。
铮!
剑锋震颤,剑啸铮鸣。
凛凛剑气自长剑之上狂涌而出,仿佛雪山崩溃,化为莽莽雪河,挟埋葬一切的滔天之威,向着徐福席卷而去。
看到这一剑,徐福顿时浑身一抖,头皮一炸,瞳孔骤缩着失声惊呼:
“剑涌雪河?天命剑道!”
二话不说,连尝试着接这一剑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大转身,猛回头,施展“纵意登仙步”,嗖地一声掠出十丈开外,跟着脚步不停,以仿佛瞬移一般的超快速度,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他逃得太快,以至于少女这一剑,只刺到了空气,连他衣角都没有沾到。
少女一脸懵懂地眨了眨眼:
“此人好厉害的轻功!不过他究竟想做什么?”
毫无疑问,少女正是师妃暄。
自在于都斤山与倪昆一行分别后,她便独自南下,自河曲入塞,越吕梁山,经楼烦郡,过太原而不入,打算径直南下,前往洛阳,拜访静念禅院了空禅主,向了空禅主通报草原之事。
没想到好好地赶着路呢,就遇上了徐福。
以师妃暄的武功,即使徐福状态不佳,本也不可能是徐福对手。
好在徐福已是惊弓之鸟,见师妃暄竟又是一个“武无敌”传人,以为倪昆一方早已设下“十面埋伏”,就等着他上钩呢,哪里还敢再逗留哪怕一秒?
当然是以毕生最精妙的轻功,先走为妙。
师妃暄看着徐福消失的方向,原地迷糊了好一阵,实在猜不透那古里古怪的独臂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收剑归鞘,继续往南边洛阳方向行去。
徐福却已不敢再向南行,又折而向东,一口气逃进太行山深处,寻了处山高林密、杳无人迹的幽暗山谷,躲进地洞之中蛰伏起来……
阳直。
倪昆一发燃烧之手,将最后一头神兽攥在掌中,烈焰凝成的手掌只是一握,就把那神兽握成一坨焦炭。
消灭了十头神兽,李世民、李秀宁灰头土脸地来到倪昆面前,作揖致谢:
“多谢倪公子,为我李阀除一大患!”
倪昆笑了笑,问道:
“世民不怪我逼走了你家的客卿供奉?”
李世民看看一片狼藉、伏尸处处的官邸,恨声道:
“那徐福包藏祸心,竟假借献丹,想对我兄妹下药,阴谋败露后,又操纵‘神兽’暴动……所谓我们也能掌控的神兽,果然只是为徐福作嫁衣!
“若非倪公子揭破他,我李阀恐都要不知不觉着了那徐福的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秀宁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倪昆,又是后怕,又是感激地说道:
“徐福那定颜丹也不知有何鬼祟,多亏倪公子喝止,否则秀宁恐怕早已服下邪丹,后果难以预料。此时想想也是奇怪,我之前怎就那般草率,竟毫无警惕地就要服食那定颜丹?”
倪昆微笑道:
“徐福修为极其精深,能以言语甚至眼神蛊惑人心。秀宁受他所惑,并不出奇。”
李秀宁明眸闪过一抹惊悸:
“那徐福若是卷土重来,我等以后该如何提防?”
倪昆呵呵一笑:
“徐福十分稳健,此次吃过这一场败仗,只要没有听到我倪昆殒命的消息,短时间内当不会再来李阀搅事。
“当然,你们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当寻些能坚定心智、强韧精神的功法修炼。只要自己心志精神足够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