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变出食物。咱们联手,一定可以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她用力拍了拍胸脯,又对倪昆比出大拇指,豪爽地一笑:
“放心吧,我可是比你大了两岁,身为前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然而我随时可以回去的。
倪昆心里嘀咕着,不过瞧着纲手那满怀希冀的模样,倪昆一时间也不忍心把真相说出来,只笑着摇摇头:
“两个人太少了,连桌麻将都……”
“什么?两个人你居然还嫌少?”
纲手瞪大双眼:
“你知道这三年七个月另二十二天,我一个人在这遍地都是吃人怪物、食人疯子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你知道连找个人说句话都只是奢望,为了防止失去语言能力,每天都得像个傻瓜一样,不停自言自语的孤独感,究竟有多么痛苦吗?
“你知道你初来乍到的第一天,就能遇上我,不必经历和我一样的惶恐孤独,究竟有多么的幸运吗?
“如此幸运的你,居然还嫌两个人有点少,你……”
说着说着,回想起自己这三年多的辛酸,纲手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像个受够了委屈的小孩,眼泪哗一下就淌了下来:
“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
“能有个人跟我说说话,已经是我这三年来……最美好的梦想了。”
倪昆也没有想到,随口一句玩笑话,竟然让纲手反应如此激烈,甚至都流下了眼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她。
毕竟他确实没有纲手这样的经历,难以体会她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孤身一人面对恐惧,挣扎求存时承受的巨大压力。
瞧着她抽噎着不停抹泪的可怜模样,倪昆想了想,决定还是稍微安抚一下她。
“那什么,纲手别哭了。要不,我吃点亏给你抱一抱?”
说着,他起身绕过桌子,来到纲手身边,对她展开双臂,作拥抱状。
纲手抽噎着说道:
“我这么漂亮身材还这么好,在这废土还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你又有什么吃亏的?”
嘴上这么说着,可她当真就站了起来,一头扎进倪昆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背,脸伏在他胸膛上,哭得唏哩哗啦,泪水很快就把倪昆胸襟浸透。
倪昆略一迟疑,双臂合拢,将她环抱怀中,也不说话,就任她在自己怀里大哭发泄。
过了好一阵,纲手终于止住哭泣,后退一步,自倪昆怀中离开,手忙脚乱地抹着眼泪,脸红红地说道:
“对不起,我,我太失礼了,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以后我不会再这样的,你别嫌我烦,好吗?”
瞧着她那患得患失的模样,想想纲手之前吃饭喝酒说笑时,那豪爽开朗的模样,倪昆不禁心中暗叹,感慨这末世废土也真折磨人。
纲手这样大咧咧的性子,都快被折磨到精神崩溃了,竟对他一个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陌生人,寄予如此大的期望,竟然还生怕被他嫌弃。
三年多的孤单,遍地都是吃人的怪物、疯子,从未遇到过一个正常人类,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却突然遇到倪昆这么一个相貌和同族一样,精神正常不吃人,能和她好好交流,还能变出美食的大活人,纲手虽然又燃起了希望,但心中无疑也充满了忐忑,患得患失。
倘若此时倪昆突然说一句,我在这里呆不了多久,几天后就要离开,纲手恐怕真会精神崩溃掉吧?
毕竟如果一直没有看到希望倒还好,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习惯了。
可看到希望之后,又再次失去希望,那种大起大落的打击与绝望,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然而问题是,倪昆还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世界。
要不,干脆在她还没有陷得太深之前,戳破她对未来的幻想,直接让她认清现实?
沉吟一阵,倪昆刚要开口,纲手却似乎从他神情之中看出了什么,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
“你,你不是嫌两个人太少,连桌麻将都凑不齐吗?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只要我们,我们……”
她忽然拎起酒瓶,打开瓶塞,又一口气吨掉一整瓶五粮液,这才一抹嘴巴,涨红着脸蛋,瞪着倪昆大声说道:
“只要我们一起生下几个孩子,别说一桌麻将了,就算两桌麻将也能凑起来啊!”
“……”倪昆眨眨眼睛,哭笑不得:“纲手,你醉了,说胡话呢。”
虽然纲手自称可以一连干掉七瓶五粮液,酒量无疑超强,但人在情绪不稳时,酒量是会暴跌的。
以纲手现在的情绪状态,别说七瓶酒了,一瓶就有可能大醉。
更何况她在吹干这一瓶五粮液之前,就已经先干掉了一瓶朗姆酒,一瓶五粮液。
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难说是清醒着。
“我没醉!”纲手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
“你不就是嫌人少吗?可除了我,你还能再找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