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套方法,完全是根据自己的特点和喜好而来,理论上并不具备多少优越性,如果是看在门派前辈的眼中,就有些乱来使蛮力的嫌疑。
但这种方法也有其独特之处,就是在运动中具备很强的杀伤力,如果再配合他总是有天马行空的灵光一现,也别具危险性。
但在修练上,速度也很是一般,也没有正宗道家那股冲虚平和,心静自然的意味。
他这样练玉清中平上谕,有些练歪了,但不是大方向上的,而是大框架下的小变化。
一个功法,十个人练就会有十个结果,因为整个过程不可控,资源条件,成长环境,心境偏向,性格特点,等等很多的东西。
娄小乙的方向就是在法修的大方向上偏于速度力量,这已经有了点体修的感觉,这不是他能选择的,为了自保,因为没有足够的术法可以依赖,也没有足够的资源可以补充符箓,所以大部分散修在这个阶段都会偏于身体力量,因为这样能让他们活着。
……娄府的遭遇看在普城上层名流眼中,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开始有人试探;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块肥肉,城外有庄子,城内有店铺,没有了娄司马的名声罩着,又有新皇有意无意的引导,在官府各个阶层就失去了话语权,也不会再有官员会因为这是娄府的事而偏向,一些暗怀叵测的商业纠纷便开始出现。
这就是吞噬的前奏!如果有了开头,有了官府的偏向,第一次官司的失败就是个引子,接下来就会群鲨毕至,不把娄府的肉啃干净就不算完!
平安第一次处理这种棘手的危机,心里没谱,他原也不是狠厉的江湖之人,所以就很忐忑,不知道该如何把握尺度,如果真按公子说的那么做,会不会給娄府带来災难?
“你说,挑起事端的是金家?”
娄小乙才从母亲房中退出来,刚出内宅就被火烧火燎的平安拦个正着,
“正是,公子明鉴!金家在普城开有最多的典当行,足足有七家;咱们城北的这家典当行就是地段好些,论实力,论生意,都远远比不上金家连锁典行的规模,能保本就很不容易,也就根本不存在威胁到他们的可能!
他们说的理由,不过是典当行的行规,大家都在做,心照不宣而已,这次他们报官,要论我们欺客之罪,也是故意派人做的套子,咱们柜上的人不小心,结果就被拿住了痛脚……
我已经请了诉状师爷准备打这场官司,但师爷说这官司怕是很难赢,金家早已和衙门勾结好了,咱们娄府的名头又不如之前管用……”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他就怕这种麻烦,急不得恼不得,都是小人为利驱动,你总不能真的杀了他?
打官司?哪里是个头?就是个无底洞!你拼尽了全力哪怕打赢了,过几日又有人盯上了你的杂货铺子,稠缎摊子,书局,无穷无尽的麻烦涌来,你还一一和他们打官司去?
必须在第一次就掐住这股歪风邪气,让他们不敢轻易对娄府下手,才是正解!
他虽然指使平安等人消减府中丁口,但对府中的护卫力量却不减反增,找了十个当年陪他练杀人术的军中健者,目的就是想用在这里!
想了想,这一次还是不好大张旗鼓,这十个人终究还是凡人,在某些场合用起来束手束脚的,也就只能是用在护卫娄府上最顶用,外面的事还得自己来!
“你把金家那七处典当行的位置画下来交与我,其他的就不用管,做好府中的防卫,尤其是夜间要多派人手!”
当夜,普城中连发七处打砸事件!七处都是金家的典当行,被人从里到外,上上下下的砸了个干干净净,行中连椅子都没有一把囫囵的,所有的典当物,珍贵的瓷器玉器都被砸个稀碎,字画被一撕两半,一件都没被带走,就是个砸!
典当这一行,当然是有打手的,个个心狠手辣,但这些人无一能看清恶人真面目的,就被卸了手脚,一通海扁,很多瓷器玉器就直接在他们头上砸碎,那恶人简直就是疯狂到了极点,直到把他们砸晕了事!
第二日天刚朦朦亮,普城有司的衙役们就齐齐出动,但查来查去的,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就只一个人下手,从前半夜一直砸到后半夜,动静不小,却偏偏无一人能说出那疯子的外表形态,口音踪迹。
金家家主气的浑身直哆嗦,他太清楚这一切的根源在哪里了,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堂堂书香门第的娄司马府第,行事起来却和土匪无异。
做典当这行的,靠的就是流动资金,这其中的死当还好说,那些活当可都是限期要赎当的,否则加倍偿还,这么多的烂账,就是把他自己卖了,又如何还的起!
要告!一定要告!哪怕倾家荡产!也得把锅甩到娄府身上!否则一生心血付之东流,再无起复的可能!
一处茶楼上,娄小乙正和胡永喝茶,胡永就苦笑,
“公子!这可不是我辈修行人的手段啊!”
娄小乙不屑,“我辛辛苦苦修行,难不成修来修去就是为了让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