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宝贵继续自闭。
黑猫听不懂化疗的意思,但是能从话语离听出男人的哀伤。
黑猫上前,拿爪子拍了拍男人:“喵呜~”
——节哀。
叫完这一声,黑猫安静地回到猫产房不远处,蹲着看猫产房里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奶猫。
许川蹲下来,在旁边时不时安慰费宝贵一句。
何其则跟张玄明来到阳台边,迎面对着开始暗下去的城市,抬头看寥落的星子。
何其叹口气:“本来想叫师兄散心,没散成了。”
张玄明却道:“已经散好了。”
何其惊喜地抬头,看向张玄明,只见张玄明背着手,眉宇间的郁气已散,但在他从前的从容中似乎又多了点什么。
“那就好!”何其松口气,取经像费宝贵这种情况,“师兄,那位大哥我们一般怎么处理啊?”
许川那边不计较,反而还去安慰费宝贵。
当事人都不介意了,他们自然没有再出手的理由。
何其也倾向于不管了。
可又担心费宝贵今天离开,回头除了报仇之外,万一还做出别的恶事。
张玄明显然更有经验:“既然撞见了,自然要送他下去。他可以在地府办批条,有机会回来复仇——”
张玄明话没说完,后头许川抱着手机跟费宝贵凑在一起,两人大声道:“报应啊!”
何其扭头问:“什么报应啊?”
许川:“宝贵哥的黑心老板狗带了!”
费宝贵看着许川的手机,又哭又笑:“急梗,哈哈哈——天天让我们加班,自己还守着,今天出事了吧!”
这么一来,张玄明说的地府批条也不用了。
费宝贵想到自己变成了厉鬼,如今算得上身强体壮,当下把自己的彩票放在哪告诉许川,然后在何其张玄明超度的经咒声中,跑去追杀某个黑心老板。
费宝贵离开,已是夜晚八点。
把纸钱等东西收收,三人带着饿空的肚子下楼去吃迟来的晚饭。
吃饭的中途,许川还借口去上洗手间,溜去银行取了两沓钱。
等到吃完,许川又送两人一猫回王母观。
到了王母观,许川把两个厚厚的红包取出来,塞给两人:“谢谢两位道长,这是我小小的心意。知道你们收费不高,我也就没取太多,不过回头一定多来上香!你们到时候别觉得我烦,赶我啊。”
“多谢。”张玄明直接坦然地收了,红包看着是两万左右。而且许川看着也有钱。
唯有何其看着这个两万的红包,心理预感特别糟糕。
今天拿钱要命那种!
何其直接把许川的手掰回去,神色坚定道:“许哥,我们什么关系?亲家啊,你不要拿钱破坏我们的关系。记得多给我家小六的小老婆喝点奶就行!”
许川:“真的不多——”就许川了解到的,一场好的超度法会不止这个价。
“回去开车小心,拜拜拜拜。”
何其看许川还想客气,抱起黑猫就跑。
何其跑了,张玄明也叮嘱一句“开车小心”,迈步往台阶上走,跟上前方轻快的身影。
何其进了道观,抱着黑猫,逗猫玩:“小六,我拒绝了重金给你换了个媳妇,你日后可不要有了媳妇忘了我啊!”
黑猫:“喵呜呜呜!”
——犬神大人你放心,我主人可好了!
这不就是偏向你媳妇嘛?
何其又吃到了狗粮。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只兔头探了出来。
渣渣兔非常激动:“唧唧?叽叽!”
——什么媳妇?我也要!
二十年前
◎二更◎
渣渣兔叫完就是高高一蹦, 看得何其都有点担心自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