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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权臣笼中雀 第75节(2 / 3)

生辰宴,回沉香院后,躲在海棠树底下哭了半宿。”

“十岁幼学,桑大人接到了右迁入京的调令。妹妹躲在假山后,偷听其与柳氏谈话,得知要换掉原本的西席,遂出去央求,被桑大人斥责不守规矩,不似大家闺秀。因此被罚跪在祠堂中不许用晚膳。”

说得尽是些她不想为人所知的私事。

折枝有些窘迫,可仍旧是不大信他。

毕竟谢钰说的这些私事,若是有心想查,总是能从下人那问出细枝末节来的。

直至,谢钰将这沓画卷倒置,取出最底下的那张。

画卷上绘得是一名女童立在花树下,颈上带着个璎珞项圈。

画工稚嫩,只能勉强看出个雏形,分辨不清女童的容貌。承载着画面的宣纸亦略微泛黄,便连女童身上鲜妍的银红色的衣衫都已有些褪色。

“那是我第一次梦见你,在我五岁那年的春日。”

“梦境中,你穿着一身银红色的春衫,戴着璎珞项圈,躲在一棵繁茂的木芙蓉花树底下纳凉,与桑家的元配夫人说话。她唤你的小字。”

“穗穗。”

折枝拿着画卷的素手骤然一颤,微微睁大了一双杏花眸,半晌都未曾说出话来。

穗穗这个小字,是母亲私底下唤她的,除了已离世的田嬷嬷外,并无旁人知晓。

谢钰即便是想打听,也无从问起。

折枝愣愣在榻上坐了一阵,一旦接纳了谢钰所言为真,之前所疑惑的一切,便也有了答案。

她想起谢钰方才说过的话来,又想起谢钰头疾发作时霜白的面色,放低了语声:“那哥哥的头疾,是因折枝而起?”

谢钰抬眼看向她,薄唇轻抬:“我已寻到了压制的法子,妹妹不必忧心。”

因谁而起,便因谁而灭。

左不过,往后一直将人带在身边便是。

他说罢不再多言,只将画卷重新理好,放回暗格之中,熄去了搁在春凳上的羊角风灯。

“既妹妹已知晓,便早些安置吧。”

折枝这才回过神来,于一片黑沉中探出手来,摸索着拉住了谢钰的手腕,轻声道:“折枝只再问一句。”

谢钰侧躺于榻上,抬眼淡看向她:“妹妹想问什么?”

“哥哥五岁的时候,梦见五岁的折枝。十五岁的时候,梦见十五的折枝。”折枝说着略停了一停,再启唇时,语声中便带了些希冀与不安,却说不清是哪样更多些:“那哥哥梦见过将来的事吗?”

“折枝将来又如何了?”

谢钰面上的神情骤然冷了几分,那双窄长凤眼里似有暗色汹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还躺在他身旁,裹着锦被,握着他的手腕,弯着一双杏花眸笑得甜软又纯稚,似还在等着他的答复。

她无辜,既不知自己的生身父母做过何事,亦不曾真正加害过旁人。

却又是一切的罪因,令人无法遏制地,于漫长的流离中生出恨意。

大抵便是太过惦念与记恨,才会生出那般扭曲的梦境。

谢钰垂下羽睫,听自己缓缓启唇:“曾梦见过一场。”

在小姑娘希冀的眸光里,他独自背转过身去,语声低哑。

“虚无缥缈,做不得数。”

-完-

◎先生始终是先生,不敢生出半分妄念。◎

翌日, 天晴雨收。

折枝辰时便已起身,抱着橘子与谢钰同车回府。

方至府门前步下车辇,一抬眼, 却见门内那面肃穆的紫气东来照壁换成了秋露连云模样,原本种在道旁的梧桐树,也都换成了红白玉兰。

那纤细的花枝上,妍丽与清雅交织在一处, 不知为何,却令折枝想起红笺与雪盏那对孪生姐妹来。

可俗话说得好, ‘三伏天栽树,十里活一’,这些新挪过来的玉兰虽经过了精心养护,可仍旧有些恹恹,花瓣萎靡, 便连叶尖上也被毒辣的日头晒得起了焦黄的卷边。

也不知还能活上几日。

折枝立在谢钰的伞下, 拿团扇挡了挡斜照过来的日光, 惊讶出声:“府里已数年未曾修葺, 怎么哥哥与折枝方离开一段时日,便有这般大的动作。”

“便连门前照壁都换了式样。”

谢钰并不讶异, 只将手中的玉骨伞往折枝处微倾,语声淡淡:“门庭朽旧, 更迭亦是幸事。”

折枝将团扇抬起了些, 随之抬眼看向他,若有所思道:“哥哥说的是。待改日得空, 沉香院中也该整理一二。”

她说着, 心底又惦念起这几日的账目来, 便轻轻弯眉对谢钰道:“当初折枝离开的时候, 请哥哥那的侍卫,根据着折枝的法子照料芍药,如今也不知如何了。哥哥快回去看看,折枝便先回去沉香院里去了。”

“好。”谢钰淡应,抬手将那柄撑开的玉骨伞与怀中的橘子一同递与她。

两人遂在照壁前分别。

折枝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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