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了谢家到了谢于归身边,如今更是跟着长公主。
隗九祥眼圈泛红:“如果能找到花玲,花吉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他顿了顿才哽咽,“老曹你知道吗,当初他是能逃的,可他是为了护着我们几个逃走才死的……”
那么高的地方,他跳下去后连尸骨都没找到。
曹浦听着他的话想起那个瘦弱纤细的少年,眼中也多了几分晦涩,伸手拍拍他肩膀。
隗九祥侧过眼去捂着脸。
……
谢于归几人在别庄待了三日,还要准备应试的陈建真和其他几人就先行回京,而她被韩恕拉着又待了几天,等到宫里的旨意一道接着一道过来,昭帝都要忍不住要亲自来逮人时,韩恕总算才答应回京。
回到谢家时已经是三月下旬,刘夫人他们各自回去之后,谢于归也开始忙碌起来,被谢二夫人拉着试嫁衣,试妆容,又要准备着大婚的事情,隔三差五还得入宫一趟去见见太后,只觉得分身乏术。
胡辛从北地回京已经是四月初,风尘仆仆骑着马就直奔谢家,回来就先跟青麟打了一架。
青麟到底比不过胡辛,险些被折断了骨头,要不是谢于归拦着怕是直接被她扔出了谢家去,最后还是谢于归出面安抚才将暴跳如雷的胡辛安抚下来。
“洪云已经被送回去了,青麟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为难她做什么?”
谢于归拽着胡辛,朝着青麟说道,
“你先去上药,让阿来留着伺候。”
青麟疼的脸色苍白,点点头就退了下去。
胡辛脸色阴沉的剐了她一眼,这才被谢于归拉进了房中,谢于归没好气道:“是你自个儿没辨出来她易容的事情,如今拿着人家撒气?”
胡辛张张嘴,气急败坏:“我哪想到厉王这么卑鄙!”
当初去北地时,是昭帝开的口,她全然没想到厉王头上去,除夕那夜赶回来,她只顾着与殿下叙旧,与“洪云”说话时青鳞仿着形迹口气几乎没露破绽。
当时喝了点酒,夜色昏暗,胡辛气恼自己大意,却更恼怒季三通和许四隐。
要不是那两个王八蛋故意误导她,说什么厉王的心上人是大家闺秀、温柔娴静,还跟他两情相悦对他情深不已,她直接就将自家殿下排除了出去,又怎么可能那么放心的离京。
结果现在倒好,厉王和殿下大婚的事情将她砸的晕头转向。
“殿下,您当真要跟厉王成亲?”
谢于归嗯了声:“圣旨已下,婚期也定了。”
胡辛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熟知自家殿下性情的她知道,殿下做了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谁来劝都没用。
她歇了劝说的打算,直接道:“那我要回殿下身边伺候。”
谢于归拒绝:“你都已经有官职在身了,再跟在我身边像什么话?”
胡辛瘪着嘴:“有官职怎么了,季三、许四不也有官职吗。”
“之前您不让我跟着,是怕被厉王察觉,可如今您身份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就连婚约都定了下来,我回来怎么了?还是您有了新人就不要我了?”
她想起之前杵在外面的青麟,还有亦步亦趋跟在身边的阿来,总觉得长公主是有了新的狗子就移情别恋了。
谢于归被她满是酸味的话说的哭笑不得:“我跟韩恕能一样吗,他是王爷,季三、许四本来就是他的亲随,身上官职也是跟着他一起征战得来的。”
“可是我呢,我虽然被封了公主,到底只是世家女,连个封地都没有的虚衔而已。”
“你堂堂一个从四品的武将跟在我身边,你叫我怎么跟谢家的人解释?”
昭帝、太后待她亲和,那是有救命之恩。
赏了公主之位,那是看在厉王和谢家的脸面上。
可要真把堂堂从四品的巡检教领放在她身边当一个侍从,还跟进跟出如同婢女,别说是其他人会怎么看,就只是谢家这边就过不了关。
除非跟谢家坦白身份,否则谢太傅那老爷子知道她这么“欺辱”朝廷官员,非得以为她仗着厉王以权谋私,拿着戒尺抽她不可!
胡辛顿时气恼:“那我易容不行吗……”
就跟青麟一样,改头换面总行了吧!
“那你现在身上的差事怎么办?全扔了?”
谢于归看着她,“你就算易容换了身份留在我身边,那胡辛的身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凭空消失了吧,你长年累月留在我身边总得找个由头,不然到时候人家还以为是见鬼了。”
她一句话将胡辛堵了回去,伸手按着她坐下来,
“阿小,别胡闹了,我嫁去厉王府之后以后就一直留在京城,你要是想要见我随时都能过来,何必非得时时刻刻都跟在身旁?”
“你的能力本就不该屈居人下,好好当你的差,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胡辛明明那般冷静的一个人,对着她时却跟个孩子似的,气哼哼的。
谢于归撸了她脑袋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