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于归,你好恶毒的心!”
谢于归听着顾延指控,瞧着他满面怒色眼珠子都几乎被怨恨染了血色,只觉得可笑。
顾延做尽了恶事,一心想害的谢于归身败名裂,害她性命,从没想过这个女子是他妻子,如今他却来说她恶毒。
呵……
谢于归朝后退了半步,靠在身后的青石墙上,开口时声音嘲讽。
“我再恶毒,也比不过你恶心。”
“鹿予楼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想要害我和顾谦也不是我冤枉你的。”
“你为着权势骗婚于谢家,得了娶妻的好处之后却又想除了我替翁清宁腾位,你自己恶事做尽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如今倒来怪我不该为难你。”
“顾延,你哪来的脸?”
谢于归看着顾延目眦欲裂的模样,嗤笑了声,
“说起来我能知道你回京的事情,还得多谢你那个好妹妹和你那个小情人。”
蠢的令人发指
顾延蓦的看她:“你什么意思?”
谢于归扬唇:
“要不是翁家的人为着拿捏你,故意将你回京的消息泄露给了顾临月,我还不可能知道,我一直以为死了的夫君居然早已经回了京城。”
“你胡说八道!”
顾延被谢于归的话说的愣住,脱口而出:“我回京的事情翁家根本就不知道,清宁也不可能告诉他们,临月不过是凑巧才知道的!”
“凑巧?”
谢于归瞧着顾延天真的样子,有些失笑:“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凑巧的事情?”
“你和翁清宁的事情,你还真以为翁家不知情,还是你觉得你住在翁家宅子里面,用着翁家人脉,翁继新会不知情?”
见顾延瞳孔猛缩的模样,谢于归说道:
“翁清宁不过是个小姑娘,她就算有点心眼,得宫中看重,可朝中人脉又能认识几个。”
“要不是翁家人默许,你以为你能藏在那宅子里就见着你想见的人,甚至还借着翁清宁拉拢那些本来属于翁家的人脉,甚至让他们帮着你谋夺显安侯的位置?”
谢于归微歪着头时,脸上尽是嘲讽。
“你知道欺君之罪有多大吗,又知道你回京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他们但凡沾上一星半点就难以逃脱干系,你一个连正儿八经的爵位都没有的落魄世子,他们凭什么帮你。”
“朝中之人行事向来讲的都是利益,你觉得就你这样吃着谢家软饭,银子都拿不出来几两的人,能有什么值得那些人为着你去冒风险?”
“他们不落井下石主动举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就凭你一个什么都没有,蠢的为着个女人就能抛弃发妻得罪谢家的白眼狼,要不是翁家压着,他们何必舍弃已经是显安侯的顾宏庆而选你?”
“是看你长得丑,还是见你脑子蠢?”
一声嗤笑,讥讽意味十足,却也让顾延脸色血色寸寸消尽。
谢于归其实一直以为,顾延是知道翁家做的那些事情的,也知道翁清宁身后站着翁家,只是和翁家一样表面上佯装不知,彼此之间心照不宣有那么一份默契罢了。
他大概也想着夺了爵位之后再“回报”翁家,也知道翁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可如今瞧着他这模样,才发现他居然是真的没想到翁家在暗中助他,而是一直都以为是翁清宁在帮他。
谢于归觉得有些可笑。
这顾延的脑子大概都放在了怎么算计发妻,怎么讨好翁清宁身上了。
于其他事情上面,当真是蠢的令人发指。
“翁家不过是想着卖你一份人情,又不愿意担上风险,才借着翁清宁出面帮你,可后来又怕拿捏不住你才拉上了比你更蠢的顾临月。”
“你难不成还真觉得是翁清宁顾念你那点儿送上门的情谊,顶着抄家灭族的大罪帮你?”
做什么梦呢。
顾延怒视谢于归:“你休想污蔑清宁,她跟你不一样。”
清宁温柔善良,聪慧可人,哪怕他一直都喜欢着她,她也从来都未曾跟他有过半点逾矩,反而一直劝着他让他好好对待谢氏。
清宁不像是别的女子,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眼,单纯的叫人心疼爱慕,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谢于归瞧见顾延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突然就笑出声:
“怎么着,觉得翁清宁温柔善良,觉得她与世无争、纯洁无辜?”
“她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无辜,要是真像你说的那般不愿干涉你和谢于归的婚事,她就该在你成婚之后和你断了往来,而不是明知道你已经有了妻子,还不断纵容着你对她的感情。”
“她明知道你喜欢她,却一遍遍在你耳边提及她不想为妾,明知道你眼里容不下其他男人,却还告诉你她跟人议亲的消息,引诱你去对他们动手。”
谢于归看着顾延这般模样,毫不客气:
“翁清宁不过是觉得那些议亲的人入不了她的眼,却又没办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