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再让人送些补气血的药丸过来,您给谢小姐用着,只要放宽了心好好休养些时日,也就不碍事了。”
谢太傅将他的话记了下来,才道:“多谢。”
将汪鑫阳送出府后,谢太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返回了谢于归房中,进去时就见谢二夫人正抱着谢于归抹眼泪,而余氏在旁也是眼睛红红的,一脸愤愤。
见谢太傅回来,余氏连忙道:“祖父。”
“坐吧。”
谢太傅眼见着余氏挺着大肚子,挥手让她坐下之后,才看向谢二夫人说道:“好了,事情已经出了,哭又有什么用,把眼泪擦擦,别叫人瞧了笑话。”
谢二夫人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可心里却依旧忍不住愤慨:
“父亲,不能就这么放过了顾延,那个杀千刀的,他当初是何等承诺求着我们将嬿嬿嫁过去的,可如今他却这般对嬿嬿,先是鹿予楼,后又是翁五,他简直欺人太甚!”
她是到现在才知道鹿予楼的事情,要是早知道,她宁肯将谢于归带回府中也不叫她受这种窝囊气!
谢太傅何尝不气?
谢家儿子众多,可女儿却少,谢于归又打小聪明乖巧,极得他喜欢。
上次谢于归回来时知晓鹿予楼那事儿时,谢太傅就已经气的恨不得找顾家的麻烦,可当时只以为是顾临月闹出来的事情未曾迁怒“生死不知”的顾延,可哪想到鹿予楼的事情本就是顾延所做。
那个混帐东西,为了跟旁人双宿双栖就想要毁了自家孙女,连带着明明没死却瞒着谢于归和谢家,反倒是跟翁家亲近,为着那翁家女儿这般折辱谢于归。
谢太傅只恨不得能扒了顾延的皮。
谢太傅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就算极怒之时面上也未曾露出太多,他看向谢于归问道:“嬿嬿,你是怎么想的?”
谢于归知道他意,紧抿着唇片刻后才道:“祖父,我要跟顾延义绝!”
谢太傅道:“你可知道义绝代表着什么?”
谢于归看着谢太傅。
谢太傅认真说道:“一般女子和离尚且要受闲言碎语不断,更何况是义绝。”
“这相当于是女子休夫,大逆不道。”
谢太傅看着谢于归:
“顾延的确有错,眼下京中那些言论也都是向着你,可是你一旦休夫,那些人未必还会记着顾延做了什么,他们光是拿着女子三从四德就能将你推到风口浪尖。”
“你想要义绝,就是打了那些男人的脸面,踩着顾家的门楣,无论是顾家还是顾延都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愿意
谢太傅静静看着谢于归,口中的话冷静而又残忍。
旁边谢二夫人跟余氏都是气红了脸。
谢二夫人怒声道:“这又不是嬿嬿的错,是那顾延混账算计了嬿……
谢太傅依旧平静:“他是算计嬿嬿,为人也卑劣无耻,可是嬿嬿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他那些话也只是说说还没动手不是吗?”
余氏张嘴:“鹿予楼……”
“鹿予楼的事情涉及林诤,林诤曾心慕嬿嬿满京城都知道,为保嬿嬿清白这件事情不能拿出来为证,而且时过境迁,林家又怎肯让林诤陷入这场风波之中?”
谢太傅问的余氏说不出话来。
他看向谢于归说道:
“你想要跟顾延义绝不是说说就行,须得经官府判定你二人婚事作废,而到时候你也要将你和顾延的事情摆到所有人面前,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不是人人都分是非黑白,也不是人人都会认为顾延有错。”
“到时候也许会有人说是你不够讨人喜欢才留不住夫君,是你有什么隐疾才让顾延一直不肯碰你,更有甚者还会觉得是你抢了翁五的位置仗着谢家的势逼迫顾延娶你。”
“你会成为他人话中谈资,成为他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
“等过上一段时间,事情淡去之后,人们未必会记得顾延做了什么伤你的事情,可是他们却会一直记得你心狠手辣,记得你离经叛道。”
“嬿嬿,这些事情你可都有想清楚了?”
谢太傅认真看着谢于归,逐字逐句的跟她说着她如今的处境。
谢于归看着谢太傅:“那祖父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谢太傅说道:“两个办法,一个就是改义绝为和离,我和你父亲会出面逼着顾家人出手,让顾延签下和离书,从此你们二人再无关系。”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忍了此事。”
谢太傅虽然也恨极了顾延,可是他却还是说道:
“我还记得你对顾延极为在意,当初也一心想要嫁去顾家给他为妻,如果你能忍得下这事情,我就去跟陛下求情,那欺君之罪未必不能宽赦。”
“你若怕顾延将来负你,我可以拿此次事情逼迫顾延放弃爵位入赘谢家,从今往后你握着他把柄,谢家钳制他前程,有你父亲和大哥护着你,他断然不敢对你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