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当家满脸严肃:“我到认为是他在引你去找你的父亲。”
“找他?”苍罂一愣。
什么父亲,刚出生就卖了她的人还敢称为她的父亲,这天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不去,明知道是圈套我才不去钻。”苍罂直摇头。
她没那个兴趣去找那什么父亲里亲的。
阎大当家看了眼苍罂,半响突然冷笑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白衣男人每次出现都带着他的目的,同时每次也都让苍罂变的更强大,不可说他这个推手做的真好,既然现在对方已经摆了一个圈等他们钻,他们不钻的话肯定会摆第二个圈,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苍罂看着阎大当家,秒懂他的意思,不由轻轻摸了一下鼻尖,她可真不愿意,不过当家的意思也对,会会她所谓的父亲去。
阎大当家伸手搂过苍罂,躲避危险没有用,他从来只直视危险。
“回去我们就去中国,我看你这样……”船身荡漾随水漂流而去。
两人都没为那什么婚书着急,不过是一纸文书而已,况且还是那个没资格为人父的人签订的,无用。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用,那么就接用金字塔里面银发前辈的那句话,杀了签订婚书的人,那么这婚书自然就不能成立了,这,根本就不算个事。
河风连卷,波光粼粼。
说走就走,从埃及到中国也不过那么一天吧的时间而已。
中国,广州。
一个炙热的艳阳天,金灿灿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密布着太阳强悍的威力,把本来就热的地界烘托的蒸笼一样。
街道上零星的人和密密麻麻的车在阳光下穿梭着,时不时就听见街头巷尾传来大声的吵架声,火辣辣的温度让本来就烦躁的人更加的火爆,好像一点就燃的炮仗,炸的噼里啪啦的。
一片贫民区一样的破旧巷子里最深处,传来尖利的几乎要刺破耳朵的大吵声,在那吵闹声外,居然难得的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不惧炙热的高温,各自笑呵呵的看着面前这户人,手中扇子扇着时不时互相讨论几句,有一个女人居然还抓着瓜子边吃边看,小孩在嘻嘻哈哈的笑着,一群人不但不上前劝架,反而好像在看闹剧一样开心,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哎呦,你个没良心的畜生啊,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现在把钱挥霍完了,家败了,就开始敢打我了,哎呦喂啊,我真是命苦啊,怎么嫁了你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男人,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我,秦云霄,老娘是你敢打的啊,老娘不活了,老娘要跟你同归于尽……”
刺耳的尖叫怒骂声从人群中传来,这是要出人命?
不过周围的人还是笑嘻嘻的看着,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让开,让开,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围成圈的人群突然裂开一个口子,一个男人从里面狼狈的往外逃窜出来。
四五十岁上下,五官看上去还能看出点昔日俊朗的轮廓,身材不胖也不瘦,不过眉眼间的轻浮和小人模样,简直把那点俊朗憋到了尘埃,按理说小人模样这个不过是形容一个人的品德一类的,绝对不能用来形容人的容貌和气质,可这个男人只要一照面,给人的感觉就是小人两字,就好像额头上有这两个字一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
只见这男人在前面破开人群往外跑,他的身后一个胖的好像一个球,全身上下都是肉的中年女人,顶着一头烫失败了的爆炸头发,手中拿着个平底锅,挥舞着边追变骂:“你给老娘站住,有本事敢打老娘,就有本事给老娘承担后果,去你妈的,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个老王八蛋了。”
秦云霄也就是那个男人闻言跑的更快了。
不过围绕着他们看热闹的人群,好像专门跟他作对一般,笑嘻嘻的不断的在他的前方阻扰着,让他跑不了,以致后面追来的那胖女人越来越追近了。
“让开,都给我让开,你们这一群下九流的瘪三,等我发达起来了,我要你们一个个好看。”秦云霄气急败坏的怒吼着。
“发达起来?哈哈。”
“哎呦,你给我发达一个看看啊。”
“秦爷,你可别吓我们啊,我们胆子小,要是吓出个好歹,可是要赖在你家不走的。”
“哈哈哈,来来,现在就给我们好看看看,我们等着。”
七嘴八舌的取笑声顿时响起,一群看热闹不嫌多的人嘻嘻哈哈的插嘴进来,言语间全是奚落。
秦云霄闻言气的眉毛都要倒竖起来了,不过明白自己一个人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的对手,也不去接周围人的话,只一个劲的骂骂咧咧朝着人群外跑。
到底他是个男人,就算周边那么多人有意无意的阻拦他跑远,他身后那个胖的几乎都走不动的女人还是渐渐与他拉开了距离,追不上了。
那女人见此把手中平底锅朝着秦云霄就砸了过来:“跑,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