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院子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哀嚎和叫骂声,好像有男有女,一听到那骂声,小白狗顿时耳朵竖起,眼睛瞪得溜圆,一副惊恐焦虑的样子。
宋浮尘看了看小白狗,像是跟小孩对话一般,低声问:“小家伙,这里面是不是有你认识的人?”
小白狗嘴里吭叽了几声,用脑袋去蹭宋浮尘的胳膊,宋浮尘想着既然来了就看看吧,这些人既然提到鬼婆了,那势必是有一些联系的,说不定从这边还能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还有就是,这院子里指定还藏着什么人!
他猫着腰,抱着小白狗跑到院子一侧的墙根底下,把小白狗放在地上,伸出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小白狗不要发出声音,那小白狗也是神了,像是一下子就听懂了,原本还在吭吭唧唧的,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乖乖地坐在地上,前肢立着,伸长脖子望着宋浮尘。
宋浮尘借着院子里的光查看了一下墙面和高处的情况,他发现在转角的地方有一块往外凸起的石块,应该是羌族传统风俗中设置在屋子四角的白石。
这块石头倒是可以借力,他抽出腰间的鞭子,扬起手臂用力一甩,鞭子一端就紧紧缠住了那块石头,他又用力往后扯了扯,确信那鞭子栓得很是牢固,这才拽着鞭子一下子腾空跃起,脚掌在墙壁上快速轻蹬几下,借着力道,一下子就蹿上了房顶。
院子里有来往人影晃动,他小心翼翼地趴在屋顶,循着已经变得很微弱的哀叫声慢慢移动。
他反身趴着,透过高处的玻璃往屋里望去,就看到三个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年轻人,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低声吟叫着。
他歪着脑袋先是盯着大头看了看,又盯着之遥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劲。
诶?这俩人我是不是见过?
想着想着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他一拍脑门:“这不是大头和之遥吗?曾经在荆水一起渡过劫的,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看情形他们应该是被绑架了,那群黑衣人随时都有伤害他们的可能,现在最首要的事就是想办法先把他们救出来。
他趴在屋顶上,数着院子里的黑衣人,来来去去的有四个,不排除屋子里还有人,最好不要轻易冒险,于是他趴在屋顶上等待最好的动手时机。
一直等到,院子里的灯熄灭,黑衣人都回到屋里,他才轻手轻脚从屋顶下到院子里,小心翼翼推开了那间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三个人躺在地上一点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等到宋浮尘都站在他们身边了,之遥才惊觉过来,以为是那群黑衣人手又痒了要来揍他们,吓得一嘚瑟,差点叫出了声,幸好宋浮尘抢先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之遥,大头,不要出声,我是来救你们的!”
宋浮尘声音压得很低,大头和之遥都愣住了,也不是秦天和江离的声音,寻思是不是那群黑衣人存心拿他们寻开心呢,所以半天没反应。
宋浮尘赶忙自报家门:“是我,是我,宋浮尘!”
大头和之遥经过几顿身心的摧残,脑子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有些反应迟缓,一时也没想出宋浮尘是谁,半天还是愣在那里不说话。
宋浮尘有点失望,心说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久别重逢后的出手相救,这么冷淡的吗?
大头突然脑袋畅通了一下,将信将疑地问:“你是宋道长?”
宋浮尘就差扶额了,苦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走,趁他们都睡了,咱们得找个方法出去!”
“什么方法?”
宋浮尘掏出手机看了看。
一听是宋道长,之遥也一下子活了过来,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赶忙拿脚去踢刘富贵:“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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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下面闹哄哄的,石老头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很不高兴,心想这大晚上的不睡觉都在吵什么?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没素质?
一下去就傻了眼,只见一楼坐着几个穿警察制服的同志,还有几个挂了彩的年轻人,精神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店老板夫妇也起来了,正站在屋子里看热闹,石老头赶忙跑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店老板赶忙凑到他跟前,低声说:“宋道长晚上出去,遇到了一起暴力绑架案,刚刚报了警!”
“哈?”
白老头简直满脑子问号,宋浮尘半夜出去干啥啊?就还刚好那么巧遇到绑架案?
正想着,那些警察应该是做完工作,起身要走:“行了,我们就走了,后续如果有情况,我们会联系你们的。”
宋浮尘一直把警察同志送到门外,进门时跟石老头对上了视线,石老头赶忙凑过去问:“你大晚上出去干嘛了?”
“遛狗啊!”
石老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遛狗?你哪里来的狗?”
“谁说没有狗?”
宋浮尘说着扯了扯衣襟,从他怀里探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是一只小白狗。
宋浮尘摸了摸小白狗的脑袋,伸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