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消停吗,住得也不得劲儿~”
“是了是了,你这次要不是伤了,大概也不会住到我去哪儿吧,用你的那话叫啥?浮华!腐化!”
宋浮尘哈哈大笑:“偶尔尝尝鲜可以,咱们这不也要与时俱进,接触接触现代社会嘛,你看我这趟出门就新办了手机,现在连智能机都能鼓捣个两下子……不过呀,还是山里更适合我。”
一行人聊了会儿就各自回屋里歇着了,宋浮尘实在待不住,到处晃了晃,最后跑到茶室的榻榻米上躺着等天黑,等到夜幕黑透、星光闪烁,他就可以开始到院子里开始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天还没完全暗下来,他的智能手机就响了,铃声是《清静经》,还是管家帮他设置的。
经文刚念了两句“大道无形,生育天地”,他就接通了电话。
听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道长?”
宋浮尘听了出来是方才在老城区遇见的小伙子。
“是贫道,什么事?”
对面说话的声音渐渐焦急:“您方便来看看吗?我嫂子又发病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宋浮尘心中暗道不好,怎么会这么快,难道血蛊已入骨?
“把地址发过来!”
他说着立马穿着鞋子出门,在厅里遇到管家,赶忙让他给自己安排辆车。
“您这是又要去哪里?”
“去救命!”
司机不是荆水当地人,那小伙子发的定位又只是一个大致的位置,管家担心他们找不到,最后找负责人商量,非常贴心地安排了一个当地服务员坐在副驾给他们指路。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李家伟已经在别墅前伸长脖子等了好一会儿了,见有辆车缓缓驶过来,赶忙迎了上去。
“道长,您可算来了!”
宋浮尘跟着李家伟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现在情况怎么样?”
话音刚落,内院就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叫,像是承受了某种难以承受的痛苦而迸发出的呐喊,听得只让人头皮发麻,脊背上浮上一层细小的战栗。
听到这叫声,李家伟脸色越发难看了,心里焦急脚步自然加快,两人一前一后一路小跑着往内院的卧室里跑。
婉婷因为痛苦五官皱成一团,头发蓬乱的粘在额头和脸上,表情狰狞地望着天花板,目光空洞无神,嘴巴大张着,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四肢和身体软趴趴地铺在床上,没有厚度,像是没有了骨头,只有一层单薄的皮肉。
因为痛苦,她的身体不时抽搐,连带着身下透明的塑料布簌簌作响。
宋浮尘俯身去看,才知道婉婷身下为何垫着塑料布而不是床单,因为她的皮肤已经没有了活力,轻轻一碰就会脸皮带肉粘连脱落。
他心中暗道奇怪,这是什么情况?为何在一天之内变化这么之快,白天见时虽然是病怏怏的样子,但血蛊显然还在控制范围之内,怎么这会儿就成这个样子了?
李家伟看看婉婷又看看宋浮尘,实在着急,忙问:“道长,怎么样?”
宋浮尘摇摇头:“不妙,不妙啊!”
李家伟一听心都凉了:“您的意思是没办法了?”
“这血蛊发展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就差蚀骨吞肉了……我想应该是宿主本人没了求生意志,血蛊虫便想提前完成任务了,我只能试上一试,结果不一定乐观……”
李家伟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当宋浮尘是最后一根稻草,连连点头:“试试试!道长您赶紧的!”
“拿个碗,再拿支蜡烛过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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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伟听到宋浮尘的吩咐,赶忙跑去厨房拿来一个瓷碗、一支蜡烛和打火机,又快步跑回婉婷的房间,递给宋浮尘。
宋浮尘接过碗,趴伏在床边,用碗沿轻轻挤压婉婷胳膊上的皮肤,婉婷嘴里又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骇叫,之后有黑色的血液滑落碗中,那血液像是沸腾的热油,不停在碗里扑腾,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
宋浮尘起身把碗搁到床边的化妆台上,盯着碗里沸腾的血液定了定神,突然把食指伸到口中用力一咬,鲜红的血液瞬间溢出。
他迅速将食指置于瓷碗上方,一滴、两滴……血液迅速下落,接触到之前的黑色血液呲呲作响,就像突然在烧红的锅里滴入了几滴清水,煞是诡异神奇,末了,他点燃蜡烛,转身朝着门口看了看,伸手示意李家伟关掉屋里的电灯。
屋里一下子暗下来,只剩下蜡烛四周那一团暖黄的光晕,宋浮尘先是把蜡烛倒过来,在碗边的化妆台上滴了几滴蜡油,然后立马正过来按住,几秒之后松手,蜡烛的焰头跳了几下,一下子窜出老高,之后稳定下来。
他看似无心地伸出手掌,快速将咬破的那根食指在火山燎了燎,又迅速蜷起手指,把手收进宽大袖子里。
这一顿操作看得李家伟是不明所以,他赶忙凑到碗边上低头去看,只见黑红两色的血各自聚合成团,像是两只生猛的斗鸡在碗中来回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