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按说没找到人,两个情绪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消沉,现在这两人虽然板着脸没说话,但能感觉到他们心情不是很差。
刘福贵把陈白露的身份证还给秦天,试探着问:“怎么样?我女神呢?”
车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等秦天的回答。
秦天接过身份证揣进兜里,没有立马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扭头看向之遥。
“刚刚江离的电话是不是掉在副驾的座位下面了?你看看。”
之遥这才想起来,之前江离在车里打电话,手机不小心飞出去,撞到挡风玻璃上,最后又掉在了副驾的座位下面,但当时情势紧急所有人都忘了这一茬。
她赶忙跪趴在座位上,探手就在座椅下摸了摸,终于在座位脚垫的夹缝中摸到了那部老年机。
“找到了!”之遥说着就举起来。
秦天拿过手机,紧握在手里,语气很是笃定: “行了,找到就行,她没事一定会给这个手机打电话的。”
刘福贵听得云山雾罩的,啥意思啊到底,女神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他怎么听不明白啊!
“到底……”
他刚说了两个字,话就被大头打断了。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之遥一脸迷茫:“咱们去哪里?回荆水?可是回去安全吗?那些人会不会去酒店找我们?还有江离姐姐呢?就不管她了?”
秦天捏了捏方向盘:“我还要再回去去一趟警察局!”
一个月后,省会江城。
一个独臂男人坐在一个老旧小区对门的面馆里心不在焉地吃面,吃一口不时回头朝外头看两眼。
不一会儿,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满脸倦容的从小区院子里出来,快步过了马路,一头扎进面馆,在独臂男对面坐下,刚坐定,高个子男人就朝着店老板招手。
“老板,给我来一份牛肉热干面!”
矮个子赶忙说:“给我也来一份!”
独臂男身子朝前探了探,压低声音说:“怎么样?”
高个子摇摇头:“没有,没回去,张局我们这都在这里蹲守了半个月了,也用买房的名义向周围邻居都打听了,说好些年都没回来了!不过张局,好像还有一拨人也常年监控着那个房子……”
“还有一拨人?”
高个子点点头。
矮个子在一旁抱怨:“张局,到底啥时候结束啊,再这么没日没夜蹲下去,我们兄弟俩身体可吃不消啊!这特么一点不比坐牢轻松!”
张少伟眼睛一横:“怎么?这么想再进去一次?”
高个子一见不对,连忙出来缓和气氛:“张局,别跟我这兄弟一般见识,他嘴笨不会说话,张局对咱兄弟俩有恩,多亏张局,要不然我们就要在拘留所过年了,我们那七十岁的老母亲说不定就得气死……现在我们尽我们自己点能力帮张局也是应该的,不就盯梢吗?要是张局需要,我们兄弟俩蹲这里一年都行!”
矮个子一听自己哥们儿自告奋勇要在这里蹲一年,心里当即就崩溃了,张嘴刚要说什么,高个子就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挤眉弄眼让他闭嘴,矮个子这才作罢。
张少伟其实并没有听进去那些毫无营养的冠冕堂皇的话,而是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
那个薛江离,不对,现在应该叫江离,到底去了哪里?
她的包包扔在荆水的酒店里也没有拿走,身上身无分文,也没有身份证件,按说应该寸步难行的。
张少伟第一时间去调查了当时跟她一起去荆水的几个人。
一个据说是有名的赛车手,一个在这座二线城市开酒吧,还有一个男的好像是个无业游民,好像还有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反正组合很奇怪,除了有两个是同学,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关联到一起的。
张少伟好几次以调查荆水失踪案的名义联系过秦天,小伙子态度很好也很配合,不过说到江离的时候,他却语焉不详,说跟她不是很熟,路上认识的,也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基本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也暗中跟踪过几回,那个赛车手最近都在忙着训练,至于那一群人,都住在了秦天名下的独栋别墅里,日常也没有外出。
没回家,也没跟这群人联系,到底是去了哪里?
秦天早上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床头的那部老年机,这好像已经形成了某种习惯,夜晚放在床头,白天随身携带,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电话。
按亮手机屏幕,他又一次失望了,手机界面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收到短信。
“江离,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倒是给我打个电话呀!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怎么会跟陈白露的父母一起消失呢?”
他烦燥地用双手揉了揉头发,慢腾腾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洗个澡,脚刚挨到拖鞋,床头柜上突然响起震动声。
等他明白过来是江离的那部手机响了,几乎是飞扑过去的,拿起来一看,是个未知号码,他手有点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