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放不下忘不掉的记忆,一些未完结的事,也是时候结束放下了,这匆忙一瞥后,他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尘世里的一缕青烟,轻飘飘的消散在春日的微风里,就像从未光临过一样……
咔哒一声,小杰的父母亲眼见着儿子被推入冰柜深处。
“那里面那么冷,又那么黑,他一个人呆在里面肯定会害怕的,他小时候最怕黑了……”小杰的母亲幽幽地说着,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小杰的父亲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他伸出手紧紧搂住妻子,两个悲伤的个体连接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抚慰。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后背说:“走吧!走吧!”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去,跨门出去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背影瞬间衰老佝偻了下去。
小杰直挺挺躺在黑暗冰冷的冷柜中,脖颈伤口处突然火光一闪,很快又暗淡下去。
一切安排妥当,黑子敲了敲车窗,站在车外的小弟赶忙拉开车门,把头探进来。
“黑子哥!”
“走吧,去一趟!”
“行!”
两个小弟立马开门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又说:“大虎子刚来消息了,都处理好了,让您放心。”
“知道了!”
副驾的小弟很会来事儿,一见黑子神清气爽的样子,知道他心情好,于是立马吹上了他的彩虹屁:“黑子哥,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是不是早猜到地下不会有事儿,才一点都不着急呀!”
黑子哼哼笑了两声:“那是当然,金爷花了那么多钱是白花的吗?怎么可能轻而易举逃出来?”
“也是!还是黑子哥懂金爷!咱金爷啥人物啊,□□白道听了都得抖三抖的人物啊!”
黑子调笑道:“行了行了,金爷现在不在,你拍他马屁他也听不到!”
副驾座上的小弟嘿嘿笑了两声,向后瞥了一眼婉婷。
“黑子哥,她也带着去啊?”
黑子点点头,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走吧!”
车子一路开车到了郊区的公墓区,婉婷看着车窗外阴冷萧索的环境,不觉毛骨悚然。
“大晚上来这里干嘛?”
黑子斜眼看她,脸上满是探究意味,眉毛一挑贱兮兮地问:“怎么?害怕?”
说完,又紧接着补充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活着的人!”
这句话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婉婷觉得十分讽刺,她翻了他一眼,偏过头,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黑暗光影,心中开始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后来一想,有什么可不安的,反正自己这条命也无足轻重,他要是骗自己,大不了同归于尽,想到这里手里的注射器又握得紧了紧。
车最后停在公墓区的一处破旧小房子门口,婉婷跟着下了车,见房子门口还拉了警戒线。
两个小弟在前面带路,黑子紧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婉婷还站在车旁边,一脸狐疑的表情。
黑子望着她朝房子里摆摆头,示意让她快点跟过去。
小房子里黑漆漆的,小弟摸黑在门后摸到了开关,悬吊在屋顶中央的白炽灯一闪,屋子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婉婷四下里看了看,屋子里的布置很简单,有床,有沙发还有老式的电视,角落里搁着几个煤炉子,不过看起来应该很久没有人住了,屋里蒙了一层灰。
当她的视线移到脚底下时,条件反射一般蹦出去好远,眼睛定定地盯着刚刚那一块儿地面。
地上有好大一滩暗红色血迹,从屋子中心处一直蔓延到大门外,不过血迹早已经风干。
黑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婉婷,语气平淡地说:“这里之前杀过人。”
婉婷知道这一次他并没有骗她,地上的血量之大,让她微微怔神,她甚至觉得一个人应该流不出那么多的血,应该至少杀了两个人,想到这里她又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想尽量离那滩血迹远一点。
黑子笑了笑,从旁边拖了一把凳子,小弟眼力见极好,赶忙找了块烂毛巾擦了擦凳子的灰,黑子眼神赞扬地看向小弟,然后一屁股坐下去。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婉婷忍不住问。
“等人!”
“什么人?”
黑子有点不耐烦,眉头蹙了蹙,小弟赶紧接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那么一刻钟,一辆黑色面包车慢慢驶了过来,几个男人抬着一个透明棺材走进来。
黑子赶紧起身,那些人把棺材放在木板床上,才跟黑子打招呼。
“黑子哥,人带过来了你看对不对!”
黑子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婉婷,她呆呆地望着棺材里躺着的男人,眼中霎那间噙满了泪水。
不用看棺材里的人,光看婉婷的样子,黑子就能确认了,他冲着几个男人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其中有个男人,有点欲言又止,有点为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