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舒然！他废了我的功力！你怎么袖手旁观？”

余学斌对着曾舒然大声喊着。

曾舒然两眼噙着泪水，痛苦地望着余学斌：“学斌，就此收手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修行并不是你生活的全部。”

余学斌听了曾舒然的话，顿时颓废得一塌糊涂，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林浩然看着余学斌这样的状态，说道：“余学斌，我再郑重地指出一个事情，你们之前所做的事情，并不是真正的修行，而是一种走火入魔的状态，这样是走不远的，早晚有一天，也免不了坠入一败涂地的深渊。”

余学斌听了，连连摇头，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儿，脸上也是带着愧疚的表情。

“云雅，爸错了！爸爸好像真的走火入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时候，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好像都不经过自己的大脑一样。”余学斌低着头说道。

很显然，余学斌对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清楚，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伤了女儿的心。

林浩然问道：“余学斌，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我已经输了，生死都由你来决定，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刮由你决定！”余学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杀要刮由我决定？”林浩然听了，不禁笑了，“余学斌，你是一市之长，也知道这个社会本质上是一个法治社会，究竟怎么处理你的问题，也应该交给司法部门，我可不是什么杀伐果断的人！”

“可是，我差一点儿就杀了你呀！”余学斌一听林浩然不杀自己，便有些纳闷。

林浩然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做了不少的坏事：你不光差一点儿就杀了我，还指挥手下做了更多的坏事，姚蔷和她的母亲，是不是你杀的？还有，劫走赵德龙，是不是也有你的参与？”

“赵德龙？”余学斌一听这个名字，脸色也是变得难看了，“林浩然，这个你也知道是我干的？”

林浩然一听，知道余学斌这已经是承认了。

“其实之前就怀疑到你身上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一直在修习阴煞之术。”林浩然说道。

余学斌的表情很局促：“看来我做的一切都瞒不住了，唉！我真的想不到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爸！”一旁的余云雅蹲在他的身旁，不住地流着眼泪。

“说说吧，余学斌，你是怎么认识那个黑衣人的？还有，你是怎么想起来利用我的？”林浩然的目光冷静，让余学斌不敢直视。

于是，余学斌便讲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余学斌是在一年前碰到了黑衣人的，说是碰到，其实算是被黑衣人挟持，他被人挟持到了青龙山庄内，后来才知道，挟持他的人，是赵德龙。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林浩然回想着之前的细节，“怪不得当初我和杨婧琪剿灭盘踞在青龙山庄的赵德龙时，走漏了消息呢！”

“对，那是我透漏的消息，我在杨婧琪的行动小组里面安插了我的人。”余学斌说。

“余学斌，你可知道正是因为赵德龙提前得到了消息，我们的警员遭受了多大的损失？”

“知道，伤亡过半，死了一百多人。”余学斌答道，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不过，我没有办法，我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林浩然轻叹一声，问道：“余学斌，说说你被挟持到青龙山庄的事情，那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头？你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吗？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攥在他们的手中？”

“唉——”

余学斌一声长叹：“我被他们下了蛊，说是我要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办，撑不了三天就会很难看地死掉。”

“我也没有看到那个神秘人的样子，他总是蒙着脸，没有人看到过他的样子，赵德龙也是。”

林浩然问：“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吗？”

“他说他是这个世界的神，来自另一个世界！他还说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要来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余学斌继续说道，“他给我下了蛊，又给了我解药，说他会修行之道，可以教给我，还说要是按照他的方法，可以飞升成仙。”

“那你就信了？”林浩然听了，连连摇头。

“不信也不行呀！”余学斌说道，“我亲眼看到他们身边站着凶恶的僵尸，我还看到了他们把活生生的人变成僵尸的过程，我要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做，我也能就活不了了。”

“爸爸，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呢！咱们可以报警呀，可以找人帮助咱们呀！”余云雅擦着眼泪说道。

“报警？找人帮助？云雅，这些都没用的，我要是防抗的话，不但是我，你和你的妈妈，也会被那黑衣人杀死的，这也是他们要挟我的手段。”

“所以，你答应了他们？”林浩然盯着余学斌问，“还有，是不是整个青阳那些人的资料，也是你提供给赵德龙的？”

林浩然说的是赵德龙炼制僵尸所需要的人，也就是那些出生在端午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