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半夏看得嘴角一阵抽抽,走过来,坐在南山的身边,拿起一旁的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你慢点,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了。”
南山瞅了眼阮半夏手里的酒,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夺了过来,一手撩起花白的长胡子,一手捏住酒杯就朝嘴里倒。
酒水入喉,甘甜爽口,没有辛辣的感觉,香的南山眼睛都眯了起来,“这是什么酒?这么好喝?”
阮半夏拿起酒壶,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是我拿桂花酿的,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特意拿来孝敬你的!”
孝敬!?
南山瞪了阮半夏一眼,冷哼一声,“别跟老子说这种场面话,不就是有事想求我?告诉你,我老头子也不吃这一套,你们从哪把我绑来的,就把我送回哪去,或许老子还能考虑一下。”
嘁……
阮半夏就知道这个倔老头没那么好对付!
她一把夺过南山手里的酒杯,挑眼看着他,“那行,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也必要拿我的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看了眼那边的吊绳,她脸色沉了下去,“是我让暗夜来把你给吊上去,还是你自己动手!”
“嗨,你这个女娃!”南山瞪了阮半夏一眼,低下头又看看盘子里剩下的菜,他伸手将盘中剩下的胡乱的抓了一把,喂进嘴里,站起身,自己过去,把自己的手给绑好了,“老子不需要那个小崽子动手,老子自己来!”
阮半夏知道他就是把手那么套进去而已,并没有打上结,她就像没看见一样的,将盘子装回食盒,拎着食盒站起身,“行!老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不帮我,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说完,阮半夏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带上。
出去的时候,她抬起手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响指,暗夜便从旁边跳了下来。
阮半夏没说话,伸手指了指柴房,用眼神示意暗夜守在这里,别让南山跑了。
暗夜点点头。
阮半夏这才放心的,拎着食盒愉快的往回走。
过了一会儿,南山竖起耳朵,听着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了,便将自己的手给拿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又驻足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人了以后,他“砰”的一下拉开门,大摇大摆的嘚瑟的走了出来,“说你嫩你还不相信,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老头吗?”
话音刚落,肩膀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他蓦然回头,看见暗夜那张撇着坏笑的脸,正笑着看着自己,他赶紧转头,抬起头忘了一眼天,讪讪的笑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人从后面直接提了起来,就像拎小鸡一般的,又给拎回了柴房。
暗夜才不像阮半夏那样温柔,二话不说,扯着绳子就朝南山的身上绑。
南山气得胡子飞,“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原来留了后手啊,老子就说,特么也太粗心了吧,原来是有后手啊!”
“唉唉唉,你轻点,轻点……”
暗夜才懒得管他,七捆八绑的就将南山又吊了起来。
看着暗夜离去的背影,南山气得大叫,“你们是要求人办事的态度吗?老子还就告诉你们了,老子不吃你们这一套……”
狠话说的差不多了,门也关上了,南山盯着安静的柴房,欲哭无泪,“来个人啊……”
大梁皇城。
冷羽沉着一张脸坐在桌案前,看着眼前的战事分析,头都要炸了。
五万精兵!
五万的先锋部队,全部被歼灭不说,竟然连大祁的十分之一兵力都没有损伤到!!!
这简直让他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
大祁的岭南军都督张瑜,站在下面看着冷羽的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能安静的等着冷羽的下一步指令。
现在大祁军心稳,众志成城,又有了开门红的一仗,气势更是不用说,他们现在,无论派谁去,都等同于以卵击石,就要看冷羽现在想要牺牲谁了。
“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冷羽掀起眼皮,冷漠的看着他。
张瑜长吸了一口气,摇摇头,“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
“没有!”冷羽气得抬起手,将桌案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双手握成拳,在桌案上狠狠的砸去,“仗已经打完这么多天了,你竟然告诉我,连对手用的武器都没有弄明白!?”
这事……其实也怪不得张瑜,毕竟五万精兵,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没有一个人从前线逃出来……
张瑜的脑门上渗出了几滴冷汗,他抬起手擦了一下,“殿下,那东西只听说是一个黑色的有拳头那么大小,落地便能造成极大的损伤,但……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这话说得,冷羽真是恨不得抽出一旁的佩剑,一剑宰了他!
虽然早就知道阮半夏这个人近乎神人,她能种出产量翻倍的粮食,还能做出抵御严寒的衣裳,现在竟是连武器也能够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