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盈盈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生,如若不是被阮半夏拉着,她估计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小生也没有露出凶相,乖乖的让她摸了几下。
王盈盈缩回手,心里百感交集,小生这个名字,她一听就知道肯定跟叶俊生有关,否则无缘无故的,一头熊怎么会叫小生?
“妹妹。”她按捺住心里的那份不爽,淡笑着问,“为何要给它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呵呵……”说起这事,阮半夏就觉得好笑,睨了王盈盈一眼,抬起手摸着小生,反问她,“难道你不觉得叶三哥也是一副傻头傻脑的傻样?”
“啊……”王盈盈脸色有些难看。
阮半夏抿着唇笑,“你是不知道以前的叶三哥,动不动就傻笑,还不时的总是用手去挠后脑勺,这个动作青儿就是跟他学的,那时候看起来可傻了。”
在王盈盈的面前说她相公傻,这无论如何都让王盈盈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但碍于阮半夏的身份,她只能赔笑着,“这……我不知道,我认识的叶俊生,英俊潇洒,身上有一种武者的气势,走起路来也觉得威风八面。”
阮半夏看王盈盈说起叶俊生时,脸色泛红,眼睛发亮,不由得取笑她,“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王盈盈笑着低下头,“或许吧。”
可……她是真的好奇以前的叶俊生是什么样子的。
从阮半夏口中说出的叶俊生就像一个她从不曾接触过的陌生人一样,傻……她是真的没有看出叶俊生到底哪里傻。
和阮半夏一起走回凉亭,在青石凳上坐下,王盈盈给阮半夏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妹妹,你可否跟我说说,你们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
这时候,阮半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日的王盈盈有所不同,以前王盈盈虽叫她一声妹妹,可说话间,怎么也带着一种疏离感,她明白,那是因为她的身份,而王盈盈又是世家小姐出身,对于礼仪这方面做得极好。
既表现出亲密,却也从不逾越。
而今日,却忽然问起他们以前的事。
阮半夏垂眉,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眼皮轻抬,打量了一下王盈盈的脸色,方放下茶杯,侃侃而谈,“我是和夏钧尧一起长大的。”
她故意提到了她的夫君。
“那时候,夏钧尧借住在叶家,以叶二哥的身份示人,他帮了我很多,所以我跟夏钧尧尤为亲近。那时候,夏钧尧他一般都是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他担心他不在的时候,我会被村里的人欺负,对了,就是那日你成亲之时,来闹的那两个人,他们确实是我的婶婶和堂哥。”
见王盈盈听得很认真,她继续道,“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对我并不友善,所以夏钧言当时跟我提议说,让青儿拜叶三哥为师,就是这样,我才跟叶三哥慢慢的熟络起来。”
王盈盈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啊……”阮半夏故意笑出了声,“然后夏钧尧就有借口光明正大的没事就往我那里跑啊。”
“呵呵……”王盈盈捏着绢帕掩着嘴看着阮半夏笑,末了,还娇嗔了一句,“也就只有你敢这样说太子殿下。”
“我说的可是事实!”阮半夏得意的嘟起唇,“因为叶三哥是青儿的师傅,所以没事他就会来我家,教青儿和云儿练功,然后我就和夏钧尧一起,摆弄我的那些东西,但是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因为北方战事,叶三哥就参军了,从那以后,我们便没有他的消息。”
说到这,阮半夏叹了一口气,“我在冬日里种姜,还有那些送到北方的衣裳,也都是因为夏钧尧总是跟我闲谈,说不知道生儿现在怎么样了,我知道他担心叶三哥,也想北方战事可以早日结束,所以,我就尽我所能的为他排忧解难。”
如此这样说来,王盈盈心中的那点芥蒂也算是烟消云散,从阮半夏的话里,她得知,阮半夏是为了夏钧尧才做那些事,也是因为夏钧尧,她和叶俊生之间才有了瓜葛。
她一点也不怀疑阮半夏说的话,因为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情深义重,两个人整日黏在一起,都还嫌时间不够用,这样的阮半夏,又怎会对叶俊生产生情愫?
王盈盈感慨,“妹妹如此冰雪聪明,真是世间难得,难怪太子殿下会这样护着你。”
阮半夏看着她,只是笑,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般。
“我听父亲提起过,说那北方战事,如若不是妹妹的姜,和那些御寒的衣物,说不定还要打多久都不得所知,妹妹,你是大祁的功臣,大祁因为有你,所以才会日益强大。”
王盈盈说的真诚,字字句句都没有恭维的意思,这些话也是当年王献之说给她听的,那时候,她就很好奇这样一位奇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个性,现在慢慢接触下来,她才发现,阮半夏这样的女子,确实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比不起的。
就是说她,也是不及阮半夏分毫。
就说如若现在叶俊生又要上战场,她除了能在家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