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力气,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太医,他心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刘太医咬了咬唇,最后摇摇头,“臣不知!”
“不知!?”夏钧尧的手倏然握成了拳,刘太医赶紧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娘娘这痛来的太奇怪了,臣从未见过!”
听着刘太医把阮半夏的情况又说了一遍,夏钧尧的眉皱的更紧了。
他走过去,在阮半夏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了她,“夏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阮半夏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伸手紧紧的抓住了夏钧尧的手,“心口疼……就像当年,中毒时,一样的疼……”
噬心散!?
夏钧尧心里一沉,脸上被一层阴霾覆盖,整个人都如同笼罩在阴云里一般,“毒……不是解了吗?”
阮半夏疼得汗水直流,抓着夏钧尧的手愈发用力,“毒……是在时间之内解的吗?”
夏钧尧身体倏然一僵,当时算了时间,晚了几个时辰,只是几个时辰而已……
难道说……
把刘太医打发了出去,夏钧尧亲自抱着阮半夏回了房间,将阮半夏放在床上,他抬起手,用袖子帮她擦着脸上的汗水,“夏夏……我这就去找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尧哥哥……”阮半夏伸手拉住夏钧尧的手,牵强的扯了扯唇,“如果有办法,当初没有解药时,为何还要等死?”
一句话,说的夏钧尧整个心都沉了下去,他伸手将阮半夏紧紧的抱在怀里,眼泪从眼底一下滚了出来,“不会的,夏夏,一定会有办法的。”
噬心散,三月之内不解毒,必会伤其根本。
阮半夏没怀孕之前,身体尚好,没有任何现象,可一旦怀孕,肚子里的孩子吸取她身体的营养,她的身体便会日渐衰败,所以才会将体内余下的毒素牵引出来,再次承受噬心之痛。
这件事,夏钧尧不是不知道,只是,只是,只是仅仅晚了几个时辰而已,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过了一会儿,阮半夏的心绞痛便消了下去,她的脸色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阮半夏发病,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就在刚才,阮半夏还痛得死去活来。
只要一不痛了,阮半夏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开始活蹦乱跳了,只是,她心里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这件事,夏钧尧嘱咐了刘太医,让他不能跟外人多说一个字,就是连皇帝都不能告诉。
刘太医多年行走在宫中,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自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夏钧尧直接推掉了所有的公务,找来三月,让他们去寻找当年药王家的蛛丝马迹。
现在,除了这一个办法,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阮半夏自从那一次心绞痛之后,便隔了七天,七日之后,再次痛起来的时候,却比第一次来的更加猛烈。
只要心一开始痛,她的肚子就跟着抽痛,阮半夏捂着自己的肚子,即便那么痛了,她都还细声安慰着肚子里的孩子,“宝宝,乖,别淘气了好不好,娘亲一定会保住你的,乖一点嘛……”
夏钧尧站在旁边看着,眼眶忍不住渐渐红了……
第二次心绞痛之后,又隔了七天……
这一次,疼来的比之第二次,还要剧烈。
阮半夏疼得在床上不停的翻滚,她本不想叫,不想闹,不想滚,可奈何疼得她全身都受不住了……
忽然,一道温热从她的腿间留下,夏钧尧抱着阮半夏看着她瞬间被染红的衣裙,心一下揪了起来,“夏夏……”
阮半夏伸手抓住夏钧尧的手,紧紧的抓住,抬起头,一脸哭着哀求,“尧哥哥,快,找太医,孩子……孩子……”
不等阮半夏再说下去,夏钧尧直接一声爆喝,七月便冲了进来,看了眼阮半夏的情况,他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阮半夏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鲜血正快速的朝着外流,她的心都痛了起来,“尧哥哥……答应我,不管,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保住孩子,好不好……”
孩子……
这个孩子才不到两个月,就是正常的孕妇在这个时间,都很容易流产,更别说阮半夏承受这样的痛楚,还要保住那孩子。
如果早知道事情是这样,夏钧尧肯定不会让阮半夏怀孕,肯定不会的……
阮半夏见夏钧尧紧闭着双唇不答话,她抓着夏钧尧的手倏然一用力,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尧哥哥……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