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好的刑罚!
皇帝心里虽然也恨夏墨言,也气不过他为何这样残忍,可毕竟夏墨言也是他的亲儿子,叫了他十多年的父皇。
“哎……”皇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如今,放眼整个朝廷,除了你,全部都是些落井下石的东西。”
把桌上的奏折用力一推,皇帝颓然的靠向龙椅,“人心,真的只有在这时候才能真正的显现。”
三日后,皇帝下旨,废了夏墨言的太子之位,贬为庶人,赶出京城,从此后,不得入京。
夏墨言在天牢里过了将近十天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以为等待自己的将是死刑,可那一道圣旨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恍惚了……
不让他死,贬为庶人,呵……这还真是比死还要难过。
这一生,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荣华富贵于他而言,那是理所应当,从来都只有他趾高气昂欺负别人的份,如今被贬为庶人,曾经那些受他凌辱,受他欺压的人,真的能放过他?
穿着一身囚衣从天牢里出来,强烈的太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他抬起手遮了遮头顶的阳光,感受着阳光照射在皮肤上的那阵温暖,心……却凉了个彻底。
被官差一路推着走出京城,夏墨言看着那些百姓嫉恨的目光,心微微的发着颤,刚出京城,官差都还没有走,那些老百姓忽然一哄而上,对着夏墨言拳打脚踢。
“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为首的一个男子抬起脚,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夏墨言的胸口上,“我爹就是被你活活打死的,夏墨言,你去死吧!”
“噗……”的一声,夏墨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还来不及喘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腿上……
“住手!”一声厉喝在他们身后猛然响起,众人顿时停下手,转过身去,看见夏钧尧和阮半夏正站在他们身后,他们赶紧跪了下去,“凌王,凌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又有谁能够想到曾经只手遮天的夏墨言会落得如此光景?
阮半夏虽恨夏墨言,但,看见现在的夏墨言,看见他被百姓打得还不了手,她的心里还是隐隐觉得难过。
她走过去,弯腰去扶夏墨言,却被夏墨言一把推开。
夏墨言嘴角流着鲜血,睁着一双猩红狰狞的眸子瞪向阮半夏,忽然,仰头对着天哈哈大笑……
那笑听得格外的心酸落寞,他低下头,轻呲了一声,“本太子还用不着你来可怜!”
说完,夏墨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转眸看向夏钧尧,“我如此下场,现在你得意了……哼……”
夏钧尧扶住阮半夏,把她紧紧的护在怀里,听见夏墨言的话,他掀起眼皮睨向夏墨言,“于你,我不需要同情。”
“哼!”夏墨言抬起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晃了晃身体,笑睨着夏钧尧,“别以为搬倒我,你就能高枕无忧的当太子了,夏钧尧,从现在开始,才是你真正的挑战!”
他的话,夏钧尧心知肚明,可夏钧尧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迎视着夏墨言那挑衅的眼神,勾了勾唇,轻轻的笑,“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从今日开始,对你,才是真正的挑战。”
说完,他淡漠的收回视线,看着阮半夏笑,“夏夏,父皇已经恩准放了西域的俘虏,从今往后,西域与大祁是一家,福察此时,想必已经出了大牢。”
“什么?”夏墨言一听,身体用力的抖了抖,看向阮半夏的眼神愈发嫉恨。
福察……福察……
他吓得一下转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城外跑去。
看着他狼狈的身影,阮半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尧哥哥,这件事后,希望他能够真正的悔悟吧!”
正说话间,福察穿着囚衣,一路狠跑的冲出了城门口,看见前方夏墨言的背影,他连气都不喘一下,提气,直接朝着夏墨言飞了过去……
十天后,皇帝下旨,册封夏钧尧为太子,入主东宫。
一时间,那些文武百官们闻风倒戈,齐齐的赶到夏钧尧的府上贺喜,夏钧尧不卑不亢,进退有据的周旋在他们之间。
而阮半夏从王妃晋升为了太子妃,那些曾经瞧不上她的名门淑女们,顿时大跌眼镜,完全想不到,一个乡野丫头竟然当了太子妃。
而阮半夏京城里的生意,她便不再亲自出面,而是由掌柜和柜主们,每天早晨送进太子府,给阮半夏一一过目。
这样一来,阮半夏就成了闲人,天天在太子府里,不是跟着李静一起喂鱼,就是两人无聊到逗熊。
小生跟人住在一起,倒是少了些野性,像极了宠物,每天围着阮半夏求抱抱。
阮半夏看着现在小生这提醒,为难得直皱眉,“小生,我抱不动你了呀……”
李静看着小生不停的朝着阮半夏身上蹭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最后,阮半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佯装着伸手抱了抱小生,“这么重,还让抱,小生,你该减肥了。”
她们正玩闹着,一个小厮从小路一路跑了过来,“太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