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言脸色一沉,一股波涛在他的眼底不停的翻滚,魏珊珊看见了,吓得身体都抖了一下,伸手就去把孩子从夏墨言的怀里抢了出来,抱着孩子,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警惕性的盯着夏墨言,“你,你怎么了?”
她说错话了?
没错啊,这男人嘛,想要孩子还不容易?
夏墨言强行将心底的怒火压了下去,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没事。”
“哦。”即便夏墨言这样说,魏珊珊心里还是害怕,她就怕夏墨言因为失去那个孩子以后,心里畸形,会看别人的孩子不顺眼,要么就是强行抢别人的孩子去。
虽然夏墨言贵为太子,又是她的亲表弟,可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冒这个险,就是过继给他也是不愿意的。
魏经年这时候走进来,夏墨言跟魏经年讨论了一会儿事,魏珊珊始终在旁边观察着夏墨言的一言一行,确定夏墨言这个人神志还算正常以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没几天,这刘家的人果然快马加鞭的进了京。
连客栈都没来得及去,就先到了丞相府。
“小姐,姑爷来了,在正厅里。”丫鬟匆匆的跑进来,一脸惊喜的告诉魏珊珊这个好消息。
魏珊珊先是脸上一喜,随即便哼了一声,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嘚瑟的扬起嘴角,“不见!”
“不见?”丫鬟愣了一下,这魏珊珊前几天不还哭天喊地的说这刘晗良怎么还不来嘛,今儿,人家来了,怎么就不见了?
魏珊珊掀起眼眸睨了丫鬟一眼,忽然双眉一拧,厉声喝到,“没听见啊,我说了不见,你让他滚!”
“哦,好!”丫鬟看了魏珊珊一眼,赶紧又跑了出去。
魏珊珊听着丫鬟一路小跑的脚步声,心里别说多开心了。
她就是要吊着刘晗良,给他一点脸色看看,否则刘晗良还真以为她没有他就不行了么?
这是丞相府,刘晗良来了,虽说是姑爷,但毕竟也是外人。
他站在正厅里,没人请他入座,就是连一杯茶水也没有丫鬟伺候,他这心里窝了一肚子的气。
等了半天,终于见到魏珊珊的丫鬟来了,他两步走过去,“珊儿呢?”
丫鬟看了他一眼,将下巴一扬,很是嚣张的说道,“小姐说,她不想见你!”
“不想见!?”刘晗良心里的火气一下就冒了上来,一把推开丫鬟,抬脚就朝着魏珊珊的闺房走去。
“刘晗良!”
才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魏经年沉闷的低喝声,他倏然停住脚,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最后转身的时候,却换上了一张恭维的笑脸,他颔首,“岳父大人。”
“哼!”魏经年一声冷哼,走了过去,抬头挺胸,摆着架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晗良,“你还知道我是你岳父?”
刘晗良一听,额头上顿时渗出几颗细密的汗珠,他陪着笑,“岳父大人说笑了,小婿怎可如此冒犯。”
魏经年淡漠的睨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正厅。
这刘晗良心里本就惧怕魏经年,再加上魏珊珊如此回娘家,他这心里又心虚,自然是不敢在丞相府造次,只能硬着头皮跟在魏经年的身后,再次回到正厅。
魏经年在主位上坐下,丫鬟立刻上了茶水和点心,而魏经年没发话,刘晗良又不敢坐,只能站在正厅中,低着头不说话。
魏经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掀起眼皮睨了刘晗良一眼,讥讽的笑道,“你来京城做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
刘晗良抬起眼皮窘迫的看了魏经年一眼,对上魏经年那讽刺的眼神,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小,小婿来接珊儿回家。”
“回家?”魏经年将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砰”的一声响,吓得刘晗良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你自己都不回家,成天泡在花楼里,又凭什么接珊儿回家?”
这……这事……
刘晗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魏经年说这件事,来之前,他父亲就告诉他,此行必定要受尽魏家凌辱,虽然心里早已做了准备,可真的发生了,他这心里既不是滋味,又不知所措。
“好你个刘晗良!”魏经年中气十足的厉声喝到,“本相把女儿下嫁给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如果你不会做男人,那本相就教教你如何做一个男人!”
话落,魏经年站起身,走到旁边,从柜案上抽出摆设的宝剑,几步走到刘晗良的身前……
那明晃晃的剑锋在眼前突地一闪,刘晗良眼睛都差点给闪瞎了,他吓得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岳父大人饶命啊,小婿知错了,小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岳父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婿这一次吧……”
“饶你?”魏经年一声冷笑,“你可知你哪里错了?”
刘晗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双手趴在地上,一副诚心认错的模样,“我不该流连花丛,不该冷漠珊儿,不该不回家,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