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整个凌王府热闹非凡,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阮半夏又命管家去收鸭毛,又买了很多布料。
这钱还真是不经用,就这样短短几天时间,几千两银子出去了。
而且整个凌王府里到处都坐着人,那些妇人们也不讲究,坐在草坪上,坐在地上,就拿着针线开始忙。
夏钧尧听到紫月的汇报,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虽然不知道阮半夏为什么要做那么多衣裳,但是他知道,只要是她做的,就一定是好的。
“紫月。”夏钧尧沉声吩咐道,“去告诉郑管家,全力配合王妃,王妃需要什么,就让他去准备,整个王府里的东西和人,任由王妃分配。”
说到这,他顿了顿,侧眉看向七月,“去赌坊里支出一万两银票给王妃。”
“王爷!”七月不高兴的拧起眉,“王妃现在很有钱,不需要你那点银子。”
夏钧尧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王妃的钱自有用处,一万两是本王的心意!”
虽说这夏钧尧平时面对人的时候,话并不多,但是七月明显发现了,只要是跟阮半夏有关的,他那话也不少。
七月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取了一万两银票过来,交给紫月,“拿去。”
紫月收了银票,睨了七月一眼,压低声音说,“不知道你在不高兴什么?”
听到这话,七月明显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紫月一眼,然后恼怒的转过头,走到夏钧尧的身边。
看着紫月拿着银票走了,他才自我反省,是啊,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呢?
阮半夏从紫月手里接过银票,甜蜜的弯起嘴角,脑海里一直萦绕着紫月传的那句话,“王妃的钱自有用处,一万两是本王的心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就是觉得还是夏钧尧对她最好!
凌王府里繁忙的景象,自然没有逃过夏墨言的耳朵,而且他还听说就连李静都把府里的丫鬟们全部带到了凌王府,帮着阮半夏一起干活。
他就是不明白了,既然李静那么喜欢夏钧尧,为什么还要跟这个阮半夏这么好呢?
难道说……李静放着他这边的太子妃不做,真的打算给夏钧尧做侧妃?
他沉着脸,想了想,叫了一个人来,吩咐了几句,嘴角便露出阴险的笑意。
几天后。
“臣拜见凌王殿下!”
叶枝桥恭恭敬敬的跪在夏钧尧的面前,弯下腰磕头。
夏钧尧给七月使了个眼色,七月赶紧走过去,把叶枝桥给扶了起来。
“太傅。”夏钧尧看着叶枝桥的双眸中,隐隐的闪着一丝感激之情,“几个月没见,娘……夫人可还好?几个妹妹还好?”
叶枝桥走到一边坐下,看着夏钧尧,也是激动的老泪纵横,“好!好!好!只是贱内还没有从失去二儿子的阴影中走出来,臣也劝了很多,但是……”
他叹了口气,“一切都太突然,臣也不能跟她说实话,只能由着她伤心了。”
夏钧尧想起,当年叶枝桥被贬官的时候,从京城里出来,就悄悄的带上他了,叶枝桥跟徐氏说,他是自己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子,现在出京,自然就要把他带在身边。
当时徐氏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怎么可不接受他这个私生子。
也是那时候,因为徐氏的哭闹,他差一点就被皇后派来的人给杀了。
如果不是遇见……
想到陈年往事,他勾起唇,淡漠的笑了一声,“当年,她可是非常排斥这个二儿子的。”
“是啊。”叶枝桥点点头,“但是人都是有感情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她心里再难受,可也还是接受了,只是,没想到,这已经当成儿子的人,又突然死了,她这心里就再也过不去了。”
夏钧尧听着心里也稍稍有些难受,不管怎么说,徐氏虽然蛮横,虽然泼辣,但他也叫了那么多年的娘。
“太傅,此次进京,之前的事可都准备好了?”
“好了。”叶枝桥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夏钧尧,“这上面的人都是当年臣的旧友,还有一些是臣的学生,现在在朝中分散在各个部里,都是暗线,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王爷可放心使用。”
夏钧尧接过纸打开,看着上面的名字,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着叶枝桥,勾起唇淡淡的笑道,“看来这几年,本王也没有白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下了冬季里的第一场大雪,阮半夏穿着自己亲手缝好的羽绒服,外面套了家常的长衫,带着阮冬青一行人再次来到村里。
她先站在田坎上,看了看地里的菜,差不多已经到了可以收获的时候,可是那个老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有露过面。
她又去看了看地里的姜,姜早种了一些时日,已经可以收了,她从地里拔了一根姜出来,拍了拍上面的土,拿着走进了村里。
村长早就在村头等着阮半夏,见她过来,他忙走上去,递给阮半夏一个暖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