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回来,现在薛氏又不给她好脸色,还取笑她,她心里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你个娼妇,要不是因为你家的小贱人,老娘能这样?”
薛氏猪草刚好切好,把手里的刀扔在了一边,背着小郎站起身,“你骂谁呢?别一天嘴巴没个把门的,见人就骂!”
马氏抬起手甩了一下眼前散乱的湿漉漉的头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薛氏,“老娘就骂你呢!你个不要脸的娼妇,养了一个不害臊的小贱人,成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勾引男人,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薛氏昨天被阮建业收拾一顿,心里就憋屈的不行,今早还被阮建业打了一顿,这才多久,马氏就来找她的晦气,她顿时就炸了,撸起袖子,就朝着马氏冲过去,伸手就去撕马氏的嘴,“不要脸的贱人,我让你嘴贱!”
“哎呦!”马氏一疼,伸出手抓住薛氏的头发,用力的朝后扯。
马氏家的三个媳妇看见自己婆婆跟薛氏打起来了,纷纷冲过去帮忙,都把刚才在阮半夏那里受的气发泄到薛氏身上,对着薛氏又是拳头又是掐的。
薛氏平时横惯了,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眼角瞥到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刘氏,她眼睛一瞪,冲着刘氏吼道,“还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帮忙!”
“啊……”刘氏怔了一下,这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婆婆,她帮忙?
帮谁啊?
薛氏见刘氏就是在那里傻站着,心知刘氏是不可能来帮她的,她已经吃了不少的亏,她抬起膀子,朝着旁边一挥,手膀子正巧打在两个妇人的胸口上,那里正是叶俊生刚才下手的地方,顿时疼得两个妇人捂着胸口龇牙咧嘴的叫着疼。
薛氏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这么勇猛,心里一喜,下手也越发重了起来,她抓住马氏的头发,抬起手对着马氏的脸就是“啪啪”两耳光下去,“让你嘴贱,老娘让你嘴贱!”
“噗……”她下手之重,马氏直接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就在这时,马氏的另一个媳妇伸手抓住了薛氏的双臂,薛氏双手抓住那妇人的手,用力一甩,就把她直接甩了出去。
薛氏走过去对着那妇人就是两脚踢了过去,一回身,看见马氏正准备对着自己冲过来,她眼睛一瞪,马氏顿时心里一虚,刚想撤退,薛氏两步跑过来,抓住马氏的衣领,将马氏打翻在地。
看着躺了一地的妇人,薛氏颇有成就感的拍了拍双手,冷哼一声,“欺负人欺负到我们老阮家的头上来了,我看你们是皮紧实了,想挨揍了是吧!”
阮富贵和阮建业正在地里干活,就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说早上看见刘氏带着自己亲戚找上门来了,阮富贵哪里还能继续干活,扔了手里的东西,拉着阮建业急急忙忙的往家跑。
到了家里,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马氏看见他回来,忙从地上爬起来坐起,大声的哀嚎道,“大家快来看啊,这老阮家的仗势欺人了,小的欺负我们不说,这老的还要来欺负我们一家子,我不活了!”
薛氏看见自家公公和相公回来,忙跑进厨房,倒了两碗水出来,殷勤的递了过去,“爹,相公,喝口水吧。”
阮富贵赞赏的看了一眼薛氏,从她手里接过碗,仰起脖子将水喝的一干二净,然后把碗递给薛氏,朝着堂屋走过去,搬了一个凳子出来,坐在屋檐下,冷眼看着又哭又闹的马氏。
“大白天的,要哭丧回你自己家里哭去!”
马氏心里那个委屈啊,才被阮半夏揍了,回来又被薛氏给打了一顿,她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随手擦在身上,哭哭啼啼的嚎了起来,“阮富贵,你个挨雷劈的,你看看你养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骂不过老娘就动手,你是欺负我们老刘家没人了吗?”
阮富贵白了她一眼,站起身回屋拿了水烟出来,坐在房檐下,抽了一口,阮家穷,买不起烟草,这些都是阮富贵的存货,平时不轻易拿出来抽。
今儿他心情莫名的很好,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马氏冷笑,“你也好意思,携家带口的来找我家的麻烦,那么多人居然连我儿媳妇一个都打不过,还有脸在这里哭!”
“放你娘的狗臭屁!”马氏瞪着眼睛骂过去,“还不是你养出来的那个小娼妇,找了一个姘头来把我们打了一顿,要不是身上有伤,我们能吃薛小花的亏吗?”
姘头?
村里叶俊生和阮半夏的事早就传开了,叶俊生是谁?那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练家子,那拳头就是他都承不住,更别说那几个妇人了。
心里一阵冷笑,看来这马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畏畏缩缩站着的刘氏,阮富贵把水烟放在地上,走过去,伸手把马氏从地上扶起来,“亲家母,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伤感情。”
马氏今天一方面是来替刘氏报仇的,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把刘氏带回来。
现在看见阮富贵态度好了,她哼了一声,抬头问他,“阮富贵,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