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像一个毫无主见的洋娃娃。
朦胧间,男人侧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片银白色的东西撕开,她还来得及看清,强烈的侵略感便抵达边境。
薄薄的遮掩物被拨在一边,踏入新领土的男人慢慢试探它的旧主,一下接一下,骇人的占领欲望令她瑟缩着退步。
那片雨林从未像这样被人摸清,探索。
它是初次露面的小家伙,在火热的问候下张着嘴支支吾吾答不出话,只顾着一颤一颤喷吐气息。
似有似无的交涉碰撞,分界地无法避免潮湿起来,像来过一场绵绵的雨,溪流汩汩淌着春水。
见她蹙紧眉生涩回应,江劭庭情动得厉害,呼吸凌乱,咬着她的耳垂问:“之前……没有过吗?”
他没有女人,倒不要求也温桐没有男人,加上之前她有过男朋友,自然而然没想到这一层。
现下直接卡在门口不上不下。
温桐只觉得自己一会快要烧起来,又热又烫;一会又被扔进了水池里,湿哒哒。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连连摇头,只想他给个痛快,不要再磨她了。
“你快一些。”她推了推身上人的肩膀,催促道。
江劭庭被她眼馋心热的着急样逗乐了,伸手揉了揉,又被浇了个透。
“你说自己是不是小/荡/妇?”
温桐直冒眼泪,气得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江劭庭低头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钳住她的腰一把下拉。
像撕开一张薄薄的纸片,她的大脑瞬间断片,紧接着蔓延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想喊出来,却被覆上来的吻吞没。
舌尖在口腔灵活打转,湿滑炙热,色情暧昧的声响令她的痛感稍微转移。
大手抚上纤薄白皙的背,顺着脊骨缓缓往上,缠绵的酥麻让她无法控制地颤栗,最后,大手扣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他感受到她放松了一些,不再像攀附的菟丝花一样死死绞着不放。
床边放着的玫瑰花倒了下来,酒红色的花蕊圆润饱胀,保鲜用的水滴蜿蜒集聚,顺着缝隙淌下,一部分滚落在床单,一部分藏进蕊中,红得更加糜乱。
温桐闭着眼,感受到了他的样子,有起伏的沟壑与青筋,她想要一点点润平,她乐意包容他。
意乱情迷之际,男人稍微使了力,见她情难自抑地长长“嗯”了声,才笑着双手撑在她脑袋边,问:“你之前梦到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温桐倏地睁眼,红唇微张,不可置信盯着他。
江劭庭了然于胸,扶起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随意弄了弄,等她重新回到红晕迷离的模样时,继续问道——
“梦里舒服还是现在?”
浴室
充盈感令温桐脑袋也跟着晕晕的, 她能感受到那里好似有了生命力,撑开一层层束缚。
她逐渐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埋在他的颈窝低低喘气。
微弱的呼吸裹着点轻哼,江劭庭拍了拍栽在自己怀里人的背, 忍着闷喘:“问你话。”
突然向上的力度, 温桐没坐稳差点冲出去, 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捶他:“你干什么啊?!”
“这房间里除了你,我还能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立刻被绞得青筋鼓起, 低下头惩罚似的重重吮她, “欠的?夹成这样?”
她像一条被冲上岸的小鱼,偶尔扑腾两下为自己渡气, 无心理会男人故意的揶揄。
呼出的喘息暗哑而性感, 他身上的热气一遍遍擦过脆弱的神经,她陷入窒息的苍白迷蒙, 如同走在大雾四起的霜日,只能看到属于一道属于清晨的金色、笔直、耀眼的光。
男人的胸膛急剧起伏, 将怀里的人用力收紧,交换彼此局促的心跳和呼吸。
似雨后沿着屋檐“答答”滴下来的水珠,没有要停的迹象。
江劭庭垂眸瞥了眼,视线缓慢移到某人懵懵、不知所措的脸上, 大大方方吻了吻她的眼角,戏谑道:“温桐, 你让我家成回南天了。”
“……”
温桐只想离他远远的, 下地瞬间仿佛开了一瓶尘封多年的红酒, 空气中发出一声令她无法接受的黏腻声响。
腿一软,她“啪”地一屁股摔在地上。
江劭庭取下东西随手扔进垃圾桶, 听到闷响回头,好笑地弯腰将她捞起来,贴着胸膛劝慰:“害羞什么,又没有别人。”
半晌没人应答,他俯身捏过来某人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