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点头:“你把人送过来, 我要能叫她进门,我跟你姓。”
“你饿死她?”钟老二要耍无赖。
喜儿:“又不是我爹娘亲人,我饿死她谁敢说什么?”
钟老二就是怕喜儿才找钟子孟商量, 否则早把人拉过来往钟子孟家门口一扔了事。
老二看他大哥:“听说沈二郎这几年天天教有为读书练字习武?也想考科举?”
二郎把杜如晦送出去就进来:“不要想着拿孝道压我姐夫。科举制不是察举制。就算是也是查有为孝不孝顺。你娘有三儿一女,孙子孙女一群, 轮也轮不到最小的有为。”
钟老二料到此事阻碍重重,一点也不着急:“大哥,我现在是跟你商量。”
威胁上了?喜儿想头给他拧断:“钟老二, 你是不是忘了这些房子谁出钱盖的?”
二郎提醒钟老二他也是清河村一员。钟子孟搅合不过他弟也不逞能,就说家里的事喜儿和二郎说了算。
钟老二见软的没用就来硬的:“我明儿就把娘拉回来。”
喜儿:“那我还是那句话, 能进门我跟你姓。”
“那你就饿死她!”钟老二也不怕威胁。
喜儿点头:“那咱们就走着瞧。人死了我看县令找你还是找姐夫。”
二郎慢悠悠道:“钟老二,你和你娘是汉阴郡人。把人扔到安阳县死了,你说太守找你还是找姐夫?”
钟老二把这点忘得一干二净。
喜儿送客:“哪来的回哪去吧。”
二郎决定给钟老二找点事,省得没过三天又来烦他们:“梁秀才雄心万丈,这么多年还没过明经科?有闲工夫威胁我姐夫,不如想办法跟老三商量商量。”
喜儿眼中一亮:“老太婆这些年在你家多,还是在钟老三家的时间多?”
自然是在钟老三家的时间多。曹氏当年胳膊痊愈正赶上老三家添丁,曹氏就过去帮老三照看孙子。
钟文翰也想去长安试试,钟老二就没着急给他定亲。钟文翰年初成亲,妻子年底才生。钟老二厚着老脸来找钟子孟正是因为年底儿媳妇生了顾不上老娘。
二郎又说:“你娘这几年帮谁,往后就叫谁帮她。此乃天经地义。”
钟文长不放心,担心他爹撒泼耍无赖把人得罪狠了,大伯一家迁怒他们一家三口,就从外面进来:“爹,二郎叔说的是。”
“你叫他什么?”钟老二怀疑他没听清。
喜儿:“不叫二郎叔叫什么?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知礼数?”
“我——”钟老二说不过就当没听见,“文长,你以后不会跟你大伯一样吧?”
钟文长为了安抚老父亲,摇摇头表示不会。
喜儿:“你不用担心。俩儿子,以后正好一家住半年。钟文翰怎么照顾你,他就怎么照顾你。”
钟老二知道喜儿说一不二,傻不拉几不会骗人,他不安的心踏实下来,面上嘴硬:“你又不是文长。”
钟子孟:“我替他答应,行吗?”
钟老二先放过儿子,跟钟子孟打感情牌,说钟家以前没亏待过钟子孟,爹没了,只剩一个老母亲,他不能床前尽孝,总要有所表示。
喜儿知道这个口子不能开,否则有一就有二。喜儿佯装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往左右看看,拎起木凳砸:“钟老二,给你脸了是不是?”
钟老二满脸惊恐,吓得往后踉跄:“你你你敢?!”
“我什么不敢?”
二郎很清楚喜儿的力气,一板凳下去她得给钟老二偿命。二郎伸手抱住喜儿,钟老二扶着门框稳住身体拔腿往外跑。
“沈二郎,松手!”喜儿气得朝他腿上踹。
二郎看着钟老二跑到大门外,低声安抚:“好了,好了,人都走了。”
喜儿把凳子往地上一扔,瞪二郎:“我又不会打死他!”
二郎:“你手劲大,不轻不重来一下也能把他砸的骨头开裂。”
钟子孟跟着劝:“二郎说得不错。喜儿,再生气都不能动硬家伙。”
有二郎在钟文长不担心,他认为二郎能拦住喜儿,所以眼皮都没眨一下:“喜儿婶,扫帚就挺好。”
喜儿转向他:“不说我都忘了,钟老二是你亲爹?”
钟文长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我——我出去看看。”不待喜儿开口就往外走。
钟老二一见儿子出来就问二郎有没有拦住喜儿。钟文长点头:“爹,这里离汉阴郡不近,我就不留你了。”
喜儿做皮蛋和变蛋时放太多东西故弄玄虚,以至于时至今日还是只有她会做皮蛋和变蛋。这几年钟玲珑经常找赵掌柜卖皮蛋,有时候她儿子过来,有时候她和儿子一起来,无论哪次过来都会找人打听清河村情况。
钟老二乍一听到大孙子金宝读书练字学骑射,心想长子哪来的钱。后来又从妹妹口中得知金宝用的剑都是有为的,他就认为儿子儿媳赚得钱用不着。来前他还跟妻子商量找长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