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榴和脆柿以及大桃子依然没有扩大种植。喜儿多种了几颗樱桃树。兴许浇了空间水的缘故,喜儿最早种下的几棵樱桃树变了,樱桃皮厚了,比往年大两圈,跟吃胖了似的。
槐花香,樱桃红。喜儿叫沈二郎给长孙无忌写信。
以前周掌柜问过喜儿樱桃卖不卖,喜儿拒绝,因为樱桃好吃树难栽,一棵树难收五斤完好的樱桃。樱桃娇嫩,路上颠簸坏一部分,拉到长安只够东家打牙祭,是以樱桃熟了周掌柜也没出现。
沈二郎往长安的信递出去,从县里回来带来几斤羊肉。沈伊人唠叨他,不年不节买什么羊肉,馋了可以杀鸡宰鹅。沈二郎朝喜儿看去,给她补身子。
喜儿白了他一眼:“该补的人是你!”
二郎如梦初醒,想起他以前毒入肺腑,心虚羞愧不敢看喜儿。
沈伊人来回打量他和喜儿:“你俩说什么呢?”
“没什么。”二郎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随便找了理由拉着喜儿躲出去。
沈伊人到相公身边:“我怎么瞧着二郎最近有点不对劲?他不是又想去长安吧?”
“瞎想什么。”钟子孟低声说:“他和喜儿圆房了。”
沈伊人一愣,反应过来惊呼出声:“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我哪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知道他们那个?”
钟子孟:“他经常瞅喜儿肚子,喜儿一弯腰他就立刻过去帮忙,不就是怕喜儿不懂事挤着孩子?也不想想头三个月孩子多大。有蝌蚪大吗。”说到此,钟子孟一脸无奈,“亏他见多识广。”
沈伊人也很无语:“就他的身体,怎么可能刚圆房就有孩子。”
“孩子的事得看天意。”钟子孟此言一出,沈伊人想起她二人身体很好,至今也只有一儿一女。小薇和有为之间还隔了十年。
沈伊人撺掇钟子孟改日找二郎聊聊,喜儿才二十一岁,又一门心思想着吃想着玩,此事急不得。
钟子孟:“这事怎么聊?”
沈伊人被问住,小夫妻之间的事,她身为姐姐也不好插手,何况她相公:“顺其自然吧。”
二郎认定喜儿的肚子一直没动静跟他身中奇毒有关,也不再成天盯着喜儿。二郎也没有因此寝食不安——身上的毒得一点点往外排,他着急也没用。
话说回来,沈二郎回到安阳只给长孙无忌去过一封信,就是叫他接高明。二郎特意为樱桃写信,长孙无忌觉着反常,意识到樱桃极有可能跟大石榴和大桃子一样反常。
休沐日清晨,长孙无忌从长安出发,快马加鞭,下午抵达清河村。长孙无忌看着红彤彤跟鸽子蛋似的樱桃惊得结巴:“樱樱桃成精了?”
沈二郎摇头:“不清楚。去年还没这么大。”
长孙无忌往四周看看,只有他和二郎两人:“难道因为太子驾到?”
沈二郎很是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长孙无忌也觉着很扯,尴尬地笑笑:“都给我啊?”
“想什么呢。挑熟透的摘,剩下的都是喜儿的。”沈二郎看着樱桃树上绑的假人布条,“喜儿为了几棵樱桃树近日恨不得一日看五次,你全摘走了,她一气之下把树砍了,以后谁都别想吃。”
长孙无忌调侃:“夫纲不振啊。”
“少挑拨离间。”沈二郎瞪他,“明早摘还是现在摘?”
长孙无忌摘几个尝尝味,樱桃硬的像是还没熟,口感有点脆,甜中带有微酸:“还没熟透吧?”
“樱桃本就有点酸。”沈二郎打量他一番:“吃过樱桃吗?”
鸟儿爱樱桃,长孙无忌府上的奴仆盯着樱桃都盯不住,一棵树上完好的樱桃只有几斤,长孙无忌哪敢跟妻女争嘴。东西市有卖的也得赶巧,不像石榴、柿子等瓜果随处可见。再说了,长孙无忌前些年跟着当今天子南征北战,后来又着急除掉太子和齐王,福满楼都没空去,哪还记得樱桃长什么样。
沈二郎看着樱桃说:“你留三成。”
长孙无忌一点也不意外:“我就猜到你没这么好心。”
沈二郎朝鸡窝走去。长孙无忌跟上去嘀咕,狗脾气!大步追上去问:“干嘛去?”
钟家之前有几十只母鸡,蛋多的吃不完,沈伊人叫钟子孟拿去卖。钟子孟拉十只鸡到城里,只有酒肆掌柜和赵掌柜各买三只,旁人都嫌他卖的贵。
自家的鸡自己清楚,鸡汤鲜美,鸡肉很香,小小的金宝和有为恨不得吃掉一整只,钟子孟不想贱卖又拉回来了。
除夕前后吃了四只母鸡和四只公鸡,鸡窝里如今还有三四十只鸡。沈二郎叫长孙无忌看看他家大公鸡羽毛多鲜亮,母鸡多精神。
长孙无忌:“所以呢?”
“我家有竹笼,明日挑四只母鸡和两只公鸡给她补补身子。”
长孙无忌明知故问:“哪个他?”
“你妹!”沈二郎瞪一眼长孙无忌扭头出去。
长孙无忌笑着跟上:“又不是外人,还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