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剑脑筋一转,开始盘算自己手中的资产,既然他上山后吃喝不愁,干脆把资产都套现卖钱?他一股脑将钱花光,给楚瑞清猛砸一波票,就算李恒翘等人能看到后台数据,也回天无力。
李天剑虽然不受家族重视,但手上的财产还是相当可观,他不信李恒翘敢对砸。由此一来,既能让师父获得第一,又能让散粉们保持住热情和黏性,岂不是美滋滋?二少爷向来不在乎浮华利禄,他觉得不带分文、潇洒自然地上山也挺好。
管家还不知道二少爷倾家荡产砸游艇的可怕想法,否则他现在便要慌张汇报大少爷,说二少爷在传销被骗的歧路上越走越远
地下室内,李天剑让人将房间密封,挥退管家等闲杂人士,害怕他们耽误收剑。楚瑞清终于看到逃跑的古剑,她向前·步,刚要伸手,静静躺着的古剑便发出嗡鸣,震动着要起身逃窜
屋内并无门窗,又只剩楚李两人,古剑刚飞入空中,便被楚瑞清当场擒住
楚瑞清挑眉道:“还想跑?
她握剑的瞬间,房内金光四射,古剑在她手上不住地震颤。双方僵持许久,金光终于缓缓弱去,古剑变得安静下来
楚瑞清伸岀手指,轻轻在剑刃处拂过,她将流岀的鲜血抹在剑身上,淡淡道:“你就叫倚天剑吧。
这把古剑折腾楚瑞清许久,她也没有好好取名的耐心,索性随便说一个。剑只要拥有自己的名字,便没法再逃窜,会到名字的约束。
少爷闻言,面露古怪:他和剑是突然同名不同姓?
李天剑小声道:“师父,好了吗?”
楚瑞清单手握剑,她合上敞开的剑盒,应道:“好了。
李天剑打量着沾过血的倚天剑,总觉得剑身发生些许变化想要细细观摩一番,他低声道:“师父,我能看看吗?
楚瑞清痛快地将剑递给他,大方道:“如果你想要,那就拿着玩。
李天剑刚要接剑,听到此话却大惊失色:“那怎么行?这剑不是对师父很重要?
李天剑略微听楚瑞清说起过剑冢的事情,每名峨眉派弟子都只能拔出一把剑,这把剑是陪伴他们终生的法器。
楚瑞清心平气和:“你是我的徒弟,我的东西你都能拿。
楚瑞清的师父对弟子们也是亳无保留,从不吝惜天材地宝或珍贵法器。虽然他们斩断尘缘,跟世俗的亲情告别,但在门内也获得无私的爱与照顾。在楚瑞清看来,李天剑还是没长大的小朋友,他做什么都可以,还是需要无限包容的年纪。
楚瑞清暴打教育师弟,是因为两人算同辈,师父不打阚和,当然由她打。然而,李天剑还是小辈,楚瑞清又初为人师,自然更换教育方式和理念,耐心直线飙升
李天剑看师父神色认真、不似说谎,简直感动得快要落泪当然,他还是摆手婉拒:“师父,我看看就好,拿了也没用
少爷:师父连最珍视的剑都能给我,天底下还有更好的人吗!?
楚瑞清见他拒绝,她想了想,肯定道:“说得对,这剑也没什么用,以后拿来给你削桃子吧。
李天剑:“???”
李天剑听到跟自己同名剑的下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李天剑好奇地看完倚天剑,便将其还给楚瑞清。两人将收剑的正事做完,又顺道一同参观地下室的藏品。地下室的门酉备复杂的密码锁,同时屋内装有避湿防潮的系统,木制的展柜架子内陈列着琳琅满目的珍宝,看上去古色古香。
“这都是我的一些收藏……李天剑亦步亦趋地陪着楚瑞清转,又偷偷打量着她的视线,但凡楚瑞清多看哪件藏品一眼,他便恨不得立即取出,将东西递给她观摩。
楚瑞清看着柜子里的白碗眼熟,李天剑便马上开柜,拿岀那件宋定窑刻花碗,交给师父把玩。他怕师父对老物件无感,耐心地在旁解说:“这种瓷器釉水莹润,上手宛如白玉,当时的宫廷制瓷以其有玉质感为上品,师父可以摸一摸…
楚瑞清摸了摸白碗,好奇道:≈ot;你喜欢这些?
李天剑见识过不少珍宝,他面对楚瑞清却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只是稍微了解,就收集了一点
楚瑞清若有所思,说道:“山上倒是有很多,你可以拿着玩。≈ot;说起来,这白碗和二师弟喝水的大碗真像孪生兄弟,让她才看到一愣。
李天剑:“?
李天剑有点懵逼,他只当师父不太了解古玩,误将其当做普通瓷碗,索性也不戳破。
两人转了一圈,楚瑞清在最里侧的柜台前驻足,看着其中典雅端庄的蓝宝石项链。这条项链在众多藏品中格格不入,不像是老物件。
李天剑犹豫片刻,缓缓道:“这是我母亲的作品…
楚瑞清点头:“很漂亮。
如果是别的藏品,李天剑听到这话,肯定会马上取出,但此时他却有点迟疑。李天剑并不是过于珍视母亲的遗物,只是他觉得师父和神经质的母亲不是一类人,潜意识地不想让两者扯上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