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竟然趁机轻薄,着实不该。
只是方才那一下,他却也是鬼使神差,几乎是不受控制亲上去。
秋娘见状,幽幽道:“回头我去帮你找好看的姑娘,你在京都也没有别的亲人,到时候我和白衣一起帮你成亲,有了……有了媳妇,就不会胡思乱想。”
她毕竟不是青涩小姑娘,知道秦逍到了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方才一时情动,也不是不能理解。
“反正上次和你说过,要找和你一样的。”秦逍也是笑道:“否则我可不要。”
秋娘瞪了一眼,低声道:“我都是小老太婆了,人老珠黄,你要找我这样的,早都已经是别人的媳妇了,我可没本事帮你找到。”可是瞬间眉宇间又显出忧虑之色,想了一下,才道:“可是……你当真还要留在京都?那些人一时半会或许不敢招惹你,但时间一长,说不定会找到机会。秦……秦逍,等白衣回来之后,你和他商量一下,要不要离开京都,你留在京都,我心里……心里总不踏实。”
秦逍其实知道秋娘说的不无道理。
淮阳小侯爷和青衣堂那伙人暂时肯定是不敢对自己轻举妄动,但这笔仇他们肯定不会忘记。
淮阳小侯爷自不必提,国相之子,日后要找机会报复,机会绝不会少,而青衣堂此番虽然遭受重大打击,但蒋千行之死,绝不代表青衣堂就此烟消云散。
青衣堂背后有贵人撑腰,蒋千行虽然明面上是青衣堂坐堂老大,但实际上也不过是贵人手中的工具而已,死了一个,虽然会让青衣堂乱上一阵子,但背后的贵人肯定会让新的人来替代。
自己杀死蒋千行,对青衣堂来说不但是血海深仇,更是奇耻大辱,对这样一个实力雄厚的帮会来说,当然会想着一雪前耻。
但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和秋娘说,以免她担心,只是微笑道:“回头见到顾大哥,和他商议就好,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感觉身上有些发凉,忙道:“我去换衣衫了,再不换上,真要被冻僵了。”
“快去快去。”秋娘莞尔一笑,催促道:“我去给你下面吃。”
请罪
凄风冷雨在入夜时分已经停歇下来,宫中琉璃瓦顶被雨水冲刷过后,更显璀璨。
当今天下,能够在深夜时分入宫见驾的只有两个人,一位是镇国大将军太史弘,而另一位则是国相夏侯元稹。
国相入宫的时候,正是亥时时分,尚有半支香的时候,便是圣人入寝的时辰。
圣人注重养生,平日里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都会严格按照既定的时辰歇息。
御书房内,国相神情肃然,垂手等候,只等到长孙媚儿陪着圣人出现之时,国相这才上前,跪倒在地。
“国相平身吧。”圣人坐下后,向身边的长孙媚儿吩咐道:“媚儿,给国相赐座。”
长孙媚儿正要过去,夏侯元稹已经肃然道:“老臣不敢坐。”
圣人微皱眉头。
对于国相,即使身为帝国圣人,圣人待他也素来是十分的关护,这不仅仅是因为国相是圣人的兄长,而且也是因为夏侯元稹乃是当年拥立圣人的首功之臣,没有夏侯国相的存在,圣人当年即使握有先帝的传位昭书,也未必能够登上皇位。
所以国相入宫,圣人都会赐座。
而国相年过六旬,身体也并不是很好,圣人赐座,也很少推辞,即使偶尔推辞,也是客气一下,最终还是落座。
但此刻国相神情肃然,语气坚定,竟似乎是真的不敢接受赐座。
“国相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圣人想了一下,终是道:“因为兵部的案子?”
“三司主事官被带到大理寺,昨夜却在大理寺中毒而亡。”国相缓缓道:“苏瑜将此事禀报过来,老臣也已经将事情的始末拟成折子呈送宫中。”
圣人微微点头:“朕已经看过,也已经颁下旨意,令大理寺彻查下毒的元凶。”申神情颇为不悦,淡淡道:“看来朕还是高估了大理寺的能耐,此事应该从一开始就交给刑部处理。”
国相甚至没有起身,依然跪在地上,肃然道:“圣人,老臣已经查出了下毒的真凶。”
“哦?”圣人眼角一紧,问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国相道:“老臣不但查出了毒杀三名主事官的真凶,而且也找到了兵部一案的幕后元凶。”顿了顿,才继续道:“三名主事官被毒杀,目的是为了杀人灭口。这三人确实都参与兵部军械一案,两年前,有人暗中串联三司主事官,以次充好,从中贪墨军费,卷入此案的官吏有数十人之众,但对此事详情了若指掌的却正是这三司主事官。”
圣人依然是云淡风轻,问道:“国相是说,东窗事发后,贪墨军费的幕后元凶担心三名主事官将他供出来,所以杀人灭口?”
“是。”国相道:“元凶与大理寺少卿司农丰暗中有来往,三名主事官被大理寺带走后,元凶心中慌乱,派人给司农丰递了密信,让司农丰杀人灭口,而司农丰在酒中下毒,三名主事官饮酒过后,立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