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吧,跟我们去衙门。”
“为何跟你们去衙门?”
那人一怔,旋即怒道:“你还真当没事?你得罪了洪陵真人,就要和咱们去衙门,关你一年半载,你才知道厉害。”
秦逍微笑道:“原来是京都府的差官。这位大哥,你要将我关进大牢,总要有个罪名,难不成和那老道士发生冲突就要被关进大牢?你们不问是非黑白?”
“洪陵真人是为朝廷办事,时间急迫,途中却被你阻扰。”官差冷笑道:“耽误了洪陵真人,就是耽误宫里的事,你说你该不该去吃牢饭?是非黑白,嘿嘿,与朝廷为敌,是非黑白还用多言?”
秦逍摇头道:“不对。他们就算真的赶时间,也不该在闹市伤人。难道你们没有去调查,他们骑马横冲直闯,冲翻摊位,还有几人受伤,我出手拦阻,是因为若是视而不见,可能会出人命。天子脚下,出手救人,理所当然,我有什么过错?”
“人命?我们可没听说谁死了。”官差蛮横道:“倒是你,伤了好几名道爷,还在这里强词夺理。”
正在此时,却听得门外有人道:“梁捕头,可能是场误会,不用急。”一人从门外进来,却正是顾白衣。
秦逍听说这些官差是京都府的人,还真想到了在京都府当差的顾白衣,却没有想到顾白衣会跟着一起来,失声道:“顾……顾大哥?”
那梁捕头皱起眉头,回头看了看正从门外进来的顾白衣,问道:“顾白衣,你和他认识?”
顾白衣并不否认,道:“认识,他是我朋友。”
秦逍心下倒有些感动。
自己得罪了洪陵真人,招惹麻烦,一般人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顾白衣不但赶过来,而且还将自己当成朋友,显然是根本不担心会被自己牵累。
“他是你朋友?”梁捕头冷笑道:“文书郎,你这个朋友还真是胆大包天,你可知道他伤了洪陵真人的徒弟?”
“我知道。”顾白衣似乎没有着急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长生观的人去京都府报案,要立卷宗,刚巧是我记录这桩案子,我自然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逍这时候明白顾白衣为何能及时赶到。
洪陵真人派人报案,要利用京都府来对付自己,顾白衣是京都府的文书郎,负责文牍事务,恰好记录这起案子的卷宗,报案的时候,道士当然会将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形貌说明白,顾白衣智略过人,从中自然是察觉可能案子与秦逍有关,所以特地跑过来看个究竟。
梁捕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和他说,跟我们回京都府。”
顾白衣道:“梁捕头可去过事发现场?”
“去那里做什么?”
“自然是要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顾白衣淡淡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长生观的道士。他们当街纵马,伤人损物,秦逍出手拦阻,是为救人性命,当时有几十双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只要过去打听一下,事情的真相也就一清二楚。”
梁捕头冷笑道:“顾白衣,你不过一个文书郎,负责文牍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查案?如何查案,本捕头还要你教不成?你不在衙门里当差,擅离职守,跑到这里来,还要包庇你所谓的朋友,嘿嘿,回衙门后,咱们一起去见府尹大人,瞧瞧你还能说什么。”
“此事与顾大哥无关,你们找我,我可以和你们去衙门,一起见见府尹大人,将事情说清楚。”秦逍上前一步,冷着脸道:“天子脚下,我倒要看看到底有没有是非黑白。”
顾白衣却摇了摇头,道:“秦逍,你还不能走。刑部不是让你在客栈随时候命?若是刑部的人来找你,你却去了京都府,难道要卢部堂找京都府要人?”
梁捕头闻言,怔了一下,声音虚了几分,问道:“文书郎,你说……你说刑部让他待在这里,这……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梁捕头不但对洪陵真人一案没查清楚,甚至连秦逍的身份也没有搞清楚。”顾白衣叹道:“秦逍是从西陵来京的信使,不久前是他骑马拉车在刑部面前敲大鼓,刑部才因此调查兵部尚书范文正失职一案,秦逍是涉及范文正一案,卢部堂对他很重视,让他在客栈候命,若有需要,随时派人来传唤过去作证,难道你对此一无所知?”
京都府和刑部虽然属于两个衙门,但实际而言,京都府只接受刑部节制,京都府的官差对刑部自然是畏之如虎,更何况刑部尚书卢俊忠乃当朝第一酷吏,莫说区区京都府,便是王公贵族们也不敢招惹刑部。
此时听说秦逍竟然是刑部的证人,而且涉及到范文正一案,京都无人不知范文正一案的重要,梁捕头方才盛气凌人的蛮横态度瞬间烟消云散,甚至堆起笑脸,道:“原来你……你就是敲大鼓的人,这……这还真是误会。既然是卢部堂吩咐你在这里候命,我们……我们自然不好再带你去京都府。”
“方才梁捕头不是非要让我去京都府?”秦逍道:“还说要将我关进大牢,这案子没结,实在不成,我还是和你们去一趟。如果京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