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都不想问他的身份,直接阻挡在门外。
秦逍这次依然客气得很,询问杜鸿盛杜大人是否在吏部衙门,吏部衙门的卫兵和兵部衙门没有什么区别,骨子里对秦逍充满不屑,甚至态度更为恶劣,根本不答话,秦逍靠近,便有人挺枪对过来,像驱赶蚊蚁一样逼退秦逍。
秦逍心中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他孤身一人,在京城举目无亲,没有丝毫的人脉,即使真的有熟人,又如何能够与六部衙门为难。
离开玄武大街,骑在马上,却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他实在不知道那两位到底出了何事,想找人了解情况,却又无人可找,心情郁闷,回到客栈又等了一天,直到天黑,两人屋子没有任何一人返回。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越发地觉得不踏实。
三人进京,两人悄无声息地失去消息,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将西陵的军情禀报朝廷,如果已经接触到了朝中官员,就算将西陵之变叙说的再详细,那也早就该回来了,绝不可能两人都无法返回。
更何况自己是除夕夜樊家叛乱的亲历者,亲眼见到将军被害,朝廷如果真的想详细了解那边的状况,韩雨农必然会让自己前往叙说,一直没有消息,却是最坏的消息。
陡然间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京中还有一位大人物。
龙鳞禁卫大统领澹台悬夜!
秦逍知道澹台悬夜是黑羽将军的结拜兄弟,既然已经结拜成义兄弟,这两人的交情自然是极深。
黑羽将军被害,澹台悬夜一旦得知,必然会悲愤异常,也定然想了解西陵之变的详细情况,如此一来,自己倒可以请澹台悬夜相助,找到韩雨农和杜鸿盛二人的下落。
龙鳞禁卫是皇城禁军,澹台悬夜身为龙鳞大统领,地位自然是非同小可,也一定是身受皇帝的信任。
对自己来说困难无比的事情,若放在澹台悬夜面前,那就几乎不是事情,只要他能出面,许多难事也就能够迎刃而解。
秦逍心下感叹,自己一路艰辛到了京城,想要向朝廷禀报紧急军情,却不想连门路都很难找到。
这京城确实很大,大的如同一片大海,自己身在京城,却如同无根浮萍,茫然四顾,竟是孤独至极。
想到澹台悬夜,就像是在黑夜之中看到了一线光明,秦逍心下兴奋起来,当夜养足精神,次日一大早便即出门打听澹台悬夜的住处。
澹台悬夜的名声很大,可是知道他府邸的人却很少,打听一上午,最后花了点银钱,终于知道澹台府的位置。
澹台悬夜的府邸座落于城东天河坊,京都一百零八坊,不知道天河坊的却并不多。
天河坊是京都上八坊之一。
所谓的上八坊,是京中达官贵人所居之地,都是道路宽阔,干净整洁,坊里的宅邸亦都是精美非常,天河坊是京都上八坊之一,能在天河坊居住的人,非富则贵,在那里拥有府邸,本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秦逍不在意天河坊多有名,他现在只想着能见到澹台悬夜。
虽然澹台悬夜地位极高,自己远不能与他相提并论,此时突然去拜访,不但突然甚至有些鲁莽,却又不能不去。
秦逍想着澹台悬夜与黑羽将军既然是结义兄弟,自己身为将军义子,前去拜访,应该不至于再吃闭门羹。
一路打听,好不容易到了天河坊,坊间之内,果然是豪宅如云。
秦逍在西陵自然不是没有见过豪宅,可是这里任意一处宅邸,其规模与精美,都不是西陵那些豪门大院能够相提并论,与这里的府邸一比,西陵所谓的豪宅就显得寒酸无比。
好不容易找到天河坊靠东边的一处宅邸,门头上赫然写着“澹台府”,秦逍心下欢喜,翻身下马,府外倒是没有守卫,不过朱门紧闭,秦逍在门前拴马石上拴好马,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上前敲响了澹台府大门。
此路不通
秦逍敲了几下,很快就听“嘎吱”一声响,大门打开,一个脑袋探出来,瞧了秦逍一眼,见得秦逍一身布衣,有些疑惑,却还是问道:“你找谁?”
“在下秦逍,不知澹台大统领可在府中?”秦逍拱手客气道:“我有急事要找大统领。”
那人皱起眉头,但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是谁?”
他自然不是问秦逍的名姓,秦逍想了一下,知道既然找上澹台悬夜,也没有必要隐瞒身份,从身上取出了虎头玉佩,双手递过去,道:“我是黑羽将军的义子。”
这枚虎头玉佩本属于韩雨农,但已经送给了秦逍,而且韩雨农亦将黑羽夜鸦的身份给了秦逍。
这虎头玉佩本就是皇帝所赐,澹台悬夜是帝国大将,与黑羽将军交情很深,有这枚玉佩送过去,自然也就能向澹台悬夜证明自己的身份。
那家仆接过玉佩,道:“稍候!”
或许是见过太多人,澹台府一个看门的遇事也是淡定自若,不卑不亢。
那人关上门,秦逍在门外等了小半天,大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