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雨,那亦证明韩雨农与苏长雨的交情匪浅。
秦逍记得很清楚,孟子墨是韩雨农从关内调来的人,从哪个衙门过来,秦逍却从不知晓。
如果韩雨农是黑羽夜鸦,那么他与孟子墨情同手足,孟子墨当然也有可能是黑羽夜鸦。
“捕头,你是黑羽夜鸦,那……那韩都尉他……!”
孟子墨微微颔首,道:“老韩是将军当初一手安排出关,到龟城担任都尉,目的就是为了掣肘甄侯府,也是为了盯住甄家。那时候甄家在甄郡树大根深,不容易对付,都尉府的人大半都被甄侯府收买,眼中只有甄侯府而没有朝廷,老韩知道要在甄郡立足,仅凭他一人之力实在是困难重重,所以才会对都尉府大刀阔斧地改变。首先便是要清理那些目无朝廷的败类,还要补充自己人。”
“我明白了。”秦逍道:“捕头你是出关帮助都尉大人。”
孟子墨笑道:“老韩和我是将军的近卫骑兵,当年雪夜夜袭,我与老韩都在其中,我和他同生共死,求我出关相助,我不好拒绝,只好离开将军,跟着他在龟城待了多年。”
当年雪夜擒可汗的穿起天下皆知,那三十名黑羽夜鸦亦是名动天下。
秦逍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在龟城朝夕相处的韩雨农和孟子墨二人,竟然当年参与夜袭的黑羽夜鸦,吃惊之余,却又觉得兴奋不已。
“捕头你跟着甄煜江来到宇文郡,就是为了盯住他?”
“也是为了与人联络。”孟子墨道:“白静斋一直暗中为将军提供情报,此番利用宇文家剿灭甄家为良机,将军重新出关,此事是将军和白静斋暗中布局。我来到宇文郡,就是奉将军之令,暗中与白静斋接触,尔后打探宇文家的动静。”叹道:“将军为了这一天,等了十几年,终于能够重新回到西陵。”上前来,轻拍秦逍肩头:“详情我已经清楚,如果没有你得到白狼王的赏赐进入乞伏善的府里,白静斋就没有机会让你们找到那两封密函,这把大火,可说是因为你这点火苗所起,将军对你也很是欣赏。”
秦逍惊讶道:“黑羽将军也知道我吗?”
“你在龟城仗义出手,为我刺杀甄煜江,此事又如何不能禀报将军?”孟子墨笑道:“将军说你虽然年少,但有侠肝义胆,乃是英雄少年,对你的印象可是很好。”
秦逍心下欢喜,道:“可惜我今晚得罪了苏长雨,他回去之后,只怕会说我坏话。”
“你放心,中郎将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心胸狭窄。”孟子墨道:“他自幼习武,十一岁的时候就跟在了将军身边,当年夜袭王帐,他也是其中一员,当时不过十三岁,是黑羽夜鸦中最年轻的一位。他和我们都是兄弟,也是讲义气的人。”
秦逍吃了一惊,心想十三岁就跟着夜袭王帐,苏长雨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此说来,苏长雨今年也不过三十岁左右。
“他离开的时候,似乎心情很不好。”秦逍道:“我还以为他心中恼怒。”
孟子墨神情也严肃下来,道:“他不是因为你恼怒,而是因为白虎营。我也不瞒你,今日你算是坏了苏长雨的好事,如果不是你,白虎营无人胜他,那道将令也就不必拿出来了。”
秦逍心下一凛,皱眉道:“捕头,你的意思是说,将军真的要解散白虎营?”
命运分歧
孟子墨摇头道:“那倒不是。西陵三大门阀这十几年来,做的最大的好事,应该就是练了这几支骑兵。虽然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之众,但都是久经训练,骑射功夫也都是了得。”看着秦逍的眼睛肃然道:“大唐曾经也有一支纵横天下的铁甲骑兵,但如今早已经不比当年,训练骑兵所耗之资极为庞大,帝国当初财政吃力,一度削减了军资,所以骑兵的数量已经不多,而且主要装备在左右武卫军中。”
秦逍微点头,心想如果大唐真的在鼎盛时期,拥有曾经那支庞大的铁甲骑兵,兀陀等蛮邦也就不会对大唐心存觊觎了。
西方兀陀、北边图荪,甚至还有南疆慕容,他们存有觊觎之心,无非就是看到大唐日渐衰弱,有了可趁之机,否则南疆慕容固然不敢裂土为王,周边蛮夷也早就俯首称臣。
“西陵三骑加起来也有两千之众,真要放在战场上,也是一支可用的力量。”孟子墨道:“将军当然不会让这些久经训练的骑兵解散归乡。将军重回西陵,要构筑防御,兵源必不可缺,正要招募兵勇,岂会将他们解散。”
秦逍松了口气,只要黑羽将军没有解散白虎营之心,那么白虎营自然解散不了,心下却更奇怪:“捕头,既然如此,中郎将为何要摆下那样的阵势?为何说我坏了他好事?”
“我说的也不对,不能说是坏他好事。”孟子墨声音压低:“其实他也是为了朝廷而已。”顿了顿,才低声道:“西陵的三支骑兵,在将军的计划之中,都是要为朝廷所用,不过如何使用西陵骑兵,将军在斟酌之时,手底下却是分成了两股意见。”
“两股意见?”
“第一个自然还是以西陵骑兵为根基,在西陵扩建骑兵。”孟子墨肃然道:“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