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明白丁子修的意思,破口骂道:“丁子修,你他娘的不管老子死活?老子和你不是兄弟,当强盗的没有一个好人,都他娘的不仗义。”向四周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谁要是伤了老子一根毫毛,老子用斧头将他剁成肉泥,老子看看谁敢上来?”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二当家的已经大声道:“陈芝泰勾结官兵,谋害自家兄弟,丧心病狂,弟兄们听着,谁要是取了这狗贼的人头,赏银百两!”
陈芝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咆哮道:“老子丧心病狂?他娘的,丁子修,张树宝,老子是瞎了眼,和你这两个卑鄙小人结拜兄弟。”恨不得冲上去,但脖子上架着刀,忍不住道:“你还拿刀架着我做什么?他们都要杀我了,赶紧拿开,老子和你们并肩作战,杀了那两个狗东西。”
胖鱼犹豫一下,终是收刀,他知道陈芝泰虽然看起来威猛,但也只是靠力气,要收拾他并不困难。
陈芝泰弯腰拾起斧子,对着张树宝道:“姓张的,老子以前还顾忌兄弟情分,今天撕破了脸,老子要亲手砍了你,对了,你屋里的那骚狐狸,以后归我了。”他意气风发,大吼一声,却忽然发现,四周黑压压一片人,丁子修左右还有数名箭手弯弓搭箭正对着这边,一腔怒气瞬间荡然无存,本来往前踏出的步子,情不自禁缩了回来。
“听好了,一颗首级,五百两银子。”丁子修沉声道:“谁要是摘下宇文承朝的人头,就是三当家的了。”
群匪听得如此重赏,欣喜若狂,早有人大叫出声,向前冲过来,其他唯恐被夺了功劳,毕竟加上陈芝泰,也不过六颗人头,而四周上百名同伴,僧多粥少,那是不够分的。
“保护大公子!”胖鱼瞧见群匪冲上来,低喝一声,与大鹏等人护在宇文承朝身边。
秦逍见到群匪如潮水般冲过来,心下倒也吃惊,他杀过人,遇到危险时候也会竭力让自己镇定,但平生头一次遇见这么多的敌人,后背还是有些发凉。
群匪的兵器有大刀有长矛,甚至也有人拿着斧子,不知道是不是崇拜三当家,虽然斧子比三当家的小许多,但挥舞着斧子冲过来,却也如同猛虎下山,气势了得。
两名脚下飞快的山匪率先冲过来,都是手持长矛,同时向大鹏刺了过来。
大鹏低吼一声,一个闪身躲过,挥刀砍下,已经砍断了一根长矛,另一根长矛朝着他腰眼捅过来来,很是凶狠,只是那矛尖还没有碰到,刀光一闪,旁边的秦逍一刀砍落,斩断了长矛,顺势一刀往那山匪削过去,那山匪吃了一惊,急忙后退,也就在此时,从后面又冲上来一名山匪,手中大刀抡起来就照着秦逍砍过来。
丁子修看着手底下群匪潮水般扑上去,唇角泛起冷笑,走到边上的一块石头旁,竟是在那石头上坐下,又招招手,一名山匪拿着竹筐上前,放在丁子修脚边,里面却是装着山上采摘的野果。
丁子修拿起一只野果,盯着前面,一口咬下了一半,野果的汁水四溅。
二当家陈树宝背负双手走到丁子修边上,含笑道:“大当家的今日得报大仇,真是可喜可贺。”
“树宝,你也知道,我卧薪尝胆多年,就是等着有朝一日能够为我那些兄弟报仇雪恨。”丁子修冷笑道:“今日得报大仇,死也甘心。”
山匪太多,将宇文承朝等人团团围住,许多人根本冲不上前。
陈芝泰想不到昨天还对自己畏之如虎的喽啰们,转眼间却都要取自己的人头,虽然心中惊骇,但生死攸关,晓得自己若是弃械投降,那也保不住性命,干脆挥舞着双斧,力拼搏杀,只求能活一条性命。
他虽然没什么招式,但胜在力大如牛,手中的两只大板斧也很唬人,一阵癫狂般的挥舞,众匪一时还真近不了他的身。
宇文承朝虽然镇定,但心中却是颇为懊悔。
没能擒住丁子修倒也罢了,但今晚自己临时改变了计划,带着秦逍等人深入虎穴,却落入陷阱,以眼下的情势看,今晚必然是凶多吉少,秦逍等人身处绝境,却也都是自己刚愎自用所造成的。
他心中懊恼,出手便很是狠辣,刀光闪动,两名山匪都倒在血泊之中。
但敌人势众,潮水般络绎不绝,杀死一个,冲上来两个,斩了两个,又有四个扑上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古之明训。
而且这些山匪虽然能耐不怎样,但大多都是亡命之徒,若是没有一股狠劲,当初也就不敢落草为寇。
更何况这些人也都知道,大当家的驭下极严,若是怯战不前,大当家的处罚只怕比死还要可怕。
“边打边退!”胖鱼大声道。
话虽这样说,但四周都是人,想要边战边退,却也是难上加难。
秦逍砍杀一人,一抬头,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人,四周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密不透风。
他心知这样打下去,就算不被刀枪所伤,最终也会因为体力消耗而活活累死。
听得边上传来一声闷哼,扭头瞧过去,只见一根长矛扎在宁志峰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