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来了孙武,鸮翼二人。
孙武是早李然一步便返回了郑邑,按照李然的吩咐,他一直在暗中调查竖牛潜藏在郑邑城中的余党。
可在孙武的调查下,竖牛的那些余党好似自竖牛奔鲁以后便彻底是没了踪影,即便是在虢地之会期间,孙武安排的人手也未曾在郑邑城中发现他们半点的蛛丝马迹。
“叔孙大夫未被王子围带回楚国,想必竖牛那边应该已经是有所警觉的了,所以才让城中的余党都先一步撤走了吧?”
“不过此人既然与季孙意如沆瀣一气,想必不会就此罢手的,他日后定然还会有所行动。”
“长卿,你日后除了训练武者外,还需得安排人手,时刻监视城中可疑之人的一举一动,这郑邑城中发生任何蹊跷,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当然,李然之所以要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能搞清楚丰段与驷黑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再浅显不过的兵法了。
孙武心领神会,当即就去了。
“鸮翼,既然游楚已经准备下聘,那咱们也该行动起来了。”
“主人的意思是,这就准备开始了?”
鸮翼颇为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李然竟这么快就要动手了。
“子产大夫的病刻不容缓,而他所害的这一场病,其实压根就不是其他什么病,乃是心病。”
“若是能替他除掉这块心病,那他的病自然就不治而愈了。”
“可……若是继续这样拖下去,那可就难说得紧了。而且……郑国正值改革的风口浪尖,可经不起半点折腾……”
郑国目前的形势虽然还没彻底失控,可其实也已经离那一步不远了。
若是不能尽快除掉这几块“心病”,甭说子产了,便是郑国的整个朝局恐怕也是要乱了。
李然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然是要报得子产的这一番厚意的,而且他也不愿看到郑国朝野上下从此分崩离析。
鸮翼闻声,不由是点了点头,而后却又面露思索的询问道:
“那……此事,要不要先告知祭老宗主?”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而今祭氏内部……”
要说大局观,鸮翼也是有的。李然此番意欲对付驷黑,那万一弄巧成拙,便等于是要与丰段,驷黑等人是彻底翻脸了。这么大的事,若是瞒着祭先,似乎也不太合适。
谁知,李然却是摇头道:
“不,暂且不要告知他老人家。”
“我虽身为祭氏的乘龙快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所为之事其实与祭氏并无太多的关联,就算丰段与驷黑日后要迁怒于祭氏,我也有的是办法。”
话音落下,李然的眼神凛然无比。
当初他势单力孤之时,尚且能对付得了身为祭氏家宰的竖牛,那么现如今的他,自然更是能够对付得了那些歹人。
丰段与驷黑,虽说他二人如今也算是郑国的权柄。但是,李然也已今非昔比了,如今的李然也不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了。
“诺!”
鸮翼见李然神色言语皆是如此坚定,便当即躬身一揖,而后就退下安排去了。
待鸮翼走后,李然又抬头望向远方的夕阳。秋风萧瑟,一阵微风拂过,肃杀之意也随之渐起。
徐吾犯之妹
几日后,徐吾犯的家中突然是热闹非常,原来是有贵客来访。
而这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上大夫驷黑。
但其实呢,若是以徐吾犯现在的身份,他是断然请不动驷黑的。
可驷黑居然是登门而来,这是什么道理?
原因说来也很简单。其实都是鸮翼通过坊间运作,特意派了人在其周围运作了一番。使得驷黑不断的在坊间“道听途说”:
说徐吾氏的家中现有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本身是许给了游家的,但是这名女子是死活不肯。
古话说得好:“是尤物也,足以移人。”这美女佳人,本就是人人都喜闻乐见的。
更何况,现在徐吾家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大瓜,所以出于猎奇心态,驷黑又如何会不心动呢?
正巧,这徐吾犯在这节骨眼上,竟突然又邀请其登门拜访。
所以,驷黑也不知其实这一切都是特意给他设的局,便真直接屁颠屁颠的来了。
驷黑进得徐吾犯的家中,正与徐吾犯八卦闲聊时。此时,徐吾犯的妹妹徐吾氏,“正巧”是从旁大堂门口经过。
驷黑假意是只瞟了一眼,正不以为意,可谁知那姑娘的容貌在他脑海之中一闪现,他当即就愣住了,急忙再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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