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琅毫不客气的赶走了贾元春派来的宫人,这事不一会儿就传到了贾府的耳中,王夫人气的摔了好几个杯子,觉得林钰琅不识好歹,本来自己就看不上林黛玉,现在提亲已经觉得委屈了宝玉,林家兄妹竟然不识好歹!
贾老太太也有些意外,派人去叫来林钰琅:“我听说你不满意娘娘的赐礼?”
林钰琅勾了勾唇角:“无缘无故的,只给玉儿赐了礼,且不说玉儿一个女儿家,如此行为惹人非议,就是我们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老太太眯眼打量了林钰琅一会儿,笑道:“玉儿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最疼的不过她和宝玉二人,只盼着两人能够长长久久伴在我身边,这姑娘大了,一想到要给了别人家受人磋磨,我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但如果是留在自己家,岂不两全其美?”
林钰琅也跟着笑了笑:“外祖母对玉儿的疼爱,我很感激,但是!”
他收起笑容,语气重了些:“玉儿她是林家人,长兄如父,我才是她的家长,要不要她嫁?要她怎么嫁?这些都必须我点头,其他人谁也插不得手!”
老太太一惊,怒道:“她从小长在我身边,我是她的外祖母,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害了她!”
“你说得对,你是她的外祖母,所以千万别忘了:您只是一个外!”林钰琅站起身,眼神睥睨的望着她:“我念您以前对玉儿多有疼爱,又是母亲的娘家,这才多给几分颜面,但你自己扪心自问:你此举当真是为了玉儿好?”
贾老太太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
“娘娘赐礼,为什么只赐了玉儿和贾宝玉二人?而且偏偏赐的是什么金玉如意,你们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这金玉如意代表什么?你若真心疼玉儿,就不会如此用心险恶,仗势着宫里的娘娘,妄图想先拿金玉如意毁了玉儿的名声,让她不得不配你那草包孙子!”
贾老太太气的倒吸口气,林钰琅继续说道:“贾宝玉在你们眼里千好万好,但在我这里,他什么也不是:小小年纪,就整天在脂粉堆里打滚,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整天趴在别人的嘴上吃女孩胭脂的;上了多年学堂,他如今可背过了四书五经?不喜学问,又没能力,享受着金银富贵,却搁下碗就骂娘;没能力就罢了,连担当也没有,当着母亲的面调戏丫鬟,结果丫鬟被他娘逼的跳了井,他倒好,像个软骨头一样拍拍屁股跑了!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被你们千宝贝万宝贝,二舅母整天怕玉儿缠上她的宝贝儿子,盯得玉儿跟防贼一样,到处指桑骂槐,既然今天话说到这了,我也不妨明着告诉您:我家玉儿,就你们府上那凤凰蛋,配不上!”
贾老太太捂着胸口,眼前一阵阵发黑,她自然觉得贾宝玉是世上最好的,可是林钰琅说的话自己偏偏反驳不得,从小贾宝玉就被人捧着长大,到了哪家不被夸赞几声?尤其是生来带的那块玉,人人都说是有造化的,可是今天居然被林钰琅□□裸的指着鼻子骂。
林钰琅叹道:“老太太如果还念着九泉之下的母亲,就好好想想您如今对玉儿的行为吧,玉儿感念您的养育之恩,母亲在九泉之下也惦记您,所以尽管贾府一直借我的势多行不义,我也都隐忍了,可是再多的恩情也有还完的时候,再深的挂念也有心凉的时候,外祖母,别伤了玉儿对您一片孺慕之心,也别寒了九泉之下母亲的一片挂念之心。”
贾老太太一愣,恍然从林钰琅身上看到已故贾敏的影子,她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可是林钰琅已经转身离开了。
贾元春匆匆去找了陛下,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陛下心里一动,可是看了看贾元春的肚子,又犹豫了起来:太医才查出来,贾元春怀了身孕,万一生下的是个皇子,自己岂不是给她亲手赐了一张金牌?
就在这忙乱中,蕃国使臣进京了,蕃国民风开放彪悍,他们那里的人又长的人高马大、身材壮硕,一个个露着膀子和胸膛,皮肤黝黑、肌肉纠结的走在大街上,看着有些野蛮和粗鲁,与本朝全然不同的风格引的街上许多百姓都指指点点,而摆摊的农家妇女则不好意思的捂住眼睛,不敢多看。
蕃国虽说战败,然而却并不心服口服,所以在接风宴上又各种挑衅,提出许多比赛,意图找回颜面。陛下心中不悦,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再加上这几年国库虚弱,难以为持继续打仗的开销,所以还是以和为主。
林钰琅过去参加了两天宴席,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再去,借故和黛玉一起去了白云观,借由给祖宗做法事躲懒。
在山上待了三天,墨弦急匆匆找了来:“十二皇子悄悄传来消息:今日有大臣提出用和亲安抚蕃国,陛下同意了,可是宫里没有适龄的公主,齐家居然联合几个大臣,提议让玉儿去和亲,说是林家认了你为子,按理玉儿也是皇家人,理应为皇家分忧。”
林钰琅冷笑:“见过不要脸的,可这么无耻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老皇帝答应了?”
墨弦点头:“最近因为十皇子和十一皇子争夺亲事,宫里闹的不可开交,老皇帝早已经对玉儿心存不满,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儿子不对,只觉得玉儿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