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狼狈摔倒在地,很明显,他败了。
此时不止是观众在底下疯狂欢呼,播报员见状也激动万分,唾沫星子横飞道:“天呐!天呐!出战以来从无败绩的蛇伊居然也输给了这位阁下!还有谁想上台?!还有谁想上台?!”
许岑风刚才不慎受伤,半边衣袖都染了血,他经历过前两场战斗,胸膛起伏不定,体力明显有些消耗过大。底下参战的雌虫选手显然也发现了这点,都有些蠢蠢欲动,在内心盘算着自己获胜的可能性到底有几分。
法厄斯面无表情盯着许岑风苍白的脸色,视线落在对方受伤的手臂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播报员又加大了几分音量:“还有谁!还有谁想上台?!只要打赢这位阁下,不仅可以获得被标记的机会,还能获得一笔天价酬劳!”
“最后一场比赛了,难道真的没有雌虫能够幸运获得这位阁下的标记吗?!”
“快呀!快!如果再过一分钟还没有雌虫应战,规则将会自动判定这位阁下获胜!!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底下的参赛选手咬咬牙,已经准备上去拼一把了,然而就在这时,一抹黑色的身影却忽然从看台高处利落跃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过护栏,直接跃到了竞技台上——
“我来!”
法厄斯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场,惊得周遭一片惊哗。只见他幽绿的眼眸紧盯着擂台上的许岑风,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这位阁下千里迢迢来到北部,怎么能让他空手而归,霍斯堡的雌虫可不比西部那些家伙差,总要让这位阁下见识见识我们真正的实力才是。”
许岑风没想到法厄斯会忽然亲身下场,见状眸中闪过了一抹讶异。他注视面前这只野性难驯的雌虫,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笑了笑,脱下自己身上碍事的外套丢到一旁,只留下一件袖口沾血的白衬衫。
许岑风挽起袖口,欣然应战,低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传到了每个观众的耳朵里:“很乐意见识一下您真正的实力。”
打就打吧,反正上辈子也不是没打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夫夫互殴现场#
法厄斯(变身小野狗):嗷呜!~嗷呜!~
拉扯
台下的观众见状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他们的大首领法厄斯会亲自下场,要知道刚才整个霍斯堡血液纯净度最高的希尔坐在台下时他都无动于衷,现在破例出手应战,竟然只是为了争夺一只血液纯净度只有35的雄虫?!
“他是不是疯了?”
耶尼亚副首领坐在台上,见状面色惊疑不定,法厄斯不是最讨厌那些雌虫像野狗一样抢食吗,怎么自己反倒跑上去了?!
霍克猜到了什么,但他偏偏不说,耸肩猜测道:“也许那只雄虫的身手太好,首领想上去过过招。”
法厄斯确实有这个念头,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出手解围的成分更多,毕竟许岑风的体力消耗过半,手臂又受了伤,如果再来一只身手不俗的雌虫应战,想赢只怕难上加难。
与其输给那些无脑蠢货,倒不如输给自己。
瞧瞧,他可真是善良。
法厄斯嘴角微勾,对许岑风挑衅道:“等会儿输了你可千万别哭。”
许岑风心想面前这只好胜的雌虫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他如果赢了就得被自己临时标记,怎么算都是他亏,法厄斯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许岑风微微摇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首领,请。”
法厄斯没打算让着许岑风,在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时候就直接攻了过去,身形快得只能看见残影。他是s级王虫,亦是整个北部最顶级的强者,一招一式都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拳风凌厉迅疾,与刚才那些半吊子选手截然不同。
但他刻意避开了许岑风受伤的胳膊,很明显未尽全力。
许岑风不会和法厄斯硬碰硬,故而只是步伐敏捷地侧身闪躲,打算先耗掉对方一半体力。
法厄斯难免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冷冷出声:“你再这么躲下去比赛明天都结束不了!”
对方还是这么性急。
许岑风不知是不是被法厄斯的话激中了,终于出招回击。他们拳脚相碰,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可见力道之狠,出招之重。场上一时只能看见他们互相缠斗的身影,一黑一白,眼花缭乱。
法厄斯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处处受限,因为他惊讶发现许岑风竟然可以预判自己的招数,无论怎么变对方好似都早有预料,总能准确无误做出应对措施。
又是一个回合,许岑风险占上风,从身后反剪住了法厄斯的双手。为了避免对方挣脱,他们两个身躯挨得极紧,大汗淋漓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体温。
“该死!”
法厄斯不明白许岑风为什么能预判自己的招数,低声咒骂道:“你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许岑风心想能有什么阴谋诡计,他只不过是上辈子和法厄斯切磋得太多,对他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