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那里相合了,起去,往斡难河源头原相约会处孛脱罕孛斡儿只的地面里。到时,札木合已自先到了三日。见了王罕每的军,札木合将他二万军整搠立着,王罕每也将他的军整搠着到来,都相认得了。札木合说:“约会的日期,虽是有风雨呵,也必要到,曾这般说来,咱达达每答应了的话,便是誓一般。若不依着呵,同伴里也不容,共说来。”王罕说道:“约会的地面里,我是后到了三日,札木合兄弟,怪的罚的从你。”这般说了。
自孛脱罕孛斡儿只地面起程,至勤勒豁名字的河边,拴筏子渡了,到不兀剌地面。
将脱黑脱阿妻子百姓尽绝掳了。脱黑脱阿睡的时间,也可以拿得来,因渡勤勒豁河去,河边有脱黑脱阿打鱼捕兽的人。连夜先去报知,所以脱黑脱阿就与歹亦儿兀孙几个人,罄身顺着薛凉格河,走入巴儿忽真地面里去了。
那篾儿乞惕百姓,连夜顺薛凉格河慌忙走时,其间咱的军每也紧随着,就夜里掳掠。行间,帖木真于那走的百姓内,唤他妻孛儿帖名字,孛儿帖在那百姓内听着,认得是帖木真的声音,跳下车来,与豁阿黑臣老妇人一同走来帖木真马跟前,拿住缰绳。此时有月明,都相认得了。帖木真当夜便使人对王罕、札木合两个说:“我寻的人已自得了,咱每夜里且休行,可就这里下营。”说将去了,当时就那里下了营。漫散走的篾儿乞惕百姓每也下营宿了。孛儿帖兀真行救将来的缘故,是这般。
初,兀都亦惕脱黑脱阿、兀洼思歹亦儿兀孙、合阿台答儿马剌,这三种篾儿乞惕,领着三百人来时,为在前脱黑脱阿的弟赤列都,他妻阿额仑被也速该夺要了。因此来报仇,绕了不而罕山三遭,拿不得帖木真,只得了孛儿帖,将去配与赤列都弟赤勒格儿力士为妻。今次军马到,赤勒格儿惧怕,逃出去时,说道:“我如个黑老乌般,命分里只可吃残皮,却想吃雁与鹚,因这般惹了孛儿帖夫人,如今众篾儿乞惕百姓行做了祸,那祸将到我头上来也。刁着独自的性命,黑暗窄狭处钻入去呵,可以遮救得么道。”说着,逃走去了。
只拿得合阿台答儿马剌,将板枷枷了,照直往不而罕山前行了。别勒古台的母,人告与他说:“那营里有别勒古台,取去呵,自门右里入去。”他母亲穿着破羊皮衣,自门左里出去了,外前对人说:“我听得儿子每做了王子,我这里配了歹人,儿子每行面皮如何见得?”说了,走入密林里去。到了,不曾寻得着。别勒古台为那般,但见篾儿乞人呵,教头箭射着,说道:“将我母亲来。原曾来不而罕山围绕了三遭的那三百人每,尽数殄灭了。他的其余妻子每,可以做妻的做了妻,做奴婢的做了奴婢。”
王罕札木合两个跟前,帖木真知感着说:“王罕父亲,札木合安答,因你两个与我做伴,天地与我添气力,男子的冤仇得报,所以将篾儿乞百姓每残毁了,妻子每掳掠了,咱如今回去,共说了。”
初,兀都亦惕篾儿乞惕荒走时,营盘里撇下一个五岁的小儿子,名字唤做曲出。那儿子生得好,眼中有光彩,穿着一件粉皮水貂鼠接来的衣裳,戴一个貂鼠皮帽,穿一双鹿蹄皮的靴,军马到时拾得,将来做人事,与了诃额仑母亲。
帖木真、王罕、札木合三个相合着,将篾儿乞惕达达房子推倒了。好妇人掳掠了后,回时,自斡儿罕、薛凉格河两间,塔勒浑阿剌勒地面退了。帖木真、札木合望着豁儿豁纳黑主不儿地面回了。王罕从不而罕合勒敦山背后,经过诃阔儿秃主儿不合、察兀剌秃速卜赤惕、忽里牙秃速卜赤惕三处地面,就打围望着土兀剌河的黑林回去了。
帖木真、札木合两个到豁儿豁纳黑主不儿地面一同下了,想着在前契合时,交换物的意思,又重亲爱。咱共说了初做安答时,帖木真十一岁,于斡难河冰上打髀石时,札木合将一个狍子髀石与帖木真,帖木真却将一个铜灌的髀石回与札木合,做了安答。在后春间,帖木真、札木合各用小木弓射箭时,札木合将一个小牛的角粘作响头与了帖木真,帖木真也将一个柏木顶的头与了札木合,两次做了安答的缘故,是这般。
帖木真、札木合说:“听得在前老人每言语里说:但凡做安答呵,便是一个性命般不相舍弃,做性命的救护么道,相亲爱的道理是那般。如今再重新契合相亲爱者,共说了。”帖木真将篾儿乞惕处掳得的金带与札木合系了,又将掳得数年不生驹的马与了。札木合也将篾儿乞惕歹亦儿兀孙处掳得的金带与了帖木真,又将掳得有角的白马与了。于豁儿豁纳黑主不儿地面忽勒答合儿崖子前蓬松树下,做了筵席,夜晚共被宿有来。
帖木真、札木合两个相亲爱,同住了一年半。一日,自那营盘里起时,正是夏四月十六日,帖木真、札木合一同车前头行,行间,札木合说:“咱每如今挨着山下,放马的得帐房住;挨着涧下,放羊的放羔儿的喉咙里得吃的。”帖木真噤声立住落后,等他母亲诃额仑来时,将札木合前头的言语说了道:“那言语我不曾省得,也不曾回他话,特来问母亲。”他母亲未言语,孛儿帖说:“札木合安答,人曾说他好喜新厌旧有来,如今咱每行厌了也。恰才的言语,莫不欲图谋咱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