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要获得食物外,便是想要用它换得其他的好东西,几位都不是缺粮的人,已经温饱,何不用以交换其他的东西,让生活更自在文雅些呢?”
赵含章表示,她愿意用纸张、书籍和琉璃等物品交换粮食。
这一下,富户和士绅们没有迟疑,点头答应了下来。
赵含章嘴角微翘,当即就和他们确定了交易的数量。
于是各家回去准备粮食。
赵含章则是让高县令通知各里里正来县衙开会,“等他们到了,我们确定一下每里的赈济粮食,可能不是很多,但应该可以让他们渡过这段艰难的时候。”
高县令感动不已,“下官代遂平县百姓拜谢郡丞。”
乞活
遂平县距离西平县不远,因此西平的很多消息都能够传到遂平来,尤其是和西平相距不远的那几个村庄。
他们都知道,隔壁西平去年被乱军攻入县城,杀了不少人,然后换了一个女县君。
据说那位女县君很心善,不仅给他们赈济粮,入冬之后还以工代赈,让他们修路修水利赚钱,他们县内的粮价都被她压了下来。
听说隔壁村子有人是西平那边嫁过来的,因此偷偷带了人过去干活儿,也赚了不少钱,买了不少粮食,他们今年进春就过得比他们好。
他们收到的消息晚一点儿,也没有门路,只能羡慕的看着,但后来他们也结伴去了西平县城。
他们去买粮食。
听说西平的粮价要比外头低很多。
一去,果然要低很多。
大家日子都难过,虽然羡慕西平县人,但去年他们也损失不少,死了不少人,这种羡慕是打折扣的。
但这种羡慕在缴纳夏税后便渐渐升级到嫉妒,都是汝南郡人,凭什么他们就要足额纳税,而隔壁的西平却只需缴纳一半?
本来他们对高县令很有怨气的,觉得隔壁的西平县令还是女郎呢,她都有胆只缴纳一半的赋税,他一个大男人却只会逼他们缴纳足额的税;
但很快,同样和他们隔壁,且接壤更多的灈阳县消息传来,听说他们郡丞给他们的赋税又增加了一些,然后孙县令也跟着逼他们加税。
然后遂平县百姓的心就平和下来了,且开始躺着装死,算了,算了,好歹他们县令不会再加税,其实他们真的交不上赋税,高县令也不会真的把他们抓到牢里去。
正是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心态让他们躺平,但躺平并不能填饱肚子,人该饿的时候还是会饿,所以有人离开故乡,往远处去流浪。
他们不知道在外面能不能活,但总要试一试,留下是必死的;
有人则忍着心痛去割青苗,用还没成熟的豆子和水稻勉强填一填肚子;
更多的人是等着,等着八月的到来,等着水稻和豆子成熟。
他们以为日子就是这样过了,熬到秋收就好了,谁知道里正去了一趟县城后回来和他们说,“叫上村里的青壮,跟我去县衙拿赈济的粮食。”
村民们都惊呆了,纷纷问道:“县衙能拿得出赈济的粮食?”
里正就一脸高深的道:“灈阳反了……”
“我们知道,听说打得很厉害呢,县令都被杀了。”
里正:“……县令没被杀,被杀的是郡丞。”
“杀就杀了,干我们什么事?”
“所以我们换了一个新郡丞,”里正道:“新郡丞就是西平县的女县君,她心善,看到我们遂平百姓日子过得苦,便拿出许多钱来买了粮食,我们现在就去领赈济粮。”
村民们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夸道:“女县君是好人啊!”
“县君啥县君,现在是郡丞了!”
他们立即改口,“女郡丞真是好人啊!”
里正道:“我们这位郡丞姓赵。”
村民们记下了,打算去了县城就要好好的拜一拜这位赵郡丞。
这是一里,还有另一里,里正从县衙里赶回来时,正好遇上村里好几家拖家带口的要出去乞活儿,他连忙拦住人,“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出去乞活儿。”
“你们家里都种了田地……”
“所以我爹娘没走,他们老了,走不动,我给割了一把青苗,慢慢吃,能熬几天,熬到八月豆子或者水稻熟了就好。”他道:“我们年轻,还能走,出去乞活儿,一家子留在一起是活不了的。”
说罢就要走。
里正忙拦住他们道:“别,县衙有赈济粮了,你们留下。”
他们一脸怀疑,“里正,您别为了留下我们就说谎,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您留我们,您养我们吗?”
里正没好气的道:“我不养你们,自有人养你们,我们汝南郡换了一个新郡丞,是隔壁西平县的女县君,她给我们县送赈济粮食了。”
村民们一听,转身就走。
里正瞪大眼,“你们干嘛去?”
“回家!”为首的汉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