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叹息道:“从去年到现在,大半年了,三个孩子全靠他养着呢。”
高县令面色涨红,觉得让赵含章听到这样兄不友爱的事例不好,于是问道:“是不是叔嫂不和,所以才分家的?”
村长就奇怪的看了高县令一眼,他只是这个小村庄的村长,并不是里正,所以不认得高县令,他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无缘无故就恶意揣测人家,“周氏挺好的,当年分家还是周氏开口,伍二郎才分到了几亩田地,也是她从中维系,伍大郎才照应一些伍二郎,不然兄弟俩早成仇人了。”
他顿了顿后道:“伍二郎那么照顾三个侄子侄女,自有他们血缘的关系,但更多的应该是回报周氏。”
高县令脸皮更红。
赵含章没有觉得这是他这个县令教化的问题,而是感兴趣的问道:“那周氏呢?”
羞愧
“唉,早两年病死了,便是不病死,这样的世道,也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乱军杀了或饿死,病死倒也不错,没受什么苦。”
赵含章被扎了一心,不得不说,这个结论让她这个汝南郡郡丞很是羞愧。
她叹息道:“不知朝中诸公听到这话会不会羞愧呢?”
他们羞愧不羞愧赵含章暂且不知,反正她是挺羞愧的,而且越往深处走,她越羞愧,连素来寡言的傅庭涵都忍不住道:“大晋的官员还真是酒囊饭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