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支付,有您平抑物价,其他家的粮价也只能往下压一压,这是造福于民的好事。”
“县君此举不仅赚了钱,还得了美名功德,何乐而不为呢?”
数据一摆出来,柴县令就心动起来,但他还有些犹豫,“我买他们就卖?”
常宁道:“县君强硬一些,他们才被赵含章吓唬过,此时正惊魂不定,就算心痛也会卖县君一些的。”
而与此同时,赵含章也在和汲渊道:“先生还是得想办法从各处购买粮食,我不介意出比市价高的价钱,若是平民百姓家中有愿意卖粮的,也都买回来。”
汲渊略一思索便问,“女郎是为了平抑来年的粮价吗?”
赵含章叹息道:“我们手底下养着的人太多,恐怕起不到多大作用,我只能尽量让手底下的人不饿肚子,到时候若有余力再平抑物价,所以我们可以尽量多购买粮食。”
“价格上限是多少?”
“不超过市价的五成吧。”太高了她也心疼。
汲渊明白了,颔首道:“我明日便开始派人去各地收购。”
赵含章满意的颔首,“我这次会带母亲回西平,上蔡这边还是交给先生。”
她得尽快想个办法让汲渊从上蔡的事务中脱离出来,西平那边也很需要他啊。
正想着,一个部曲小心的从外面进来,附在汲渊耳边低语。
汲渊微微惊讶,扭头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汲渊笑道:“女郎曾经说过,想要收常宁为己用?”
邀请
赵含章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汲渊就道:“我觉得女郎的这个想法很好,常宁的确是可用之人。”
将常宁建议柴县令提前收购粮食,以期来年平抑物价的事说了。
赵含章目光扫过那部曲,“这是……”
“哦,我们在县城里为质时,我与县衙里的两三衙役交好,平时有什么消息,他们也都愿意告诉我。”汲渊平淡的道:“这是才收到的消息。”
赵含章冲汲渊竖起一根大拇指。
汲渊虽然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手势,但奇迹般的看懂了,他有些骄傲的抬起下巴。
俩人相视一笑,都笑得像只狐狸。
赵含章道:“先生充当一次说客?”
汲渊想了想后摇头,“我不合适。”
他道:“在县城时,我们二人争锋相对,很不和睦,他心中只怕对我有芥蒂,而且,现下有一个更合适的人。”
“谁?”
“女郎你呀,”汲渊道:“还有比女郎你更合适去劝说他的人吗?”
赵含章思考起来,一想还真是,老板亲自出面请人总是显得更有诚意的。
她道:“让赵驹带着人押运粮草先回去,我多停留两天。”
汲渊笑着应下。
这一次他们买到的粮食不少,加上庄园这边也收集了一部分,于是,不到三千的兵马浩浩荡荡绵延得更长了,粮食基本上都是用手推车和扁担运到西平。
路上的灾民看见,先是下意识的往荒野和树林里跑,跑了一阵发现没人来抓他们,便又冒出来,待看见他们推着这么多手推车和挑着这么多担,就忍不住凑上去问,“喂,兄弟,你们挑的这是啥?”
士兵瞥了他们一眼,骄傲的道:“我们的军粮!”
灾民们一听,脚便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走了,等到了西平城外才反应过来,他们好似走偏道了,他们本来想去洛阳讨活路的。
普通的百姓并不知道洛阳又打仗了,他们只是觉得洛阳是天子脚下,皇帝老爷子住的地方,那自然是安全又富足的。
今年赋税又增加了,他们在家乡已经活不下去,只能往可能活命的地方去。
但才走出两个县,他们就顺着到了西平。
难民们为难起来,既想转身去洛阳,又想进西平县城看看,万一在这里面找到活路呢?
看到那一车车的粮食,有身强力壮的忍不住上前问走在后面的士兵,“你们将军还招人吗?我力气也很大的,可以打仗,给口饭吃就行。”
“已经招够了。”见对方一脸失望,士兵顿了顿便道:“这次我们去灈阳死了百多号人,可能要补足,要不你去县衙问问,可能还招人呢?”
对方一听,立即道谢,抬脚就跟在后面进县城去。
边上其他人也听到了,大家立即跟着涌进西平县城。
正站在县衙门口的傅庭涵没等到赵含章,倒是等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难民。
傅庭涵:……
季平来禀报,“女郎要在上蔡多停留两日,还要接夫人回来,所以西平这边还得劳烦郎君。”
傅庭涵就问:“二郎呢?”
“二郎君还在军中,幢主领着他们去安顿了。”季平道:“这一次女郎买回来不少粮食,粮食要入库造册。”
难民们蜂拥而来,挤在县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