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伴伴,去给曹化雨传朕的口谕,让他麾下所领锦衣卫,密赴江南诸省,将第一批圈定的人,全都消失!
尤其是那个钱谦益必须落水,给朕落水而亡,手脚做干净些,别叫人查出什么,否则他们都要自裁谢罪!”
“奴婢遵旨。”
王承恩忙作揖应道。
骆养性心里吃惊不已。
“事情办的不错。”
倚靠在龙椅上的崇祯皇帝,盯着脸色微变的骆养性,神情倨傲道:“最近你们锦衣卫就别轻松了,准备逮捕一批人吧,至于方才所听到的,要是敢传出去的话,夷九族!”
“臣遵旨!”
骆养性趴在地上,忍着惊惧,忙开口应道:“臣一定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的。”
罢!罢!罢!
崇祯四年六月初,受朝局的影响和变动,朝中以六部、六科等有司衙署,不少朝臣纷纷呈递请辞奏疏,多以东林党人为主。
耐人寻味的是内阁这边,韩爌这帮内阁大臣,并未参与到其中,不似先前那般和朝臣一样随波逐流。
“真是让朕觉得讽刺啊。”
崇祯皇帝倚靠在龙椅上,指着御案上的奏疏堆,眼神冷厉的看向温体仁、韩继思,嗤笑道:“朕先前为安稳朝堂,为稳定社稷,不想跟朝中的某些大臣,所做胁迫朕的举止,深究什么。
可是总有一些人,觉得朕如此就是软弱,好啊,朕这次倒是想看看,他们这般蓄谋已久下,究竟能掀起什么风浪。
都察院和廉政公署绝非是什么摆设,给朕好好的去查,凡是递交请辞奏疏的,将他们在任期内所做之事,都认真的核查一遍。
凡是违背我大明法纪者,着锦衣卫出面逮捕,移送到刑部天牢去,该怎样审判,就怎样审判。”
温体仁、韩继思相视一眼,心里生出惊意,此次天子所讲的这些,明显是要动真格的啊,不打算妥协什么了。
“陛下,倘若这般大张旗鼓的调查,只怕会引起更大的风波啊。”
温体仁想了想,上前作揖道:“毕竟朝堂的局势稳定,是确保社稷安稳的保障,就算是想要调查,是否让锦衣卫排除在外?
说到底朝中的一些人,这般肆无忌惮的以请辞胁迫,显然是做好了……”
“他们都不怕,朕怕什么?”
崇祯皇帝双眼微眯道:“就给朕这样调查,朕倒是想要看看,我大明社稷是否真的脆弱到这等程度。
如果连这等风波都渡不过去,那这大明天子朕也干脆别当了,让朝中的衮衮诸公,看我大明族裔中有谁贤德,能克继大统吧!”
温体仁、韩继思身上生出冷汗,天子说的这番话太严厉了,以至于他们根本就不敢接茬,这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仕途就算玩到头了。
对于崇祯皇帝来讲,当他所谋划的部署,逐步在大明朝堂上,在大明北方诸省,形成相应的影响力,就会出现新的拉扯。
面对这样畸形的风气,要不狠狠杀杀这股风潮,那今后想要谋改大明,想要中兴大明,纯粹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何况当前所处这一时期下,不像原有时间线那般,流贼肆虐,建虏猖獗,大明除了被动承受之外,根本就没更好的办法。
崇祯皇帝也想看看,通过这次的政治打压,清除掉一批东林党人,清除掉一批钻营的文官,能给大明带来怎样的改变。
随着崇祯皇帝的明确表态,温体仁所领廉政公署,韩继思所领都察院,遂开始在朝堂上展开行动。
短短数日间,一些有司大臣在公事房,被突然到访的锦衣卫带走,还是拿着兵部下发的驾帖,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韩爌、毕自严、周道登、何如宠、钱象坤、吴宗达等内阁大臣,神情严肃的走过乾清门,朝乾清宫方向赶去。
朝中生出的这些变故,让他们这些内阁大臣,根本就无法坐视不管,毕竟朝堂上局势动荡,那必然会影响到整个大明。
“臣等拜见陛下。”
崇祯皇帝倚靠在龙椅上,手里拿着几封奏疏,看着作揖行礼的韩爌、毕自严等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才几日啊,就抓了十几名有问题的大臣,便出现这等情况,那要是再深查下去,只怕情况就更不一样了。
“诸卿此次来乾清宫见朕,可是想说朝中发生的事情?”崇祯皇帝放下奏疏,看向韩爌、毕自严他们,开口说道。
“如果是为了此事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被锦衣卫逮捕的罪臣,皆是证据确凿下被批捕的,且抓进的是刑部天牢,而非锦衣卫的诏狱。
明明当前的局势,是朝着好的方向进展的,可偏偏在一帮别有用心之辈的嘴里,我大明快要江山倾覆了。
朕有些时候就在想啊,是不是朕这位大明天子,只要老实待在紫禁城装聋作哑,朝中某些大臣才会心满意足啊。”
韩爌、毕自严、周道登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天子所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