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怜的,毕竟肖丞他们谁也没那个胆子敢跟指挥使凑一块取暖。
她讪笑道:“那就……我们四个一起睡?”
肖丞走了过来,“周东和我一起吧。”
于是乎又成了江婷谢宁和贺云琛三人组队。
他们把地上清理干净,铺上实在塞不下了的衣服,背靠在牛车上,三个人凑在一块儿。
江婷左边一个谢宁,右边一个贺云琛,身上盖着毛绒绒的大衣,有点后悔道:“唉早知道把那一柜子毛皮带走了的。”
谢宁道:“啊你别提了,一提我更冷了。”
他挪动屁股,又跟江婷紧贴了点,还抱住江婷的胳膊。
贺云琛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也动了动。
江婷挣扎道:“我要被你俩挤死了。
“嘿嘿,这样暖和。”谢宁蹭了蹭她。
江婷无奈,伸手拍拍贺云琛的腿,想叫他过去点,谁曾想她惊喜道:“你身上怎么这么暖和啊!”
贺云琛唇角勾了勾,“体质不同。”
其实是他用内力给自己升了下温。
江婷有点依依不舍地收回手,在心里告诫自己,就算贺云琛身上再暖和,她也要坚守本心,绝不乱动。
三个人就这么靠坐着睡着了,也没人叫他们几个起来守夜。
次日一早,江婷迷迷糊糊一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一是因为她靠坐着,后颈不舒服,二是因为她的肩膀上沉甸甸地靠着两个脑袋。
谢宁窝在她颈子里就算了,怎么贺云琛也一副半靠进她怀里的姿势?
他的头压在她的肩膀上,身子侧歪着。
江婷这才发现贺云琛把自己的大衣盖在了她身上,他自己只搭了一点边角。
“都醒醒。”江婷抬手,一左一右推开他们,揉着酸痛的脖颈和后背。
幸好她是平胸,不然一晚上过去都被压成太平洋了。
谢宁还没睡够,抱着江婷的胳膊哼哼着,贺云琛睁开了眼,眼睛很快恢复了清明。
他可能也想起了方才的姿势,有些无辜地看着江婷。
被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外加这样的眼神瞧着,江婷真是一句怨言也没了,自暴自弃地伸着懒腰,“你俩是树懒吧。”
谢宁闭着眼睛道:“啥是树懒?”
“就是喜欢抱着树不撒手的,跟你现在一样。”
还好半夜雪停了,篝火也燃尽,虽然半梦半醒之间冻得有点哆嗦,但好歹没大碍,这一左一右俩大小伙子确实是取暖的好来源。
将士们也纷纷醒了,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来。
他们又去找个点柴火来点燃,烤了些吃食填饱肚子,这才整理上自己的行李,准备抓紧时间回营。
根本有经验的人说,这大雪保不齐什么时候又要下下来了,倒春寒若是真的来得又早,且维持得很久的话,那很可能会是一场天灾。
江婷等人给牛和马喂了点水,把东西丢上去,一行人根据地图,快步往贺家军营而去。
也幸好他们昨天及时赶到了这个山坡,不然很容易就会迷路而不知身在何方。
走了一个来时辰后,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将士们停下脚步一看,一列骑兵飞驰而过,个个神色焦急万分。
骑兵们见了江婷等人,激动不已,眨眼间就到了他们跟前。
领头的是付指挥佥事,他年过四十,在军中算是一个脾气较好,性子柔和的武将。
昨夜军营也迎来暴风雪,而本该在昨天天黑就到达军营的指挥使等人却一夜未归,很有可能是在风雪中迷了路。
军营的人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贸然出来找人,直到天亮了雪停了,几位指挥佥事才分别领了人,分几个方向出去寻找指挥使的踪迹。
如今看见贺云琛等人都好好地站在眼前,付佥事激动得不能自已,一下从马上翻了下来,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滑跪在贺云琛面前。
他抱拳,老泪纵横,神情激动道:“指挥使大人!末将来迟了!”
【??作者有话说】
谢宁:这是尊嘟假嘟啊?
回军营
◎她需要的是并肩而行的人◎
付佥事这么一跪, 其他的骑兵也哗啦啦跟着翻身下马,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反观江婷旁边的将士们都被这阵仗吓傻了。
等等,什么情况?
指挥使大人?在哪儿?
大家把眼神齐齐投向贺云琛, 孙千户很有眼力劲地叫了一声:“末将参见指挥使大人!”
将士们见状,下意识地腿一软, 跟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