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种田?”
卫子夫本想等他自己发现。如今看来不行了。
太子不能擅种田啊。
种田是农夫的事!
卫子夫:“据儿早慧。”
刘彻一脸这还用你说的样子。
卫子夫很想嘲笑他:“据儿过目不忘。”
刘彻忘记呼吸。
卫子夫移到他身旁,唯恐他激动的突然倒下。卫子夫双臂被人狠狠拽住,生疼生疼,卫子夫后悔了:“陛下,放轻松,放轻松,据儿是我们的儿子,妾身看着他出生的。”
“你胡说些什么。”刘彻松手,一脸嫌弃。
卫子夫顿时觉着她又活了:“陛下,这些麦粒——”
“你何时知道的?”
卫子夫:“妾身看出来的。但不敢断言,怕陛下空欢喜一场。陛下,妾身认为此事不宜太多人知道。据说刘陵还在城中。”
心情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刘彻顿时冷静下来:“子夫言之有理。”
“我们就当据儿比寻常孩子聪明?”
刘彻颔首。
卫子夫:“那这些麦粒?”
“交给据儿。日前朕去找他,他那外面不是多了很多木箱,告诉他身边人,明年清出一半种这些小麦。”
卫子夫身边有种过地的婢女,知道一些事:“那也种不完。这些麦粒可以种半亩地。种密一些,也能种满先帝在宣室后面开的那块地。”
“那朕留下一半。”刘彻冲春望招手。
春望已经被他听到的内容吓傻了。
刘彻拔高声音:“春望!”
春望打了个激灵:“诺!”
“诺什么诺?找个布口袋!布口袋没有找个碟。”
春望找来一个放果子的盆,卫子夫把儿子喂鸡鸭鹅的小麦倒进去,布口袋空出来,刘彻撑着,卫子夫倒进去一小半:“这些足够据儿忙了。他身边的韩子仁说,据儿喜欢亲自浇水。”
“不能叫据儿累着。”刘彻拿起多的那袋交给春望,“仔细收好。少一粒朕唯你是问。”
春望不住的点头。
刘彻心里又有些激动,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他犹豫片刻决定跟卫子夫回椒房殿,亲自把剩下的小麦给儿子送去。
先前刘据见韩子仁和张顺子失态,已经意识到他种出的小麦惊人。虽然他并不满意。这会儿见皇帝老子亲自过来,刘据确定不止惊人,可能瘆人。
小孩看一下他拎的口袋,目光转向老父亲,眼中尽是疑惑,仿佛问,怎么就剩这点了。
刘彻想解释,又担心他听不懂:“据儿的小麦太好,朕很喜欢,留下一半。”
小孩睁大眼睛先发制人,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扁着嘴哭给他看。
刘彻慌忙蹲下:“据儿喜欢什么?或者父皇管你买?千两黄金?”
泪在眼眶里打转,选择等等再出来。小孩转向韩子仁:“多?”
韩子仁点头:“很多。如果换成铜钱,足矣铺满三面露台。”
小孩把泪收一收。
刘彻好气又好笑:“真是朕的好儿子。样样精通。”说完抱住儿子,“朕的好据儿啊。”
韩子仁听到充满感慨的这句话,明白陛下已经知道了。韩子仁跟张顺子使个眼色,张顺子总算可以放心了。
刘据嫌弃地推开他:“热!”
刘彻莞尔:“好,朕不抱。”
儿子这么与众不同,刘彻不抱他也想跟他亲一些,摸摸儿子的小脸:“你是不是黑了?”
刘据佯装生气,朝他手上一下,你才黑了。
“看来据儿长大后也是个爱美的。说你黑都不行。黑也是自找的,天天带着猫狗去宣室。舅舅终于回来了,能踏踏实实在屋里呆着了?”
刘据扭头回屋。
刘彻抱起他越过门槛:“jsg何时才能长大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刘据淡淡地瞥他一眼。刘彻以为儿子嫌他说了句废话。
儿子好,怎么着他都喜欢。刘彻笑呵呵道:“慢慢长大,朕不着急。等你长大,朕就老了。”说到此,刘彻有些担忧,老刘家没有长寿的皇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着儿子娶妻生子。
刘据疑惑,老父亲又咋了。
小孩学着老父亲摸摸他的脸,刘彻抬头,小孩眼里充满了疑惑。刘彻挤出一丝笑:“父皇没事。”隐隐闻到肉香,“据儿还没用饭?”
跟进来的韩子仁上前回答:“小殿下一日五餐。最后一餐太阳落山前。饭后小殿下歇息片刻,沐浴后正好就寝。”
“睡那么早何时起?”
韩子仁:“皇后说小孩嗜睡。卯时过一两刻起。偶尔殿下累了,也会睡到辰时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