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上滑行的时候,对于滑行的控制也更轻松了。”
非得要更准确点说的话,姚若愚觉得,自己对于在冰面上的滑行,和对于自己和冰面之间的关系,更加信任了。
过去在滑行的过程中,他对于自身的控制似乎没有现在这样的‘如臂使指’,特别是在接续步的滑行过程中,按照isu的花滑评分标准,单人滑的接续步如果想要得到好的定级,整个滑行过程中,影响到躯干核心部分平衡的肢体动作则必不可少——过去他在做这些会破坏他平衡的肢体动作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相对紧张的状态,但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训练之后,姚若愚明显觉得,自己在练习这些特殊动作时,状态放松了许多!
身体状态的放松并不是说松弛无力,而是能够在更加自如的状态下,有余裕去关注自己的肢体表现美感以及合乐等问题。
这几天,他的主管教练也夸他,他在一些步法动作的学习上接受能力提升了不少。
姚若愚回去思考过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一切应该是因为在不知不觉间,他的滑行能力确实得到了提高。
同样的问题,刘洲也给出了一样的回答。
总而言之,在每天正式训练之前的20分钟滑行训练,对于花滑队的选手们确实是有了不少的帮助。
梁华生他自己也有观察过,最初苏凉带着花滑队的选手们做滑行练习时,苏凉的压步快到跟跑似的,花滑队里总会有几个人跟不上苏凉的节奏,于是在苏凉带着花滑队里所有队员训练时,整个场面就显得有那么一些凌乱。
这段时间的训练中,像是这样混乱的场景已经在逐步减少了,选手们已经一点点地跟上了苏凉的滑行节奏。
现在再看姚若愚和刘洲这两个具体的例子,梁华生已经心满意足了。
国家队里,一方面,苏凉的名气已经越来越大,不仅是短道速滑队这里,花滑队的队员们因为从滑行训练中得到了切实的收获,对苏凉也佩服了起来。
而在国家队队内第一次测试之后,国家队青训队伍的名单也出现了一个小幅度的变化。以郑拓、武刚为首的一小撮选手,已经变成了以武刚为首的一个小团体,他们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对苏凉又恨到了骨子里。
其实,在队内的第一次测试赛后,张栋成特别调取了郑拓以往比赛的参赛纪录,但一开始并没有抓到郑拓的马脚。
2002年这个时期,国内的青少年短道速滑赛事,大部分的主办方都还没有录制赛事录像的准备,只有各个省队和选手们的主管教练才会在比赛时做一些录像的录制准备,但因为各个省队的条件优劣不一,也并不是每场比赛每个教练都会录像。
所以国家队调取比赛记录时,最多只能从裁判的判罚上,判断选手的比赛情况如何,而郑拓虽然有几次偶发的判罚记录,但就频率上来说并不是很过分——毕竟短道速滑这个项目吧,国家队内也有做过一些记录研究,以去年国内部分场次的比赛数据为例,计入参考数据的1083场比赛中,犯规出现次数就高达367次。
用这种标准数据做对比,郑拓被判罚的次数确实并不起眼。
张栋成没抓到郑拓的小辫子,而郑拓自己则咬死了那天只是因为套圈战术对体能的消耗太大,到了最后有一点神志不清所以无法控制做出了一些失控动作。
没有一个明确的证据在,国家队也不好拿这种会对运动员职业声誉有影响的判断将郑拓退回省队,于是郑拓这事也算是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事情的转机还是来自当初刘耀武录制的视频以及发到了体育频道上的采访内容,其中因为特别给苏凉的1500米测试留出了一定量的画面,于是也连带着拍到了郑拓。
要知道,国家队虽然没能抓到郑拓的马脚,但是郑拓当初那种近似于犯规的行为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在体育频道播放了那次的新闻内容之后,过了大概小半个月,有个小俱乐部的教练辗转托关系把电话打进了国家队。
他要告状,告这个郑拓的状——哪怕以后他在小俱乐部没法儿继续做教练了,他也不想看到一个这样的家伙,堂而皇之地进了国家队。
张栋成也是从这个小俱乐部教练的口中,知道了郑拓这已经不是第一回做这样近乎犯规的危险动作了,这个教练曾经带过一个天赋很好的选手,那个选手对于他们那种小俱乐部来说,已经是一等一的天才了,俱乐部不忍心埋没这样的苗子,就把人推荐到了他们省队。
原以为好苗子进了省队,以后说不准还有机会被选到国家队为国争光呢。
结果他们还没开心多久,就突然听到消息,他们选送去省队的那个好苗子,因为心里承受能力不行,被劝退了,而这个之前在俱乐部眼里是个宝贝疙瘩的天才好苗子,居然回来就说以后不想上冰比赛了,准备不学滑冰,回去普高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学校了。
这教练根本不相信自己弟子的话,毕竟这个好苗子,从前在俱乐部的时候还信心满满,说以后一定要争取去国家队为国争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