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晚上是新闻,早上中午一般播的军歌。”
“不是一天到晚播就行,孩子要午睡,被广播吵得睡不着觉就麻烦了。”现在陪年年玩也是体力活。
吃过晚饭,水在烧了,金春慧开始铺床。
丈夫自己的被褥已经全在家里,今天晚上就用他的被褥睡觉。
“我们来之前晒过了?”金春慧没闻到什么异味。
严劭正帮忙铺炕床:“你别把我想得太邋遢,有太阳我都会把被褥拿出来晒,你说我鼻子坏掉,我还觉得你鼻子太灵光,来见你之前想着把自己洗干净了,不洗干净怕你嫌弃我。”
“你每天都臭烘烘的我才嫌弃你,只是偶尔又没多大关系,你以前坐火车回家,我也没说你什么。
说起火车,我又想起我和年年下火车那天了,小朋友年纪小没什么,可把我尴尬坏了,我当时臭到都能把自己熏晕过去,下个月月底你陪我们回家,我就不尴尬了,我们俩都臭,谁也不用嫌弃谁。”
严劭听她说起回家,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你才刚来,先别提下个月回家的事。”
“我来好几天了,九月已经过半,别捂住耳朵,你以为捂住耳朵就听不见声了吗?”看他做出捂住耳朵的幼稚动作,她都怀疑他今年几岁了。
怕不是只比年年大一岁。
整理好床铺,炕和小里间的床都铺好了之后,金春慧让严劭去切猪肉,切成片煸猪油。
他们在城里买了猪肉,不是猪板油,是猪五花肉,买了两斤,今晚先把油煸出来,明天炒菜吃。
严劭去切猪肉前:“下个月之前都不许再提。”
“知道了。”金春慧把闺女放到炕上玩玩具,自己开始整理别的东西。
炕睡着硬,铺上被褥还是硬,感觉像睡在地上,习惯了就还好。
他们睡觉屋里的炕没有招待所大,却比老家的床大,这点挺不错。
严劭切完猪肉,把铁锅里烧的热水灌进另外一个热水瓶里,再刷一次锅就能开始煸猪油。
“慧慧,肉切好了。”严劭朝里屋喊。
“我马上就来。”金春慧应声,很快抱着闺女出来。
严劭不会做饭,煸猪油控制不好火候,金春慧亲自来煸五花肉。
五花肉没煸多久,猪油香味就溢出来了,严劭闻馋了,向媳妇讨肉片吃。
“现在还不能吃,过会儿才可以吃。”她煸五花肉可以不看火候,但必须要看五花肉的状态。
煸太久五花肉味道又干又苦,她不是熬油渣,肯定不能把五花肉的油全煸出来。
现在焦黄色都没出来是不能吃的。
必须再等等。
年年手里抓着玩具,挤到爸爸妈妈中间,她也想吃肉。
“好了。”差不多了,金春慧先把肉铲进盘子里,再开始铲油,油另外装碗里。
看到自家男人想用手抓肉片吃,金春慧递了双筷子给他,丈夫手确实很粗糙,被肉片烫到可能没感觉,可到底是刚出锅的肉片,用筷子夹比较好:“小心烫嘴。”
“给我香迷糊了,怎么这么好吃。”吃完一片,严劭又夹了一片。
年年还一片都没吃到,干着急,着急就喊妈妈,生怕爸爸吃光了。
金春慧收走女儿的玩具,给女儿夹了一片不带皮的肉,吹凉递给女儿。
年年小朋友用手抓着肉片吃,爸爸一口一片的肉,她啃了好久,肉片吃了一半,嘴巴和小手已经油汪汪的。
小朋友也没觉得油腻,吃得香喷喷。
金春慧见丈夫吃个不停,在丈夫喂来肉片的时候,吃了一片就说不能再吃了:“别吃了,等你明天中午回来再吃。”
丈夫明天要回归部队,即使是和平时期,他们也空闲不下来,要种田,要抢险救灾,要守护边境和平。
没任务就训练。
只要他没有需要外出执行的任务,留在部队里,都能回家吃饭。
严劭:“再让我吃两片。”
“不许吃,再吃下去明天中午没肉吃了,我明天看看车站有没有人卖菜,没人卖菜,就用贺婶送我们的干货炒肉,你想吃蘑菇炒肉还是黑木耳炒肉?黑木耳蘑菇炒肉也不是不行。”
她之前问过严劭,家属院怎么买菜?
严劭说家属院外头客车车站附近时不时会有卖菜的村民,每天上午出去逛逛,总能碰到卖菜的人,明天碰不到只能是干货炒肉了。
贺婶送了他们家干货、糕点和柿子,应该是觉得他们家给了一百块钱,怎么都不能让他们吃亏了,用这些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