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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他头发没有难闻的气味,确定他今天洗过,那就不用洗了。

严劭还挺喜欢她说的回家一词:“我以为你专门为我洗了个澡,还想说你不是挺香的,洗什么澡。”

“谁为你专门洗个澡,明天要去百货大楼,我不得把自己和年年收拾干净些,尤其是我自己,年年这么小一个,出汗也是奶香奶香的,我出汗可没那么好闻。”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小胖子”和“大胖子”流汗气味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她确实有专门为他洗澡,贺婶给她烧洗澡水那次,她就是为他洗的,可惜他没立刻回来。

不能把这话说给他听,说给他听,怕是要得意地翘起尾巴了。

严劭:“你出汗也挺香的。”

“我看你就是整天在外头做任务,什么臭的腥的都闻了个遍,鼻子早就坏掉了,不跟你说,先去洗澡了,你去外头帮我们守着。”她就算真臭,她家男人也能说出她挺香的鬼话。

这么些年来,她没因为公婆恨屋及乌,还是因为他那张嘴,有时候可太会挑捡她爱听的话来说了。

上次洗澡是贺婶帮她守着,这次洗澡由丈夫守着。

她一直都能认清现实,这里是招待所,不是自己家,有陌生人突然闯进来,她除了气恼,没办法说什么。

严劭去看门了。

金春慧先给闺女洗澡,闺女洗完放到门口,和爸爸一起玩猜左手右手游戏。

年年没对这个游戏感到腻烦,严劭和闺女相处时间短,正希望闺女能认自己这个爸爸,以后再看见爸爸蹭妈妈,不要让爸爸“肘开”了。

金春慧在里头洗澡,听年年笑得开心,出声让严劭别忘记给年年擦干头发。

严劭应道:“我在给年年擦头发,没耽误事。”

之后金春慧不再出声,专心洗澡。

严劭帮女儿擦干头发后,帮媳妇擦头发。

金春慧呢,则是给闺女擦郁美净儿童霜,给自己擦雪花膏。

不知道妈妈往自己脸上抹了什么,年年用小肉手摸自己圆乎乎的小脸蛋。

香香的。

金春慧不阻止女儿摸脸行为,就当女儿连手一起护养了,只要不做出尝味道的行为,她都不会阻止。

这些护肤的东西,不是她自己买的,是贺婶送给她的。

还有好几个蛤蜊油。

她在老家很少用这些,老家天气热,自己易出汗,根本不需要湿润的膏霜擦脸,到平安县,天气凉快,感觉人清爽不少,就想洗完澡试试。

贺婶说过段时间人就该燥起来了,多备点蛤蜊油有好处,冬天还能防冻伤。

等金春慧头发彻底干了,年年都已经睡着。

她没躺下来,在给丈夫手上抹蛤蜊油,想给他脸上来点,他说不用,硬是贴着她的脸,蹭了她脸上的雪花膏。

女儿在睡觉,金春慧放低声音说话:“你明天早上或者晚上得把胡茬刮干净了,你蹭我没关系,用胡茬蹭年年,好不容易缓和的父女关系又要破裂了。”

“我不蹭闺女,我就蹭你。”他心里有数,自己在年年面前只有“挨打”的份,敢用胡茬蹭她小脸蛋,小巴掌能立刻糊过来。

蹭年年也没意思啊,他只喜欢蹭自己媳妇。

“明天必须把胡茬刮干净,你用胡茬蹭我,我只觉得你是故意用胡茬扎我。”胡茬把温情全部阻挡住了。

坏心眼,肯定是故意扎她。

“明天刮完就喊我哥哥?”

“你想得美。”

其实她平常没气的时候,喊丈夫都是喊劭哥或者哥哥。

喊劭哥频率更高,哥哥一般都是夫妻生活的时候喊。

别看她现在这样,她在夫妻生活中放得很开,心情好愿意配合的时候,能把严劭叫得直冒粗话。

要说严劭是糙汉子的话,也是个有礼貌的糙汉子,夫妻生活外的时间,从没见过他在谁面前爆粗口说脏话。

夫妻生活时不算爆粗口,但是说的话很难让人相信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她不是天生胆大开放,主要是平时怨气积累得太多,光吐苦水不够,想要使坏,第一次喊之前,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即使有了夫妻之实,她也是给自己做了许久思想工作才喊出哥哥,喊出好哥哥。

语调同正常时候绝对不一样,回想起来都不可思议,她居然能发出那种声音。

一个人的时候,偷偷试过小声叫,根本叫不出来,仿佛被毒哑,和丈夫在一起的夜晚,却跟开窍一样,什么声音都能发出来,说话也荤素不忌。

第一次喊,他没给反应,她坚持一直吟叫到结束。

之后一次,她就不出声音,不给任何反应了。

就是这次让她知道严劭挺吃她这一套。

她不出声,他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言外之意是想她出声呢,她只说上次喊半天,他都没说一句话,他应该是不喜欢的,所以她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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