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怎么就没跟着你师父出家呢?
她真是就差把“我在勾引你”这五个妖娆妩媚的字体写脸上了,但谁知道呀,顾晚风这男人,却比她想象中的不解风情多了!
简直比古拙刻板的老道士还要顽固不化!
司徒朝暮彻底被激起叛逆情绪了,顾晚风越是表现的清冷克制,她就越是想挑战他的底线——
《西游记》里面女儿国国王对唐僧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你看我一眼,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她都不信,那我也不信!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司徒朝暮一边在心底告诫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一边拿捏着语调,柔声细语地重新问了一遍那个问题:“大晚上的,你怎么突然来了呀?不是已经出发了么?”说完,她又抬起了柔软的小手,仅用指尖摸着自己心口处的衣衫,低垂着眼梢,略带埋怨,“手机响的时候,还吓了人家一跳。”
顾晚风必然不能回答说是因为裴星铭的那一通电话,坚定地保持脸朝右看的姿势,压制欲望绝不动摇,然而启唇之前,他却下意识地滑动了一下喉结,嗓音微微嘶哑:“我听说你准备去旅行,所以就想再来问问你,要不要去川西?”
司徒朝暮再度撩起了眼皮,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小风哥哥,你是听谁说的,我要去旅行呀?”
这一声娇滴滴的“小风哥哥”,彻底把顾晚风的心给喊乱了。
虽然他表现的并不明显,依旧是一副清清冷冷、不近人情的样子,但两人的身体近在咫尺,司徒朝暮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他心中的那份无法克制的乱。
他高大挺拔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连带着呼吸都跟着一滞,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也越发紧致紧绷,喉结更是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一番,有股濒临边界的躁动禁欲感,似是忍耐到了极限。
浅色的薄唇也抿得越来越紧,马上就要变成一条直线了。
“哎呀,你还怎么流汗了?”司徒朝暮坏的很,故意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柔柔地、依次将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自上而下地扫过了他的喉结,又娇滴滴地说了声,“小风哥哥,你好像很热呀。”
她的指尖明明很软,还带着些令人舒适的凉意,温润如玉,却又迅猛无比,似是能够擦出火,仅是这么那么轻轻地一撩碰,就能够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顾晚风的身体越发紧绷了一重,呼吸谨慎又紊乱,鬓角处再度渗出了一滴汗水,越脸颊,过耳垂,顺着下颚线往脖子里流。
司徒朝暮再度抬起了指尖,又撩拨着摸了摸他的喉结。
很突兀的骨感。
男人的喉结越明显,欲感就越重。
他修长紧实的颈间分布着道道汗水。
像是夏日的晚风,夹裹着粘腻的潮热感扑面而来。
司徒朝暮的脸颊白中透粉,眼神魅惑又绵绵,仿若缠人丝线:“你干嘛要那么冷漠呀,看人家一眼呗?”
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顾晚风用力地咬着后槽牙,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回头看向了她,同时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那只不老实的手从自己的脖子里压了下去,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内心的清明与冷静,定定启唇,嗓音沉冷,却又难掩粗哑:“你老实点!”
啧,这话说的,真是不容置疑呀!
司徒朝暮还真是不信这个邪了,偏要和他对着干,当即就摆出来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嘴脸:“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呀?都弄疼人家了!”
顾晚风心头一慌,赶紧松了手。
司徒朝暮可怜兮兮地瘪着嘴巴,抬起了自己的手腕,一边自己给自己揉着一边娇气不已控诉:“总是凶人家,一不高兴就凶人家,人家是你的出气筒么?”
演着演着,还真带入情绪了,一下子就被委屈的不行不行,眼眶说红就红,盈盈的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一滴眼泪重足千斤,可粉碎他心间的万重冰山。
顾晚风彻底心慌意乱,语无伦次到了极点:“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凶你!绝对没有!”
司徒朝暮没搭腔,瘪着小嘴巴沉默了好久,才吸了吸鼻子,娇娇弱弱地撩起眼皮,勾人地看着他,话里有话地暗示了句:“地下室太阴森了,人家现在有点冷。”
顾晚风先是一怔,继而长舒一口气,然后立刻开始脱衣服。
司徒朝暮直接懵了,心说:发展这么快么?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呀!
紧接着,又开始想:那我现在应该是先撅嘴还是先脱衣服呀?可是我只穿了这一条裙子呀,脱了就光光啦!
还开着灯呢,那么亮,多难为情呀……
谁知,下一秒,顾晚风就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外套冲锋衣裹在了她的身上,一丝不漏地把她身体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用一种坚定到可以入党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启唇:“冷就穿衣服,不许胡闹!”
司徒朝暮:“……”
好啊,好、好好好,好,甚好!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