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铃完全能体谅她,点头说道:“行,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和周唯月去院子里等他们。”
司徒朝暮:“嗯。”
闻铃和周唯月一起出门的时候,小小的毛三也跟在了他们俩身边,毛三和周唯月还手拉着手,显然这两人已经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不过想来也是,比起他们几个人来说,毛三和周唯月的心理年龄更为接近,所以这两位“小朋友”肯定也会更有共同话题,也更能玩到一起去。
大家一走,热闹的厅堂瞬间就清冷了下来,司徒朝暮原本想帮顾与堤收拾一下狼籍的餐桌,却被顾与堤制止了,还将她搀扶到了位于后院的自己的屋子里:“你先歇一会儿,阿姨等会儿就过来。”
司徒朝暮只好乖乖地点了点头。
等顾与堤离开后,司徒朝暮百无聊赖地打量起来了这个房间……面积不大,光线还有些暗淡,但却布置得温馨得体。
全套家具一如既往是由纯实木打造的,样式简约又不失大气,就拿她正坐着的这张大床来说,明明只是一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四角木板床,却偏偏透露着一股历久弥新的优雅与沉稳感,又附带着一股深藏不露的高级感。
床垫和铺在上面的褥子也很舒服。床垫软而不塌,褥子像是兽皮缝制的,摸起来柔软又厚实,身体睡在上面绝对特别暖和。
司徒朝暮也真是有点儿困了,特别想倒头就睡,但又碍于礼节不好意思这么干,只能干坐在床上等宋熙临他妈。
差不多十分钟后,顾与堤终于回来了,左手端着一碗饭,右手拿着筷子和一个装药酒的玻璃瓶。进屋后,她先将碗筷递给了司徒朝暮:“我看你中午也没吃多少,再吃点吧,在阿姨家可不能饿着。”
司徒朝暮低头一看,碗里除了白米饭就是她最爱吃的竹笋炒腊肉,当即就喜笑颜开了:“谢谢阿姨!”
顾与堤也笑了:“喜欢吃就多吃点,家里腊肉多得是,晚上还给你做。”
司徒朝暮客套地说:“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呀。”
“不用不好意思,你们都是小风的朋友。”顾与堤一边说着一边从屋角拉来了一个木质矮板凳,坐在了司徒朝暮面前,然后将她的左脚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我给你上点药酒,揉两下就不疼了。”
司徒朝暮一惊,连忙收腿,着急忙慌地说:“不用不用!阿姨,我自己来就行!”
“你不知道怎么涂药。”顾与堤又重新将她的腿押回了自己的膝盖上,一边小心轻柔地将她脚上那只运动鞋脱了下来,一边温声解释道,“好的药酒都是需要配合着按摩手法的,要顺着筋骨脉络的延伸去揉,这样见效才快。”
司徒朝暮也不好再继续拒绝了:“哦,那就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顾与堤将司徒朝暮的鞋放到了床边,又脱掉了她的袜子之后才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肿成白面馒头了。
顾与堤担忧地蹙起了眉头,然后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对司徒朝暮说:“阿姨要先看看你伤没伤到骨头,可能会有点儿疼。”
她的声音听起来又轻又柔,慈爱极了,司徒朝暮立即点了点头:“嗯,没关系的!”
然而下一秒,她的五官瞬间就狰狞了。